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瑜聽著點了點頭,歎息了一聲:“怎麼會在這種時候發生這種事,這馬上就要高考了,本來以婷婷的成績隻要順利她完全可以輕鬆考上首大和水木大學的,說不定弄個高考狀元都不成問題,可現在竟然遭此一劫。”
“現在也不是去管高考的事的時候了,主要是得讓她恢複健康。哎……我這……這群人真的是太可惡了,他們怎麼能對一個孩子做這麼惡劣的事情?太可惡了……”蘇婉瑜越說越氣。
“沒事了……”陳雲東又開始安慰著蘇婉瑜。
在蘇婉瑜離開之後,陳雲東和柳若雲開著車帶著陳婷婷去找了一個很出名的心理醫生,既然出名,這收費也就十分昂貴。
陳雲東終於是理解了什麼叫做寸金難買寸光陰了,不過再貴他也不會含糊。
柳若雲帶著陳婷婷在裡麵做著心理治療,陳雲東獨自一人站在外麵抽著煙。
對於陳雲東來說,陳婷婷能不能順利參加高考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陳婷婷能恢複健康。即使考不上大學也沒關係,他自己的妹妹他就能養他一輩子,可以讓她一輩子過衣食無憂的日子。
當然,這是最後沒有選擇的餘地下的事了。
中途柳若雲出來過一次。
“怎麼樣了?”陳雲東問著。
“已經睡著了,果然是心理醫生,很神奇,我能感覺到她的狀態要比之前好一些了。”柳若雲拉過陳雲東走到一邊說著。
“醫生具體怎麼說?”
“他有把握能徹底治療好婷婷的病,但是這個過程有多長他也不能保證。如果好的話可能幾天就可以,不好的話可能這個治療的過程得幾個月或者是幾年,具體治療效果因人而異,但是隻要堅持來,一定會有改善。”
陳雲東點點頭,然後對柳若雲道:“若雲,隻能辛苦你每天帶她過來了。”
“醫生的判斷跟我們的判斷一樣,讓我們最近這段時間儘量的不要讓她受到刺激,給她更多的關愛和溫暖。儘量讓她在她熟悉的環境裡生活,不要出現太多陌生人,更不要出現讓她想起那晚事情的任何刺激。最好是能夠找到一件她感興趣的事分散的注意力,這樣子再配合他的治療效果就會好很多。”柳若雲繼續道。
陳雲東再次點頭。
“嗯,學暫時不能去上,家暫時也不能搬。”陳雲東道。
“林鵬被抓了沒有?”柳若雲忽然問著陳雲東。
陳雲東愣了愣,望著柳若雲問道:“你為什麼問起這個來了?”
“我現在恨不得喝它的血吃他的肉。”柳若雲再次咬牙切齒地說著,雙眼裡滿是仇恨。
“放心吧,他一定會不得好死,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一切都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陳雲東冷笑了一聲後說著。
而當天下午,陳雲東再次被傳喚到了刑警隊,再次被進行了審問。
陳雲東知道,這並不是故意刁難他,而是正常的辦案程序,他現在還是嫌疑人,而且還是證據確鑿的嫌疑人,最後對他量刑與否刑警隊不能做主。
當陳雲東從審訊室出來之後已經是晚上了,張磊一直都在門口等著。
“對不起姐夫,我們真不是故意的,這是正常程序。”張磊連忙向陳雲東道歉,並且做著解釋。
“我知道,所以我來了。”
“而且,以後可能還需要你來幾次,畢竟這個案子十分重大,而你又是目前唯一正常的當事人,我們很多關於案子的細節隻能找你來進行了解。”
“理解。”陳雲東再次點頭,他倒是完全沒把這事當回事。
“另外……”
“另外什麼?”
“我沒有抓住林鵬。”當走進張磊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之後張磊對陳雲東說道。
“沒抓住是什麼意思?是沒去抓還是說去抓的時候他跑了。”陳雲東沒太聽明白張磊話裡的意思。
“沒去抓。”張磊有些羞愧地說著。
“理解,我能猜到。”陳雲東很平靜地說著。
“你怎麼猜的到?”
“還記得我昨天對你說的話嗎?他不是一般人,沒那麼容易被你抓進來。”
“這跟他是不是一般人沒有關係,主要是我手裡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證明這事跟他有關。醫院裡的那些人我派人去審了,沒有一個肯交代幕後主使人是誰,他們現在身受重傷,我也不可能對他們用手段。”
“我去找領導申請批捕林鵬的手續,上麵沒同意,理由是證據不足。”張磊歎了口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