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燧整天一口一個師父的喊著,又會拍馬屁來事,所以相處的倒也挺愉快,現在已經完全變成藍玉的狗腿子了。
“師父,我吃過了!”
朱高燧興奮的說道:“我是來給師父報喜的,定州城被攻下了!”
藍玉聽後沒有並沒有感到太多的意外,依舊是吃著餅子,隨口問道:“這仗是怎麼打的?”
朱高燧接著說道:“來人說,李辰沉著冷靜,指揮有方,先用洪武大炮炸開城門,隨後冒著高麗軍的箭雨衝鋒,一鼓作氣拿下定州,而且除了一名士兵歪腳外,沒有任何傷亡!”
藍玉聽後頓時愣住了,李辰前往定州勸降崔成器之事他並不知道。
冒著箭雨攻城,而且沒有任何傷亡,這他娘的就很矛盾。
藍玉皺著眉頭琢磨道:“他奶奶的……真是見鬼了,這小子難不成被他爺爺李文忠附體了?”
李文忠善用奇兵,經常打一些出其不意的仗,用兵極為詭異。
徐達穩,常遇春猛,而李文忠主打一個快字,這邊還沒反應過來,李文忠那邊仗都打完了。
“不是李景隆打的吧?”
藍玉有些不確定的問著,相比較李辰這個毛頭小子,藍玉更相信李景隆覺醒了他爹的血脈。
“還真不是,曹國公在一個時候前就回京繼續押送糧草了!”
朱高燧堅定的說道:“大夥都看到了,就是李辰親自帶兵打的,他身先士卒,帶頭衝鋒,第一個攻進定州!”
藍玉倒吸一口涼氣,有些不敢置信,看來這軍功還真得給他記上,而且還是征東以來最大的軍功。
“真他娘的邪門了!”
定州沒有投降,是李辰率軍攻進去的,這就算破城之功,要是對方投降,那就沒什麼功了。
……
京城,皇宮,武英殿!
看到前線送來的軍報,朱雄英撓了撓額頭,神情自若,看不出高興,也看不出什麼生氣。
隨後又拿出一份奏本,扔到兵部尚書詹徽麵前,沉聲道:“景清說,鳳陽留守司千戶周寧等人,借搜城之機,劫掠財物,奸汙女子,無故殺害當地的百姓,這事怎麼說?”
詹徽立馬將奏本打開,看了起來,其實皇帝說的已經很明白了,他不過是借著看奏本的機會,想一套說辭。
“陛下!”
郭英站了起來,拱手道:“臣認為,周寧等人違抗軍紀,理當懲處,但念在他們的父輩,祖輩曾經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當小懲大戒!”
耿炳文附和道:“陛下,兩軍征戰,難免會有死傷,更何況又不是我大明的領土和百姓,若是重罰這些功臣之後,難免會讓其他人寒心!”
周寧等人乾的事,放在戰爭之時,實在太正常了,正常到兩位老將都沒當成個事。
打仗嘛……就是殺……殺完之後搶……搶錢,搶糧,搶女人……
朱雄英喝了口茶水,並沒有理會二人,而是淡淡問道:“兵部怎麼說?”
詹徽深吸一口氣,說道:“按罪當斬!”
耿炳文有些猶豫的說道:“這……有些太過了吧,畢竟都是功臣子弟!”
朱雄英身邊的李進說道:“陛下,周寧等人違抗的不僅是軍令,更是聖諭,罪不可赦!”
這話才是真正的切中了此事的要害,要是以前,戰爭時期,殺幾個人,搶點東西,也算不了什麼。
但打仗之前,皇帝已經下旨,約法三章,三令五申軍紀,周寧等人還敢去做,這是赤裸裸拿皇帝的聖旨當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