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我就幫我個忙。”陳雲東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個U盤遞給了李欣。
“這是什麼?”
“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看過了之後你肯定知道該怎麼做。先回醫院,罪犯永遠都抓不完,但是你李欣卻永遠隻有一個。”陳雲東笑了笑,然後轉身就進了店裡繼續忙活著。
陳雲東在把店裡的事忙完了之後獨自一人開車,在路上買了一包煙一瓶酒,還買了點熟食和水果,來到了墓地。
他在自己父母的墓前擺上水果和熟食,然後在自己父親的墓前倒了三杯酒,點了三根煙。
“爸,媽,當年欺負你們的黑老大張龍已經伏法,估計不久之後就會槍斃。他的這個仇算是報了。”
“剩下的仇人還有所謂的盧主任,他也沒幾天好日子過了。”
“但是最大的仇人是金永集團的金小天,不能違法犯罪,想要報仇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我暫時還沒想好怎麼做,所以請你們二老再給我一點時間。”陳雲東跪在墓前說著。
陳雲東在墳墓前一直坐到晚上,大部分時間都在獨自抽著煙。
父母的仇是他心裡永遠的痛,這個仇不報他這輩子都沒辦法原諒自己,更沒辦法正常生活。
打人的光頭死了,張龍被抓,槍斃是遲早的事,那個盧主任也離坐牢不遠了,房子也已經拿了回來。原本陳雲東以為仇已經報了,可是現在從張龍的嘴裡得知原來最大的仇人另有其人。
如果隻是不擇手段地報仇,陳雲東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阻止的了他,對於他來說太容易了,但是他是個有原則的人,從小父母的教育、部隊的條令和他自己的信念都不允許他做任何違法犯罪的事。
光頭也好,張龍也好,以及這個盧主任,陳雲東都能想到辦法把仇報了,但是這個金小天卻沒那麼容易。
陳雲東知道,要報仇,隻有一條路,那就是賺錢,賺足夠多的錢,賺比金家更多的錢,然後堂堂正正地在商業上壓垮他,讓他一無所有,這比殺了他更加的重要。
另外,經過開店這段時間來經曆的種種陳雲東也深刻地明白一個道理,要想保護自己愛的人,要想有尊嚴安靜地活著,就必須讓自己變的足夠強,強到讓任何人都不敢來欺負你。
而在都市裡什麼叫做強?並不是能打能殺,而是有權有勢有錢。
陳雲東一邊抽著煙一邊靜靜地思索著,也慢慢地向自己的父母訴說著自己的打算,顛覆他之前人生理念的打算。
可要做到這一切談何容易?金永集團是東海市最大的房地產企業,全國十強,公司早已上市。就金家所掌握的股份價值就是上千億。
不容易歸不容易,陳雲東絕不會因為困難而不去做,在他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做不到這三個字。
陳雲東一直到天已經完全黑了才慢慢地起身,向自己父母鞠躬告彆,然後開著車回了家。
當天晚上陳雲東特意給蘇婉瑜打了個電話,特意交代蘇婉瑜第二天不要來店裡,告訴她店裡已經招了新的員工,人員已經充足了。
蘇婉瑜沒說什麼,隻是說好,同時囑咐陳雲東一定要注意身體。她就是這麼溫柔如水的女人,即使陳雲東已經與彆的女人在一起了,她也一樣關心的無微不至。
兩人把事說完之後忽然就都沉默了,彼此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最後兩人在尷尬當中互相說了再見,掛斷了電話。
陳雲東剛與蘇婉瑜講完電話,就再次接到了柳若雲的電話。
見到柳若雲打電話過來陳雲東有些許的詫異,平時的柳若雲都是發視頻,基本上不會給他打電話。
“喂,若雲。”
“雲東,你現在在不在家?忙不忙?”柳若雲接過電話連忙問著。
“不忙,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我剛給雨涵打了電話,她生病了。”
“病了?什麼病?”陳雲東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感冒,發燒,她說不嚴重,白天去醫院打過針了,但是我看她的樣子好像挺嚴重的。我有些不放心,你要沒事的話你幫我過去她家看看她。她一個人在家,身邊又沒彆人,我很擔心。”柳若雲焦急地道。
“好,我現在就過去。”陳雲東一邊接著電話一邊就開始換衣服。
“謝謝你了雲東,你真好。”
被柳若雲忽然之間的感謝陳雲東心裡一下子變的很愧疚,他心裡很清楚,他這麼著急得去看張雨涵其實大部分原因都不是因為柳若雲。
“沒事,都是朋友,我應該去看看,先不說了,我現在就過去。”
“嗯,好,開車慢點,千萬彆著急。”柳若雲溫柔地說著。
柳若雲越說陳雲東心裡就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