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些事是我做的,那這些是我理應得到的功勞和榮譽,我拿它理所當然。可這些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我去拿它我算什麼?你不覺得我顯得特彆的無恥特彆的下作嗎?這比殺了我還難受。陳雲東,我寧願你當時不去救我、我寧願我當時死在那我也不願意接受這本就不該屬於我的東西。”李欣越說越激動。
“除了你和我,根本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些不是你做的。”
“可我自己知道,我過不了自己心裡這一關。我現在就覺得自己特彆的無恥,每個人過來誇獎我的時候我都覺得是在啪啪的扇我耳光,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我已經跟他們解釋了一下午這件事是怎麼回事,可是不管我怎麼解釋他們都不相信,我特意把學校的監控調出來證明,可是學校的監控全部被刪了,不用想,肯定是你乾的。我不願意接受這一切,可是上麵逼著我必須去當這個英雄,這比殺了我還難受。”
“陳雲東,就算是我求你了,你去跟他們說清楚吧,好不好?”李欣再次懇求著陳雲東,看得出來,她的確是非常的難受。
“我怎麼說清楚?我跟他們說是我這麼一個平頭老百姓單槍匹馬躲過了所有的監控翻牆進了學校,一點聲響都沒留下乾掉了四個拿著槍的歹徒救了你,然後又刪掉所有的監控,接著又翻牆出學校再次躲過所有街頭的監控離開,換成你是你們的領導你相信我說的話嗎?即使你們領導相信,這樣的結論怎麼拿出來對媒體對老百姓說?怎麼向上麵彙報?”陳雲東反問著李欣。
“我……我……”李欣被陳雲東反問的說不出話來,然後咬牙切齒地道:“你是故意的,這都是你故意弄出來的,就是為了害我為了惡心我,就是為了報複我一直抓著你的案子不放,是不是?”
“不!”陳雲東搖了搖頭,接著道:“我沒這麼無聊。我之所以這麼做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我怕麻煩,就像我第一次救張雨涵時不願意等你們來時的理由一樣,我是個很怕麻煩的人,我隻想做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人,不願意被你們架在聚光燈去當什麼英雄。”
“第二個原因,所有的這一切榮譽都是你應該得到的。你一個刑警隊長,也算是身居高位了,卻可以主動的以身犯險以自己去交換裡麵的老師和學生,就這一點你就應該得到這份榮譽。你要知道,老師和學生並不是我救出來的,而是你救出來的,難道不是嗎?而且,為了抓住歹徒,為了你的同事能夠毫無顧忌地去抓捕歹徒你選擇了自殺,這份膽識和堅決就更應該得到獎賞。你是個好警察,社會需要你這樣的好警察身居高位。”
“李欣,如果我是你我就坦然接受,首先是因為這一切本就是你應得的,其次,你升職加薪之後,更好的乾好本職工作回饋社會,這比你站在這裡逼著我去解釋這一件根本解釋不清楚的事要有意義的多,難道不是嗎?”陳雲東慢慢地對李欣說著。
李欣茫然地看著陳雲東,她不得不承認,她竟然被陳雲東的幾句話給說服了。
“陳雲東,你就是故意的,從你打算進學校的時候你就已經設計好了這個圈套讓我鑽進去是不是?我告訴你,雖然你救了我,但是我不會感謝你。我不僅不會感謝你,我跟你之間的仇又要再加上一筆,我絕不會放過你。你彆給我找到機會,不然我會跟你一次性把所有的賬算清楚。”李欣對陳雲東咬牙切齒地說著。
“好,我等你。還是那句話,隻要你找到我殺人的證據,我一定束手就擒等著你來抓我。”陳雲東微笑著道。
“你彆得意,彆以為你做的多天衣無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而且很快了。陳雲東,我勸你最好自己跟我交代清楚,要是等我找到證據了那就是另外一種性質了。”李欣冷冷地道。
“殺人案件的最佳破案時間是案發後48小時,而最佳取證時間是在二十四小時之內。過了二十四小時很多現場的證據都會慢慢消失,這個你肯定比我清楚。可是李隊長,現在已經馬上過了四十八小時了,彆說破案,你連取證都沒做,更甚者你連案發地都沒找到,你口口聲聲說你能找到證據,我想請問你你到哪去找證據?”陳雲東笑著問著李欣。
“你……”李欣被陳雲東說的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陳雲東說的都是實情,句句話都戳在李欣的心窩裡。
“怎麼破案那是我們警方的事,輪不上你來插嘴,怎麼破案我們自有我們的方法,你就等著束手就擒吧。”李欣強行為自己爭辯著。
“真的嗎?那好,我等著。”陳雲東點頭。
李欣不想再被陳雲東嘲諷,轉身就往外走,剛走幾步,突然轉過臉來看著陳雲東。
“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陳雲東,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是不是知道案發地在哪?”李欣直接走過來盯著陳雲東道。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是我殺的人嗎?既然是我殺的人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案發地在哪?”陳雲東發問者。
李欣雖然一直都說陳雲東是殺人犯,但是經過調查她很明白,絕對不是陳雲東殺的人,因為他調查過,案發的那個時間段陳雲東沒有作案的時間。但是她堅持認定陳雲東一定與這起殺人案有脫不開的關係。
乾了這麼多年的警察,世界上沒有那麼巧的事,不可能先一天晚上陳雲東才找過光頭佬的麻煩,緊接著光頭佬就被人殺了,而且,光頭佬與陳雲東之間還有舊仇。
她認定陳雲東與這件事有脫不開的關係,但是陳雲東在這起殺人案裡麵扮演著什麼角色她還不清楚。
“告訴我,殺人的案發地在哪?”李欣用要吃人的眼神看著陳雲東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