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你彆給臉不要臉!”
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愣住了,隻見三皇子朱文均站起身,趾高氣昂的說道:“我父皇和你商量個屁,你要不去,就削了你的寧藩,彆以為自己輩大就不敢動你,惹急了我父皇,讓你去找太祖爺,哼!”
朱文均大罵一通,他明白,有些話,父皇不好意思說,那索性我這個當兒子的說出來,反正太子剛才就是這樣做的,也不過是被罵兩句罷了,其實父皇心裡可高興了,因為他當了好人。
那我也當回壞人,讓父皇當好人,朱文均用期待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父皇。
可朱雄英眼神中隻有憤怒!
“來人!”
“把這個胡言亂語,沒有規矩的混賬東西,拖下去,打十棍,帶到太廟,罰跪兩個時辰!”
朱允熥立馬勸道:“陛下,三皇子還小,不懂事,算了!”
朱雄英氣憤道:“打二十棍,罰跪三個時辰,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朱允熥無奈的坐了下來,這小子的思路倒是沒有錯,但卻忽略了自己的身份,寧王不管怎麼說都是你的長輩,太子那是儲君,寧王是臣,怎麼說都不為過,而且太子說話也有分寸,點到為止。
可你朱文均是什麼身份,你連個封號都還沒有呢,聽聽你說的那些話,你成功的給你父皇戴上刻薄寡恩的帽子。
而寧王被一個孫子輩的皇子大罵一頓,心裡那個惱火直衝天靈蓋。
“十七叔爺!”
越王主動站了出來,行禮道:“三弟不懂事,冒犯了十七叔爺,我替他向您賠個不是,您是長輩,大人有大量,還請莫要和他計較!”
寧王憋的老臉通紅,卻又發不出來,先是太子出來把話挑明,然後三皇子跳出來指著鼻子就罵,最後越王出來當和事佬,三個兒子一套組合拳打的相當漂亮。
老實人周王都看不下去了,說道:“十七弟,陛下已經夠仁義了,你彆犯渾,晉燕兩藩都主動移走了,漠北西域不比甘朵還苦啊,你還考慮個啥啊,趕緊走吧!”
寧王剜他一眼,所有哥哥中,他最看不上周王,膽小怕事還不務正業,要是把自己放在周王那個位子,他能和秦晉燕爭鋒。
“五叔,還是不要再勸了!”
朱雄英繼續說道:“十七叔若是覺得為難,可以將兵馬交給彆人,有想為朝廷效命的藩王還是有很多的……”
“以後十七叔就在京城安心住下吧,俸祿不會少一個,大明不過是多個太平王爺罷了,朕養得起!”
寧王頓時沉默了,他是既不想移走,也不想交兵權!
“十七弟,去吧!”
朱棣也跟著勸道:“彆讓父皇失望,也彆讓陛下讓你心寒!”
朱權沉思片刻,隨即歎息一聲,說道:“陛下,臣願意移藩!”
心裡不服氣,嘴上認了!
隻要認了,那大家麵子上就都能過去,如果還不認,那朱雄英就不會給這位叔叔留任何麵子了。
不想移,好辦,直接找個理由削你!
朱雄英臉上露出滿意之色,端起金杯說道:“十七叔果然深明大義,朕敬你!”
眾人見狀,也紛紛鬆了口氣,真要鬨翻臉,在場的藩王也要跟著一起倒黴。
這金杯之酒,喝到肚子裡,讓寧王感到一陣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