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陳雲東帶著阿威等人直接去了薛蘭家。
薛蘭在京都的家遠沒有她在三亞的大彆墅豪氣,但是也足夠氣派了。
陳雲東的車停在門口,王娟依舊站在門口迎接著陳雲東。
“陳總請,他們幾個人會有人安排的。”王娟說道。
“好。”陳雲東點頭,跟著王娟走了進去。
陳雲東走到餐廳,薛蘭正坐在餐桌前接著電話,桌子上傭人已經準備了很多個菜,基本上都是山珍海味,幾個傭人還在陸續上著菜。
薛蘭打著電話,見到陳雲東來了對陳雲東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的電話,又指了指椅子,意思是她先打個電話,讓陳雲東自己坐。
王娟笑著招呼陳雲東:“陳總,請坐。”
“不用客氣,我自己來就行,你也坐吧!”陳雲東點了點坐下。
薛蘭快速地打完電話,然後放下手機笑著對陳雲東道:“剛剛接了個電話,比較重要的領導,不好意思。都不是外人,就我們三個,家宴,沒那麼多規矩,吃吧,嘗嘗我京都這邊的廚子的手藝,我告訴他們你是東海人,所以今天做的應該是比較符合你們東海人口味的,嘗嘗看。”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陳雲東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開始吃。
“王娟,去那邊櫃子上把上次XX酒廠老總送過來的珍藏內部酒拿過來,我陪雲東喝點。”薛蘭對王娟說著。
“好的。”薛蘭點頭,然後便走了過去,沒多久就拿著一瓶酒過來,親自給陳雲東和薛蘭各自倒了一杯。
“味道怎麼樣?”薛蘭笑著問陳雲東。
“嗯,不錯,菜好,很難吃到,廚師手藝也很不錯。”陳雲東一邊吃一邊點讚。
“來,喝一杯。”薛蘭笑著對陳雲東舉了舉杯。
陳雲東舉起杯與薛蘭碰了一下,陳雲東一飲而儘,薛蘭也端著酒杯一飲而儘。
對於薛蘭陪她喝酒陳雲東還是很意外的,陳雲東跟著薛蘭一起參加了兩次酒宴,不管對方是多麼重要的人物,薛蘭都滴酒不沾。陳雲東一直都以為薛蘭不喝酒,沒想到薛蘭今天晚上竟然會主動陪他很久,這讓他十分意外。
“陳總,乾媽已經很多年不陪人喝酒了,不管是多麼重要的人物多麼重要的飯局她都絕對不喝酒,但是今天她卻主動陪你喝酒。”王娟笑著說著。
陳雲東詫異地看著王娟,又詫異地看著薛蘭。
“出去陪彆人喝酒喝的是應酬酒,我隻說過我再也不喝應酬酒,但是我沒說過我不喝感情酒,今天晚上這不是應酬酒,所以不是同一回事。”薛蘭說道。
“你叫她乾媽?”陳雲東詫異地問著,他之所以詫異不是詫異薛蘭陪他喝酒,而是詫異王娟叫薛蘭乾媽。
“在我心目中她就是我母親,但是乾媽隻允許我叫她乾媽。”王娟笑著說著。
“我……不是很明白。”陳雲東有些淩亂,沒搞清楚薛蘭與王娟之間的關係。
“我爸之前是乾媽的司機,我十五歲那年,家裡半夜起火,我爸、我媽、我弟弟和我爺爺奶奶全部燒死了,我在學校住校,躲過一劫。家裡人全部走了,就剩下我一個人,是乾媽敷衍我長大並且供我念完高中、大學,之後送我出國留學。”王娟接著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沒事。”王娟接著說著:“其實在我心裡,乾媽就是我親媽,隻不過乾媽一直不讓我叫她媽,隻讓我認她做乾媽。”
陳雲東點了點頭,這才終於搞清楚王娟和薛蘭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孩子懂事,也很感恩。她十分優秀,無論是學習成績還是工作能力都是行業頂尖,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在華爾街實習,畢業的時候那些聞名世界的大鱷們給出了讓人無法拒絕的條件讓她留在那,但是她全部拒絕了,回國回到了億達上班,並且回億達上班並不是走的我的關係,他是自己去億達應聘進來了,也是憑自己的本事坐到今天在億達的位置。”
“所以,整個億達除了萬年之外,沒有人知道她跟我之間的關係。就算是萬年也隻是知道她是我乾女兒,不知道詳情。”薛蘭又給自己和陳雲東各倒了一杯酒,喝完酒之後對陳雲東說著。
陳雲東點了點頭,沒說太多的話,但是心裡對薛蘭也好,對王娟也好,感覺都發生了進一步的改變。
“乾媽,你喝兩杯就算了,不要再喝了,你的胃病一直沒好透徹。而且這麼多年沒喝酒了,突然一下子喝這麼多酒胃更加受不了。”王娟勸著薛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