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紳都叫我詹閻王,詹扒皮,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可沒有一個百姓罵我詹徽是王八蛋啊,我這也算為官一任,造福一方了吧!”
“這難道還不夠嗎?”
“朝堂之上,袞袞諸公,尚書也好,禦史也罷,他們又真正為天下的百姓做過什麼?”
“恐怕沒有吧,他們隻會站在奉天殿上大罵我詹徽是亂臣賊子,是品行敗壞的小人!”
藍玉聽後卻輕蔑一笑,說道:“你說的可真好聽,可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自己的仕途,沒有陛下提拔你當這個布政使,你這輩子恐怕連宮門都看不到!”
詹徽撩起官服,坐了下來,說道:“說的沒錯,但我也沒有辜負陛下對我的聖恩啊!”
“不說彆人,就說傅友文,讓老傅來當這個布政使,他不見得有我做的好啊!”
“並不是說老傅能力不如我,而是他沒有我心狠!”
“大明朝比我有能力的人有不少,但敢於幫陛下一心推行新政,不計代價的人,恐怕也隻有我詹徽了!”
詹徽在江南擔任主官三年,殺了上萬人,激起無數血案,比當年的胡維庸還要更加陰狠。
同樣喜歡殺人的藍玉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說話間,一名小吏走來,手上提著食盒和兩壇子好酒。
“明個就走了,今晚我也睡不著,特意來找你喝點!”
詹徽立馬招呼小吏直接把菜放在地上,自己也和藍玉一樣,席地而坐。
這讓藍玉有些意外,說道:“下午的時候,老子說晚上喝酒,你怕誤事,不讓老子喝,這怎麼又勸老子喝,你到底什麼意思!”
詹徽親自倒酒,說道:“白天是我多慮了,你說有你這位殺神在,誰敢打稅銀的主意,咱大明開國三十多年,還沒聽說有人膽大包天,劫掠稅銀的事呢……”
“那個……把鄭國公也叫來一起喝點!”
藍玉大笑道:“這就對了,有老子在,誰敢打稅銀的主意就是找死,來人,給老子拿大碗來,這小酒杯夠乾啥的!”
沒一會兒,常茂也來了,三人開始大喝起來,詹徽用酒杯,藍玉常茂用碗,到了半夜,二人已經醉的昏睡過去。
冷風吹過,詹徽瞬間清醒了不少,便獨自開始巡視裝起來的稅銀。
走到一處角落,看守的小旗立馬抱拳道:“大人!”
詹徽微微點頭,指著不遠處說道:“本官聽著那裡有動靜,你帶幾個人去看看!”
“遵命!”
小旗立馬帶人走了過去,詹徽見四處無人,立馬招招手,黑暗中立馬出現幾個人影,開始將裝著稅銀的箱子搬走。
一個時辰後,衙門大堂!
一名身穿黑衣中年走了進來,說道:“大人,都處理好了,徐王千歲分了每人二百兩銀子寄給家裡!”
詹徽微微點頭,指著桌子上的一杯酒說道:“你也該走了!”
黑衣人端起酒杯,開口說道:“大人,小的家裡……”
“你的家裡本官會照顧!”
詹徽打斷了他的話,嚴肅道:“你的父母,本官會贍養,你的兒子,本官會把他送進國子監,你放心走吧!”
“謝大人!”
黑衣人將杯中毒酒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