果然,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玩心太重,能安心讀書都見鬼了,人在大本堂,心早就飄到宮外玩去了。
“哎……”
朱文玨已經把他的老父親整無語了!
“太子貪玩,朕都知道,如果是其他皇子,朕都不打算過問了,但太子不行,他是儲君……”
“朕麻煩三位愛卿以後對他嚴厲一些,該打就打,該罰就罰,不必在乎他太子的身份,以後在大本堂,沒有什麼儲君臣子,隻有先生和學生!”
為了兒子,朱雄英已經拉下皇帝的麵子,相當於求著臣子了。
皇帝竟然如此客氣,都用到了麻煩二字,這讓三人受寵若驚,拱手道:“陛下言重了,教導太子乃臣之本分,臣等定當竭力而為!”
朱雄英突然喊道:“來人!”
樸不了小步走了過來:“萬歲,奴婢在!”
朱雄英吩咐道:“去取些今年剛下來的新鮮貢茶,給三位愛卿每人帶上二斤!”
為了自己的兒子能夠成才,當爹的已經公然給老師送禮。
“陛下,這,,,”
胡濟安還想說著什麼,卻被朱雄英打斷,說道:“三位愛卿身居國子監,為國培養人才,任勞任怨,十分辛苦,這是朕賜給你們的,也是你們應得的,收下吧!”
話都這麼說了,三人也便不再推辭,說道:“臣等謝過陛下!”
皇帝可沒說是為了太子才送的東西,人家是體恤臣子,三人心裡和明鏡似的。
三人走後,朱雄英長歎不已,看來得和老爺子談談了,這樣下去可不行了,一味的慣著,隻會毀了這孩子啊。
三人走後沒多久,一個肥胖的身影走了進來,拱手道:“臣朱高熾見過陛下!”
朱雄英抬頭看了一眼,隨口道:“坐吧!”
大胖隔著很遠就看到狗皇帝愁眉苦臉的樣子,趁機問道:“陛下,可是有煩心之事,不妨與臣說說!”
“太子,,,”
朱雄英剛想開口,又收了回去,說道:“太子挺不錯的!”
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他怕大胖在心裡偷偷嘲笑他,畢竟不是啥好事。
朱高熾一愣,這丫的莫名其妙啊,順著話說道:“太子是挺不錯的!”
“你來有什麼事嗎?”
朱雄英趕緊岔開話題。
朱高熾屁股剛挨著椅子又立馬站了起來,拿著奏本,說道:“陛下,孔克庸已經前往北邊主持新政,南宗的族人也開始北遷,朝廷答應的安家費用已經核算完畢,請陛下定奪!”
朱雄英眉頭一皺,這是來要錢了。
“朕就不看了,你直接說多少錢?”
朱高熾一五一十說道:“臣和戶部已經算過了,共需要土地八百餘畝,房舍二百餘間,加上遷移,安家費用折成銀錢共兩萬六千餘兩!”
“怎麼能要這麼多錢?”
朱雄英有些不高興了,說道:“這件事朕之前怎麼不知道?”
朱高熾連忙說道:“陛下曾交代臣父燕王和南宗詳談,當時陛下說一切安家費用全部由朝廷所出,隻要他們願意幫助朝廷推行新政!”
朱雄英一臉茫然,說道:“朕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
聽到此話,朱高熾頓時懵了,心裡也明白過來,現在事辦成了,這狗皇帝不認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