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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軍三更造飯,五更開始拔營,繼續行軍,天亮後抵達隘留關。
這座關屹立在崇山峻嶺當中,是進入安南的唯一通道,周圍全是連在一起的群山,壓根繞不過去。
鎮守隘留關的守將叫阮快,情報上說,此人是胡季犛的死忠,錦衣衛曾經策反過他,結果被他當場抓了起來。
當明軍即將來到關口之時,阮快還在睡覺,士兵立馬來報,當他匆匆來到關上,看看到黑壓壓的明軍之時,整個人都懵了。
他先是退兵麻痹明軍,在屠了幾個村莊製造瘟疫,另外在食物和水井中投毒,讓明軍全部染病而死,如果不能全部消滅明軍,還有路上的伏兵,一定會讓明朝的軍隊知難而退。
曾經,他們就是用這一套組合拳擊敗了宋元的軍隊,可謂百試不爽。
可外麵的漢人明軍生龍活虎,鬥誌昂揚,壓根沒有一絲的病態,甚至都沒有疲憊之色,甚至眼神都帶著一股殺氣,黑壓壓一片,一眼都望不到儘頭。
這一覺醒來,明軍都到家門口了!
副將有些惶恐,指著遠處明軍的旗幟說道:“將軍,是明國的燕王……朱棣的部隊,我可聽說了,明國的藩鎮以秦晉燕三王最為強大,這個朱棣十分勇猛,曾經在草原上……”
“住口!”
阮快厲聲嗬斥道:“中原有句古話,叫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說的就是你,什麼燕王屁王的,我觀這些明軍不過是些土雞瓦狗罷了!”
“去把那個被抓到的明軍探子帶過來!”
朱高煦光著膀子套了層甲,獨自騎馬走了關下,指著上麵的阮快,問道:“樓上那個人模狗樣的玩意,能聽懂人話嗎?”
阮快也是個不吃虧的人,立馬反駁道:“明賊,爾敢犯我城關,若不下馬受降,定見你有來無回,死在我城下!”
朱高煦冷笑道:“安南狗賊,大言不慚,一會兒打起來,小爺一定把你舌頭拽出來攤在城上曬熟了,再喂給你吃!”
阮快大喊道:“我要把你的頭顱割掉,送給你們的小皇帝,哈哈……”
朱高煦十分嚴肅的點頭道:“行,希望你的舌頭能一直硬下去!”
就在此時,城上的安南士兵押著一名被綁起來的人走了過來。
“安南狗,日你娘的,放開老子!”
這人一瘸一拐不斷的大罵,但看到關外無數的明軍之時,頓時大笑起來:“來了,我們大明的軍隊終於來了!”
阮快猖狂大笑道:“這是你們明國的什麼錦衣衛吧,敢來我們安南刺探情報,還要策反本將……”
“本將就當著你們的麵,一刀又一刀的活剮了他,讓你們那個什麼狗屁燕王看看,這就是犯我安南的下場!”
阮快將那名被俘錦衣衛的頭按在城上,大笑道:“你隻要對著外麵喊上一聲明狗,本將就饒你不死!”
那錦衣衛一口血水直接吐在他臉上,慘笑道:“安南狗,去你娘的,我們大明的軍隊就在城外,頃刻間就能破了你這狗籠子,到時候你們就像一條條狗一樣,被我們屠儘殺絕!”
阮快抹掉臉上的血水,頓時大怒,大吼道:“來人,剮了他!”
“你他娘的做夢,老子寧死也不受你們安南狗的侮辱!”
這名錦衣衛奮力撞開身邊的士兵,直接從關上跳了下來。
“替我報仇,殺儘安南狗!”
“大明萬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