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
大堂變成了靈堂,郭英的棺材擺放在中間,駙馬郭鎮,永嘉公主,次子郭銘,郭鈺等人身穿孝服跪在兩側。
武定侯在朝中人緣還不錯,很多官員已經前來吊唁了!
上午,一輛馬車停在郭家府外!
“爹,您慢點!”
隻見曹震在兒子曹炳的攙扶下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爹,我說您這是何必呢,當年在藍家,郭家人都乾了什麼事,大家夥都看到了,郭英這樣無情無義的人,死了就死了,還搭理他乾啥啊!”
曹炳憤憤不平道:“要我說,咱回去吧,彆熱臉貼人家冷屁股,您當初可是說過,從此以後,和郭家一刀兩斷,再無往來!”
曹震柱著拐杖,瞪著雙眼嗬斥道:“你給老子閉嘴,滾!”
說著,獨自朝著郭家走去!
“景川侯曹侯爺到!”
隨著一道喊聲響起,靈堂內的郭家人全都愣住了。
郭英和曹震因為藍玉的事早就絕交了,兩家數年都沒有來往,倆人見麵都不說話,在望江樓喝酒那次,要不是老爺子在場,倆人都能打起來。
“曹震來了!”
郭銘驚訝道:“他不是來找事的吧!”
“八成是這樣!”
郭鈺氣憤道:“他這是覺得咱爹不在了,來看笑話來的,大哥,直接轟出去吧!”
郭鎮有些猶豫,永嘉公主說道:“不可,人家剛進門你們就要轟人,郭家人都是這樣辦事的嗎?”
“萬一曹侯爺是來燒紙的,你們如此莽撞行事,豈不是丟儘了公公生前的威名!”
郭銘,郭鈺紛紛低頭道:“大嫂說的是!”
永嘉公主說道:“駙馬,你親自去迎曹侯爺!”
郭英生前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郭鎮雖說是長子,又是駙馬,卻是個十分沒有主見的人!
論能力和魄力,彆說和同為駙馬的梅殷,李堅相比了,他連胡觀都不如!
郭鎮走了出去,看到曹震立馬行禮!
“曹侯爺!”
曹震並沒有搭理他,而是拄著拐杖朝著靈堂走去。
“曹侯爺,家父剛走,你要做甚?”
郭鎮頓時緊張起來,他怕曹震把他老子的棺材蓋給掀了,畢竟他自己可是放過這樣的狗屁。
代價就是在錦衣衛詔獄吃了幾個月的豬食!
曹震在靈堂前停了下來,看著郭英的棺材,許久沒有說話,但嘴角卻顫抖起來。
“四……四哥!”
這一聲四哥,讓郭鎮徹底放下心來,兩人鬨翻後,曹震再也沒有叫過郭英為四哥。
“你狗日的怎麼說走就走了!”
曹震直接坐了下來,悠悠說道:“咱哥倆還沒和好呢……”
曹震抓起一把黃紙,一張又一張的投進火盆之中。
“可話又說回來,你要是活著,老子絕不會和你和好!”
“你這人變了,不再是當年能為兄弟兩肋插刀的郭四哥了!”
“哎……”
曹震長歎一聲道:“你他娘的人都走了,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啊!”
“曹侯爺!”
郭鎮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頓時聲淚俱下道:“家父病重時曾說過,曹侯爺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能為兄弟豁出性命,曹侯爺才是響當當的淮西爺們,而家父當不起淮西兩個字……”
“家父交代,等他故去,讓我替他給曹侯爺幾人說上一句對不住,到了下麵,他親自罰酒,給定興郡王賠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