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並沒有按照我的意願來,不知道他是真的還是假的,在與女方見過幾次之後他來找我,跟我說他愛上了這個女孩,希望我成全他和對方的婚事。”
“我當然明白對方這麼做的用意,我不同意,可是他死心塌地地要跟這個女孩結婚,最後我哥親自給我打電話讓我同意,我沒有辦法,隻得同意。”
“而事情真的就像我想的那樣,結婚了之後,薛萬年明顯疏遠了我,與他嶽父越走越近,在很多問題上他內心也是向著他嶽父。”
“之後在提拔他為億達總經理的這個事上我猶豫過,第一是因為我認為他還不夠成熟,還需要再磨礪一樣,其二也是我對他的變化有些擔憂。但是他嶽父極力推薦他出任總經理。”
“他是我親侄兒,我一直都把他當成億達的接班人培養,但是我認為那時候的他乃至現在的他還不適合坐在這個位置上,所以我一直都沒有讓他出任總經理。但是他嶽父一直強烈要求他出任公司總經理,我數次否決了。在這一點上,他心裡恨我,同時也更加感激他嶽父,而我的本意是希望繼續磨礪,等到有這個能力了再出任這個位置。“
“而後來,他再次把他爸叫來了京都,也就是我哥。我前麵也說過了,我父母去世的早,是我哥在外麵打工供我生活供我念的大學,我可以拒絕任何人,但是我拒絕不了我哥。即使我認為他並不是出任總經理但是最後我還是同意了。”
“我心裡明白,他坐上總經理這個位置是他嶽父的陰謀,包括結婚這事其實也是他的陰謀。我雖然知道這是對方的陰謀,但是我沒辦法阻止,因為他是我侄兒,而他嶽父顯然就是清楚我的為人,也清楚這一點才這麼設計的。”
“他坐上了總經理這個位置,心裡感激的人是他嶽父,而不是我,因為他認為是他嶽父支持他坐上這個位置的,而我……嗬嗬,我是那個不想讓他坐上這個位置的人,在某種程度上,在他的心裡,經過他嶽父的熏陶,我是他的敵人,雖然他表麵上表現的對我十分恭順,這一點我心知肚明,但是我沒辦法去改變什麼。”
“他坐在這個位置上這些年,更多的是代表他嶽父的利益,很多時候在與我為敵,而且,他做事這種無所不用其極的方式得到了他嶽父的真傳,做出了很多讓我忍無可忍的事,但是我隻能忍,我不能拿他怎麼樣,因為他是我侄兒,是我哥唯一的兒子。”薛蘭悠悠地道。
薛蘭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陳雲東自然就明白了她與薛萬年之間的真實關係如何了。
外人不知道內情的隻是認為薛萬年是薛蘭的親侄兒,而薛萬年自己沒有子女,所以薛萬年其實就是薛蘭的兒子,是薛蘭的接班人。而實際情況就是薛萬年實際上與薛蘭並不是一路人,代表的是億達二號股東的利益,而且很可能這個二號股東與薛蘭之間是敵對的關係。
“我跟你說這些是希望你能夠清楚一點,薛萬年以後對你做出一些什麼不友好的事情並不一定代表的是我的意思。同時,我也希望以後他有什麼過錯的時候你能夠看在我的份上包容一下,畢竟他是我侄兒。在他的心裡可以不認我這個姑姑,但是我不能不管他這個侄兒。”薛蘭最後歎了口氣說道。
陳雲東有些詫異薛蘭最後的這番話,然後鄭重地點點頭,內心深處更加的敬佩薛蘭的為人。
“薛董,會議開始了。”王娟走進來對薛蘭道。
“好,雲東,走吧。”薛蘭站了起來親切地對陳雲東道,然後與陳雲東一起往會議室走去,而黃玲已經先一步到了會議室了。
小會議室裡麵除了黃玲之外還坐了三四個人,其中就有薛萬年,當薛萬年看到陳雲東和薛蘭以及王娟一起走進會議室的時候,眼睛裡冒著熊熊烈火,就像要吃了陳雲東一般,但是在看到薛蘭之後連忙站了起來恭敬地道:“姑姑。”
“都坐吧!”薛蘭淡淡地道,然後在屬於億達的那一邊坐下,而陳雲東和黃玲兩個人則坐在對麵,雙方代表的是不同的陣營。最開始按照雙方之間的安排是安排對等的人數參與,但是陳雲東認為沒有必要,他就隻帶著黃玲兩個人過來。他那時候不是很清楚億達內部的情況,而現在看來,他當時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億達內部的情況遠比他想象當中要複雜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