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鏜咬著牙,握著拳頭說道:“你怕什麼啊,能撐就撐,撐不過去就死,嗎的,怕死進什麼司馬院!”
郭登感慨道:“說的好,今朝赴險何足懼,來生再戰踏山河!”
朱謙回頭說道:“朱均,你要真是皇室子弟,你就想辦法給兄弟們弄點治傷的藥,隻要咱爺們扛過這一關,就算我們都欠你一個人情!”
玩歸玩,鬨歸鬨,就算他們撐過今晚,如果藍太平那個沒人性的大司馬明天讓他們四個人參加訓練,身上帶著傷,不出三天,絕對必死無疑。
井源卻提醒道:“朱均兄弟,外麵的東西是不能偷偷帶進司馬院的,這違反了軍令,讓查出來不會輕饒你的,不過……”
“不過你要是願意幫幫他們,那算你是個爺們,咱們之間沒有什麼大仇大恨,不過都是小打小鬨,以後咱們都在一個鍋裡攪馬勺了,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
“這種事,幫是情分,不幫也是本分,你可要想清楚了!”
井源說的很公道!
朱文均看著趴在床上的四個人,心中盤算著要不要幫他們了。
這些人都是年輕的軍官,以後說不定都是手握兵權,鎮守一方的總兵,指揮使,甚至公侯勳貴,都督府大都督,或許還會出現徐達,常遇春,藍玉那樣的名將也說不好。
“這事……”
朱文均琢磨道:“我隻能說試試看,能不能幫你們弄到藥,不好說……”
石亨趴在床上,雙手抱在頭上,說道:“謝了,兄弟!”
“不用謝,等你傷好了,讓我揍一頓就行了!”
朱文均笑了笑,回頭問道:“井源,夜裡你敢不敢和我偷偷溜出屋子……”
“你要去哪?”
“這你不要管,出不了司馬院的門,就問你敢不敢?”
井源沉默片刻,他不想違反司馬院的軍規,因為他來到這地方學習真的是拿命換來的機會!
“算了,我自己去!”
朱文均沒有損他什麼,畢竟人家偷給你半個饅頭吃呢!
井源心一橫,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
深夜!
司馬院裡麵靜悄悄的,時不時傳來軍檢司士兵巡邏的腳步聲!
朱文均帶著井源,二人貓著腰,一路躲著士兵,沿著房屋後麵溜到了牆根的角落處,地上有一團枯草。
朱文均快速扒開,一個通到外麵的狗洞暴露出來。
井源差異道:“你要鑽狗洞跑出去?”
朱文均沒有回答,從袖子裡摸出一張布條,伸出狗洞,放在一處磚頭上,又拿起一塊磚頭壓上。
“走!”
井源跟在後麵,低聲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地方有狗洞的?”
“我提前讓人刨的!”
井源追問道:“你路子這麼野嗎?”
“野的很啊!”
兩人又摸了回來,井源溜進屋裡,卻見朱文均回頭掃了一眼,借著月光看到了被吊在門口的楊洪。
井源催促道:“朱均,快進來!”
朱文均關上房門,悄悄說道:“你睡覺吧,我去把楊洪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