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首戰慘勝,濮嶼心中十分的抑鬱和悲憤,帶出來三千人,隻打了一場遭遇戰,就折損了九成還多的兵馬,他回去後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向晉王交代。
……
八兒四闊,明軍大營!
濮嶼的先鋒部隊回來了,晉王站在大營外,看著馬背上的屍體,看著所剩無幾的士兵,神情凝重,眼神中儘是悲傷。
這些陣亡的將士可是晉藩的精銳,是他多年以來攢下的家底,一共才不到三萬人,這一戰就折損了三千人,他怎能不心疼。
濮嶼下馬之時,肩膀傳來一陣劇痛,直接摔在了地上。
仗打得如此慘烈,加上連續的趕路,身受重傷,濮嶼一直在苦苦支撐,如今終於把人都帶回來了,他心中的那口氣也散了。
“侯爺!”
士兵連忙去扶,卻聽濮嶼喊道:“不要過來,老子自己能起來!”
隻見濮嶼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步步走向晉王,每一步都很沉重。
“千歲,末將無能,損兵折將,導致差點全軍覆沒,請千歲問罪!”
濮嶼再也繃不住了,半跪在地上,悲痛道:“末將對不起千歲,辜負了千歲的信任,罪該萬死啊!”
晉王軀身一手握住濮嶼的手臂,將他扶了起來,說道:“獨山峽穀之戰,本王已經知道了,你們和帖木兒的騎兵正好撞在了一起,正麵迎敵,損失兵馬,罪不在你!”
“千歲,末將……末將……”
濮嶼頓時淚流滿麵,哭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早就聽說晉王治軍頗嚴,最喜歡用鞭子抽人,原本以為會治自己的罪,結果反倒安撫自己,怎麼不感動。
晉王不是一個不明是非的人,濮嶼本來就是去探路的,和敵軍撞上再正常不過了,在作戰中,這種事經常會有。
在峽穀中遇到這種軍情,隻有死戰,退一步就是死。
“西涼侯,先把本王的將士帶回哈密,把劉真換過來,你好好養傷,本王會派人送你們回去!”
濮嶼擦著眼淚,說道:“千歲,末將不走,末將要留下為戰死的兒郎複仇!”
晉王安撫道:“回去吧,等你養好傷再戰!”
濮嶼身受重傷,已經無力再戰了!
回到大帳,晉王神情凝重起來,曹泰說道:“千歲,讓末將率領一萬騎兵再探獨山峽穀吧!”
“不著急!”
晉王轉身問道:“關於此戰,你有什麼看法?”
曹泰嚴肅道:“西涼侯作戰十分勇猛,此戰卻和帖木兒的兵馬拚的兩敗俱傷,由此可見,敵人很強大,如果二十萬兵馬全是這樣的戰鬥力,恐怕……”
晉王聽後卻是冷冷一笑,問道:“怎麼……這才打了一戰,就把你們這些驕兵悍將打怕了?”
曹泰傲然道:“千歲,隻要您一聲令下,末將立馬敢去和帖木兒拚命,絕無二話!”
晉王嚴肅道:“你說的對,如果帖木兒的二十萬大軍都是這樣的戰鬥力,我們確實打不過,但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