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點二,司機在淩晨四點左右從貨運公司把車開了出去,趕在五點進城禁令開始之前把車開進了市區,而且把車就停在了老大家不遠處的那條馬路邊。似乎一直在那等著。”
“本身公司沒有給他安排工作,他是私下偷開車出來的,而且把車就一直停在老大家門口那,似乎就是為了衝著碰你來的。這就是疑點二。”
“疑點三,就在你開車從小區出來之前的一分多鐘的樣子,司機啟動了車子,然後以超高速度徑直朝著你的車撞來,全程都在加速,沒有打任何方向,沒有踩任何刹車。很明顯就是為了要殺你。”
“疑點四,我們調查了司機的手機,在開車之前的一分多鐘,有人給他打過一個電話,電話很短,就幾秒鐘。根據時間推算,可以肯定司機就是在接過這個電話之後發動車子然後朝你撞去。這很有可能是有人通知他到時間開車了,我現在懷疑有人監視你的行動給司機通風報信,不然不可能這麼巧。”
“疑點五,我們詢問了所有人,也沿路調查了車輛的行駛軌跡以及司機前天夜裡到第二天早上的行動軌跡,可以肯定,司機前天晚上並沒有喝酒,第二天早上到公司開車之前也沒有喝酒沒有吃早餐。從他開車到等候的地方這段距離裡他也沒有中途停過車。另外,詢問過熟悉他的人,司機平時並不喜歡喝酒,也從來沒有過醉酒駕駛的曆史。”
“從這裡麵可以肯定兩點,第一,司機沒有吃早餐,中途沒停過車,所以他是在撞車之前坐在車裡喝的酒,並且他沒有吃早餐。第二,這酒是他在去公司開車之前就已經買好了酒帶上車的。”
“從這很容易看出來,司機就是為了這個案子特意喝的酒。”
“疑點六,這個司機在案發前一個多月在醫院被診斷出了肺癌晚期,也就是沒得治了。”
“疑點七,案發前一天,司機的兒子全款在東海買了一套房,房子不大,兩居室,七十多平,但是價值四百多萬。”
“我們去調查了他們家的經濟情況,經濟情況並不好,根本就不可能有那麼多的錢買的起房。”
“綜合起這七個疑點,可以很容易分析出來,這就是一起有預謀的偽裝成交通事故的故意謀殺案。有人利用司機患了絕症又在貨運公司開大卡車的身份,以給他兒子一套房的代價讓卡車司機開車撞死你。”
“雖然疑點這麼多,但是我們手裡卻沒有任何明確的證據可以證明這些。所以我著重去調查了兩點,第一個就是給司機通風報信的人,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在暗中指揮這一切的人。”
“我們調取了那個在案發之前給司機打電話的手機號碼,結果發現手機戶主並不是打電話的人,這個手機號碼持有人在事發前一天手機被人偷了,連帶著手機卡一起。因為是晚上被偷的,他還沒來得及去營業廳注銷號碼補卡。”
“我嘗試過去找偷他手機的人,想著通過這條線索去把手機卡的流向找出來,結果根本就找不到,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被人偷走了手機。這條線索就此中斷了。”
“然後我們又把重點轉向了司機兒子買房的錢的來曆,我找司機兒子問過話,他說這筆錢是他爸給他的,而且是現金,他爸告訴他是他買彩票中的,中了五百萬。”
“我們去調查了,司機根本就沒中過彩票大獎,但是司機死了,這五百萬到底是哪來的永遠都是個謎。案子到了這幾乎是成了死胡同了。”
“最關鍵的是,我想要繼續加大力度去查這個案子,從整個案子裡麵去找一些蛛絲馬跡出來我需要大量的警力和各方麵的支持,而要做到這一步就要成立專案組,隻有成立了專案組才能調動大量的警力以及要求各方麵配合支持。”
“可現在的問題卻是這個案子已經定了交通事故的性,而且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而我手裡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他是故意謀殺,所以現在彆說成立專案組了,我就算是想要立案,從交警那邊把這個案子移到我手裡來改變性質都不可能。”
“姐夫,對不起,我真的已經儘力了,但是……他們做的太天衣無縫了,這個案子可能真的沒有辦法再繼續往下查了。”張磊愧疚地對陳雲東道。
陳雲東笑了笑對張磊道:“你這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你已經儘力了,而且我那天就對你說了,不用去查,沒必要浪費精力。”
“姐夫,你肯定知道是誰要殺你,你告訴我是誰要殺你,我可以想辦法去倒查,從要殺你的人身上開始去往下查,隻要查到他與肇事司機有聯係我就能找到證據,就可以立案,甚至於可以成立專案組。”張磊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