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我們施工方人員失手打死的,那麼這個問題我們就需要儘快處理,致人死亡的人必須接受法律處罰,而施工方也要表明認錯賠罪的態度,該道歉道歉,該賠錢賠錢,儘快協商好,讓家屬滿意,在這一塊我們也要儘最大的努力,從中協調,儘快把事情處理好,政府那邊也要弄好關係,決不能讓這個項目卡死在這件事情上麵,要做好善後工作。”
“不過,從今天我與施工方詳細了解的情況來看,施工方表示,他們絕對沒有人攻擊過這個老頭。”陳雲東道。
“對,這個我在出事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與現場的人員都進行了詢問,所有人都表示,他們絕對沒人打過那個死去的老頭。是對方先動手打人的,他們是被迫還手。在這一點上我相信他們。”王燕肯定地說著。
“現在不是我們相不相信的問題,我們要的是證據。工地上是有監控的,王燕,你去工地上把監控視頻拷過來給我,我們要弄清楚到底是誰出手打的老頭。”陳雲東接著問。
“監控錄像警方拿走了。”
“這我知道,警方拷走了是警方的,我們自己要心裡有數,你再去工地上拷一份過來給我,我要仔細看一看。”
“陳總,整個監控的硬盤都被警方第一時間給拿走了,現在我們手裡沒有,要看我們隻能去警方手裡拿。”
“什麼?怎麼可能?警方隻能是拷貝,怎麼可能把整個硬盤都拿走,這是什麼辦案程序?”
“這個我不知道,工地上主事的人是施工方的,而且當時警方要去拿監控大家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都被死人這個事給弄蒙了,現在看來的確是有些不對勁。”
“不是不對勁,而是非常不對勁。監控是唯一的證據,沒有了這個證據我們還說的清楚嗎?到時候不是施工方做的都是施工方做的了。蘇振剛,你去想辦法,一定要想辦法把警方拿走的監控視頻給拷貝一份出來,不管是請律師從法律途徑進行監督也好還是找關係走後門去拿也好,一定要把監控給拷貝一份出來。”
“第一,我們要從這份監控裡麵搞清楚事實到底是怎麼回事。第二,我們必須要留一份,防止到時候對方搞鬼,如果沒有這份監控,沒有了直接證據,即使不是我們做的那也是我們做的,這對我們很不利。”陳雲東緊皺著眉頭問。
“好,我儘量想辦法。”蘇振剛點頭。
“不是儘量想辦法,而是一定要弄到,而且要儘快,越快越好,晚一秒鐘事情都可能發生不可逆的轉變,這對我們很不利。你要明白一件事,如果這件事真的定性為施工方人員聚眾鬥毆致人死亡,那麼第一施工方跑不掉,第二,我們也要承擔相應的責任。而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這個項目就要放在火上烤,這個項目很有可能就會黃了。即使不黃,沒個半年時間是不會讓開的,這還是保守的,要知道對方有人在背後操作,所以,我們絕對不能讓事情往這個方向上發展,知道嗎?”陳雲東拍著桌子說著。
“我明白,我現在馬上就去想辦法。”蘇振剛連忙點頭。
“等一下,等我把話說完了你再去。”陳雲東攔住了蘇振剛。
蘇振剛點頭再次坐了下來。
“阿威,讓你跟的那群人都有結果了嗎?這些人都去乾什麼了?他們之間是不是一夥的?”陳雲東轉臉問阿威。
“是一夥的,你說的那七個人就是一群混混,是這附近的一夥混黑的,他們的老大叫老六,這群人都是跟著他混的。從這打砸完之後,這群人就都去見了這個老六。剩下的人都是一些這個廠裡的下崗工人和死者的家屬,帶頭的叫袁德祥,是死者的兒子。另外一個帶頭的叫蔣德才,是之前這個廠裡下崗工人,他就是帶領大家來鬨事的領頭人。這個袁德祥和蔣德才在這鬨事完之後也去見了這個老六,現在正在一家酒店裡一起吃飯,有吃有喝的。”
“我的人在旁邊聽著,大致聽明白了一些事,這些人都是這個老六叫過來故意找我們麻煩的,而這個老頭也就是袁德祥的父親本來就得了病馬上要死了,是袁德祥故意把他爸叫過去一起鬨事的,看他們說話的語氣,他們把他爸叫過去就是讓他去死的,也早知道他會死了。”阿威介紹著。
陳雲東緊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