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總的比喻很形象,的確是這個道理。”陳雲東點頭,但是沒有表任何態。
“就這麼一塊蛋糕,兩個人搶著吃,最後肯定會拳腳相加,兩個人最終肯定會倒下一家,身材瘦小的最終要麼被打死要麼被餓死,而身材魁梧的也不會有好處,肯定也會受傷,也吃不飽。最終的結果肯定是兩敗俱傷,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薛萬年繼續道。
“薛總說的很對,結果一定是如此。”陳雲東再次點頭。
“所以,陳總,我認為我們倆大可不必為了京都這一塊蛋糕弄的死去活來,傷了和氣不說,關鍵是大家都沒有好處。我的想法是,咱們一人吃一份蛋糕,你吃你的那份,我吃我的這份,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薛萬年繼續道。
“薛總這個比喻我聽懂了,但是我沒有太明白薛總的具體意思。”陳雲東繼續明知故問。
“很簡單,京都是我億達的老家,而且,全國就兩個最大的市場,一個東海,一個京都。陳總已經占了東海了,所以我們億達必定是要拿下京都的,這個我們沒有退路,我想陳總肯定也能理解。據我所知,陳總也在對粵州做籌劃,而粵州也在我們的籌劃範圍之內。”
“所以,陳總,我覺得我們倆各退一步,你退出京都市場,而我退出粵州市場。這樣你也能吃飽,我也能吃好,更不需要拳腳相加弄的遍體鱗傷,你說是不是?”薛萬年微笑著說著。
陳雲東繼續吃著東西,表情十分的平靜。
隨後端起酒杯與薛萬年碰了一杯,喝了一口酒之後說道:“薛總這句話的觀點我很認同,隻是上次在東海的時候這位副總並不是這麼跟我說的。我實話實說,如果上次在東海的時候這位副總跟我表達的是這個意思我陳雲東絕對接受,哪怕在我帶隊剛來京都的時候薛總這麼跟我說,我也肯定會答應。”
“而現在,薛總,不好意思,我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有句話叫做什麼?騎虎難下,讓我現在退出京都,對不起,我做不到。”陳雲東簡單明了地說了。
他這句話直白地諷刺了薛萬年,當初他們以為他陳雲東手裡沒有資金沒有實力,根本就不是他億達的對手,所以直接跑到東海去恐嚇威脅陳雲東。而在陳雲東跑到京都準備開發京都小吃城的時候億達也並沒有當回事,依然覺得陳雲東沒有資本,在京都這塊地方沒有任何勢力,億達完全可以碾壓死他。
而現在,陳雲東通過一番操作之後不僅弄到了雄厚的資金,還把趙明誌推到了自己身邊來,這讓億達開始重視起了陳雲東,也明白了陳雲東是一個可以和他們對拚的對手了,所以這個時候便來找陳雲東協商,想要蠱惑陳雲東主動退出京都市場。
薛萬年怎麼可能聽不出陳雲東話裡的意思,笑著說道:“陳總,上次去東海與你們協商我們也是抱著誠意而去的,出發點是好的,可能我的副總在意思的表達上有些欠妥,但是我們也絕無逼迫的意思。同時,陳總你也應該明白,在生意場上,這是正常的操作,並無對陳總個人有任何不敬的意思。”
“薛總,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已經晚了。薛總今日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讓我們現在退出京都市場我的確做不到,因為實在太晚了。薛總應該知道,為了京都市場,我們已經做了很多的準備工作,已經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這是一筆不菲的投入。更加重要的是,為了京都市場,我出讓手裡很多的股份,做了很多的妥協。如果我這個時候退出京都市場,這些損失就是無謂的了。換成薛總你,你能同意嗎?”
“就按照薛總你的蛋糕理論來說,我為了能夠吃這份蛋糕,前期已經做了很多的準備工作,跑了幾十裡路趕到店裡來,而且也已經付了定金準備拿到蛋糕開吃了,薛總這個時候跑過來跟我說讓我把這個蛋糕讓給你,讓我另外去找一家店再去買。薛總,你覺得這個道理說得過去嗎?”陳雲東笑著問。
“我為了京都市場已經付出了很多的成本,而薛總在粵州市場並沒有進行一分錢的先期投入。現在薛總讓我放棄掉京都市場,你放棄掉粵州市場,這說的好聽點叫有失公平,說的不好聽這就是欺負人了。”
“而且,薛總,就算我把這家店的蛋糕不計成本損失讓給你了,我又如何能確保薛總你會真的不跟我競爭粵州市場呢?薛總,我這個人雖然不是很聰明,但是也絕對不傻。以億達的體量,斷不可能隻想做京都這麼一個市場,如果單單隻是做京都這麼一個市場這對於億達來說毫無意義,這無需薛總親自出麵放下身段來找我協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