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老六,你是袁德祥,那誰叫蔣德才?”
“我……我是……”旁邊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連忙道。
“剩下的幾個就都是你老六的馬仔了,是不是?”陳雲東接著問。
“是,都是,都是我的兄弟。”
“嗯,好,那事情就清楚了。億達的人要整黃我的小吃城項目,所以就找了你老六,因為你是這一帶的老大,給了你一筆錢,讓你把這個項目給弄黃。你呢,為了錢,就按照億達的人安排的做。”
“你呢就找了蔣德才,因為蔣德才以前是這個場子的一個小領導,有點威信,這些下崗的工人都聽你的。你找到蔣德才,召集了一批無理取鬨不講道理的下崗工人來我們工地鬨事,告訴這些人,隻要把事鬨大了大家就都有錢拿,你老六又安插了一些自己的人在鬨事的人群裡,挑頭把事鬨大的都是你老六的人。”
“鬨了很久,一直都是你們來鬨,我們不還手,也不把事鬨大,政府的人出麵,每次都是無功而返。所以,你們決定鬨一次大的,徹底把事給鬨起來。你們就找到了袁德祥,因為他有個八十七歲的父親,早就得了絕症,躺床上都大半年了,堅持不了幾天了。”
“你們把這老爺子弄到鬨事的人群裡,老六你的人這次帶頭出手打人,造成雙方火拚的局麵,然後你安排人在混亂的居民中暗中推了一把老爺子,老爺子早就已經進氣少出氣多了,一推,摔了一跤,立馬就一命嗚呼了。然後你們就把這事推到我們施工方的身上,事情也就鬨成了今天這個局麵,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陳雲東還是微笑地說著這一切。
陳雲東一說完,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陳雲東竟然知道的這麼清楚。
稍微衝過去對著老六臉上就扇了兩耳光:“陳總問你對不對?”
“對,對對,陳總,饒了我吧,這一切都是有人讓我這麼做的,我也就是拿了彆人的錢替彆人做事,這事不能怪我們啊。”老六跪在地上連忙磕頭。
“不能怪你們?那你們告訴我,我怪誰?我隻知道在我工地上鬨事的是你們,砸我公司的也是你們,所以,我所有的損失都會找你們算,至於你們是誰指使著這麼做的那是你們的事,跟我無關。”陳雲東冷冷地笑了笑。
“我一直都是個奉公守法的商人,我這個人其實很好說話,隻要彆人不惹我,我從來不會主動去惹彆人。老六,我陳雲東跟你有過仇嗎?你們到我工地上鬨事鬨了多少次了?我對你們做過什麼嗎?一直都是好言相勸,和和氣氣的,可你們呢?變本加厲。”
“袁德祥,蔣德才,你們曾經是這個廠的工人不假,你們下崗了,生活困難,這也不假,可這跟我有關係嗎?這個廠是國營企業,是政府的,不是你們私人的吧?我是從政府手裡買下的這塊地,你們要是想要錢應該去找政府,找我是什麼道理?我欠你們東西嗎?更何況我拆的是廠房,並不是你們現在還在煮的家屬房。”
“我陳雲東好說話,並不代表我好欺負。我這個人性格有一點不好,那就是彆人對我好,我會十倍對人好。但是隻要有人欺負到了我頭上來了,那對不起,我也會讓人百倍的還回來。而這次,不好意思,你們惹到我了,而且讓我很不開心,甚至是有些憤怒,你們說現在怎麼辦?”陳雲東說到這冷冷地笑著。
“饒命啊……饒命……我保證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都是老六……是老六讓我們這麼做的……”一個個哀嚎著,然後一個勁地把責任推到了老六身上。
“你們他媽的……當初答應你們分錢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是我讓你們這麼做的了?陳總,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也是替人辦事,我真不知道這是您啊。我……我……我賠……所有的損失我賠……”
“哦?你賠?那行,那我就來給你算一筆賬吧,你前前後後帶人來我工地鬨事一共鬨了十三次,算下來耽誤了我們工地接近五天的工期,耽誤工地的工期,一天按照五十萬的損失來算,這已經算是最小的了,這就是二百五十萬。”
“而這一次你鬨出這麼一件事,你說我們工地要停工多久?你按照五十萬一天來算,停工一個月就是一千五百萬,停工半年就是九千萬,要是停工一年那就是一點八個億。據我估計這次短的話要半年,長的話,可能是一年,甚至於整個項目都黃了,整個項目黃了的話,那我打算投資的三十個億就都沒了,這筆錢該你賠。”
聽到陳雲東的數字之後老劉嚇得渾身發抖。
“另外還要再算上你們今天砸我公司的損失,你們把我公司砸成這個樣子,加上我們公司受到的驚嚇以及對我們公司名譽的影響,算個一千萬吧。你自己合計合計,你覺得你要賠我多少錢?”陳雲東繼續問著。
“陳總……我……我……求求您,放過我,從今往後,我老六就是您的一條狗,您說讓我乾嘛我就乾嘛……”
“你都說了你就是一條狗,當然,你在我眼裡也的確是條狗,甚至連條狗都不如,我要想讓你死輕而易舉,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死上一百遍,甚至於你連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既然是一條狗了,你覺得一條狗值這麼多錢嗎?”陳雲東笑著問。
“我……我……”
“剛剛我算的是我遭受到的損失,我這個人很好說話,隻要你們把我受到的損失補償給我,那麼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我打個折扣吧,按照半年多一點算,也就一個億,加上這些所有的損失,四舍五入,就算一億一千萬,隻要你們幾個人今天晚上給我湊齊一億一千萬,那我們就算兩清,以後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說好不好?”
“一點一個億……陳總,你就算把我們幾個都殺了我們也拿不出這麼多錢啊。”
“是啊,既然你們拿不出這麼多錢,我遭受的損失沒人補償,那我就隻好把你們都殺了,而且你們也說了,殺了你們也補償不了我的損失,而且也沒辦法讓我消氣,那不好意思了,今晚殺了你們,明天我就隻好找你們的家人了。”
“老六,你老婆有很多個,不過兒子隻有一個,現在在念小學。你們幾個呢,有幾個家人,在乾什麼我都清清楚楚。你們放心,我不會太殘忍的,隻要我氣消了,我就會住手。而且你們也放心,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就像今天晚上,你們怎麼被抓來的沒有任何人看到,也沒有監控,甚至於你們連我們這些人的麵都沒見過。最後半個月一個月之後,被人發現地裡麵埋了這麼多屍體而已。你們說這個解決辦法好不好?”陳雲東陰冷地笑著。
他是故意嚇他們的,陳雲東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實際上今天晚上陳雲東把他們抓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嚇嚇他們,他們不可能真的與這麼一群人來作對,這群人不是他的對手,就像大人去找小朋友打架一樣,他做不出這種沒品的事,也更不可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來。
“饒命……我錯了……”一群人被陳雲東嚇得一個個不停地跪在地上磕頭。
“都拉出去埋了吧,活埋了,不要見血,我不喜歡血。”陳雲東淡淡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