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淩漢鬆口了,這事就算落地了,可萬萬沒想到,這個李時勉半路殺了出來,而且盛庸也在這,這就難看了。
“親家,這是什麼話啊!”
李景隆趕緊解釋道:“這人是我的侄子李憲,這小子昨晚主動向我坦白,這不趕緊帶他來找淩老大人認罪,怎麼能與我兒子有關……”
“李辰這段時間都在司馬院訓練呢,哪有機會出來,你搞錯了!”
李時勉立馬走了過來,態度強硬道:“李太傅,你少在這胡攪蠻纏,我已經審問了船主許家,他親口承認,那冒用樊忠之名,花費三萬六千餘兩銀子的人就是貴府的公子,陛下前侍衛李辰!”
“他壓根就沒去什麼司馬院,從辭去宮中侍衛之職,就一直在花船之上吃喝玩樂,驕奢淫逸!”
李景隆不慌不忙的反問道:“李禦史,那個許甲,一介賤商,他的話你也信?”
“他說我謀反,你是不是立馬要把我砍了!”
“還有……你不過是都察院一個小小的禦史,竟敢在本公麵前趾高氣昂,還沒有沒上下尊卑,你仗的誰的勢!”
李時勉絲毫不懼,正義凜然道:“都察院監察百官,彈劾不法之舉,清正官場風氣,乃本職所在!”
“李太傅身為大明官吏,卻包庇其子,身為禦史自當查明真相,去偽存真,上報於朝廷,由陛下聖裁!”
李景隆有些慌了,卻強裝鎮定道:“都察院淩老大人已經查明真相,奏本都寫好了,你又為何要汙蔑本公!”
李時勉正色道:“淩老大人有他的看法,我李某人也有自己的斷定,真假自有陛下定奪!”
這意思很明顯了,他不管彆人怎麼說,他就堅持自己的看法,那個人就是你李太傅的兒子。
李景隆頓時急眼,這個節骨眼可不能出什麼亂子,盛庸那好辦,可要是讓陛下知道了,可就麻煩了。
“李時勉,你當真要和本公過不去!”
“我李某人對事不對人!”
李時勉堅決不退讓一步,這件事他辦定了!
此時,淩漢走了出來,說道:“時勉,不可對李太傅不敬!”
李時勉心中不服,卻還是主動行禮!
“老夫坐鎮都察院,又受陛下重托探查真相,既然自首之人與嫌犯口供不一,那明日由老夫於都察院大堂親自審問,再給陛下一個交代!”
既然結論衝突,那就重審,這無可厚非,二人自然沒什麼意見,而李憲也被關在了都察院。
離開都察院,李景隆給盛庸暗示一個眼神。
盛庸冷著臉上了馬車,二人對視一眼,氣氛十分凝重,也有些尷尬,李景隆主動開口,陪著笑臉道:“親家,你聽我說……”
“彆!”
盛庸冷著臉說道:“李太傅,這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們盛家小門小戶,高攀不上你們李家的大門,既然令公子心有摯愛,那婚事就此作罷……”
“你放心李太傅,同僚一場,我不會讓你為難的,陛下和皇後娘娘那邊,我會去說,是我盛家悔婚再先,朝廷是打是罰,我盛庸一力承擔!”
“就這樣吧,告辭!”
盛庸對著車夫喊道:“停車,讓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