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把車風馳電掣地開進了公安局,一邊帶著陳雲東往公安局裡麵走一邊打著電話。
“人我帶來了,安排一下審訊室。”李欣對著電話道。
果不其然,陳雲東這次是直接被帶進了一間審訊室,與前幾次的那種完全不同。
陳雲東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等了一會兒,審訊室的鐵門打開,李欣一個人走了進來,然後把鐵門給關上。
“陳雲東,我提醒你,這次與前幾次都不同。前幾次隻是問話,而這次是審訊,這裡錄像錄音,外麵有同事負責記錄,你說的每句話都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我希望你自己先想清楚。”李欣嚴肅地對陳雲東道。
“為什麼要審訊我?”
“因為我們有充足的證據可以證明你與這起案子有直接聯係。”
“證據?”
“對,其一,在光頭佬死之前,你與他有過接觸,而且發生過矛盾糾紛,這一點得到了很多人的證實。其二,你與光頭佬有仇,幾年前,光頭佬帶人毆打過你父親,致使你父親住院。你有殺人動機。其三,通過我們對死者的屍檢,發現其身上有些特殊的傷口,通過調查,這些傷口是你你逼迫光頭佬自殘造成的。”李欣一點一點的說著。
“最關鍵的一點,你對案發現場的位置非常的熟悉,如果你不是案件的當事人或者是直接參與者,你為什麼會對案子這麼熟悉?”李欣繼續說著,說的時候盯著陳雲東看著。
“看來我不應該告訴你案發地在哪。”陳雲東笑了笑道。
“不管你與這起案子有沒有關聯,你告訴我案發地在哪,我個人都非常感謝你。但是我是警察,現在我在辦案,公是公私是私。在這裡我沒有個人感情,我隻對案件負責。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端正自己的態度,好好配合我們,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還是那句話,你自己主動對我們說出來和我們自己查出來那是兩回事,你不要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
“你想知道什麼?”陳雲東反問著李欣。
“那兩個人是誰?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李欣冷冷地問著。
“不知道。”陳雲東回答的很乾脆。
“陳雲東,你是在玩火你知道嗎?”李欣一下子就怒了,她就像是個火藥桶一樣,給點火星就會爆。
“我再問你一遍,那兩個人是誰?現在在哪?”李欣指著陳雲東再次問著。
“不知道。”
“你不要逼我。”李欣拍著桌子吼著。
“你就算再問我一千遍我也是這個回答。”陳雲東淡淡地道。
“陳雲東,你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對你怎麼樣。”
“你是不是有病?我都已經告訴你案發地了,你不去調查案發地不去調查殺人凶手,卻一天到晚盯著我不放。你有這功夫在這裡煩我為什麼不去調查殺人凶手?”陳雲東也怒了。
“我們要是能找到我用得著來找你嗎?對,你是告訴了我案發地,我們也通過案發地周圍的監控查到了有兩個男人在案發時間段去過那。”
“可是在現場我們沒有找到任何可以證明凶手身份的證據,監控太遠,根本就看不清凶手的樣子,甚至於我們就沒有看到凶手進入案發地的直接畫麵,隻能是猜測。總之,到目前為止,我們就沒有任何有關於凶手的證據和線索,你讓我們怎麼去調查?“
“而這個案子影響很大,上麵給了我們很大的壓力,讓我們必須在一周之內破案找出凶手。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天了,我們沒有任何線索。對於我們來說,唯一的線索就是你,陳雲東,我們不找你找誰?”李欣有些崩潰。
“你為什麼就認定我一定知道?”
“那你為什麼知道案發地在那?”李欣反問著。
“我知道案發地我就一定也知道殺人凶手是誰嗎?”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對於案發地這麼熟悉?你敢說整件事情跟你沒有絲毫關係嗎?”李欣繼續問。
陳雲東有些無奈,隨後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刑警隊長這個位置上來的。我知道案發地這一點都不奇怪,因為那就是光頭佬的家。”
“不可能,光頭佬的家根本就不在那。”
“那你們查案發現場的時候有發現光頭佬居住在那的證據嗎?”
“呃……有,有居住痕跡。”
“我與光頭佬有仇,先天晚上我也找了他,我讓他去我爸的墳前跪了一晚上。一晚上沒睡,第一件事是乾嘛?肯定是回家睡覺。根據你說的案發時間,很顯然他的家就極有可能是案發地。”
“那你為什麼知道那是他的家?我們調查了這麼多都不知道那是他的家。”
“我知道那是他的家並不奇怪,我要找他報仇,自然得知道他的信息。李隊長,我的解釋你滿意嗎?能不能解釋清楚你對我的懷疑?”陳雲東反問著。
“我……我……你當真不知道嗎?你真的與這個案子無關?”
“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一想,我要與案子有關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案發地在哪?我有病嗎?等著你們找到證據來抓我?我真不知道你這個刑警隊長是怎麼當上的,誰長得漂亮誰當隊長嗎?”
“你……你……陳雲東,你說誰呢?”李欣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