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他急了,說不在乎世子之位,隻要永嘉。
但,“永嘉是誰,怎會要你這般一無是處之人。”
他說完這句話,就見謝雲兆怔愣住,後失魂落魄走出他的書房。
如今卻以這種下作手段來搶嗎?他仇視的目光瞪向謝雲兆。
謝雲兆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坦蕩迎上,“彆這樣看我,我不會用這種手段。”尤其是對她。
他怎舍得她落水?怎舍得她尋死!舍得她被非議?
見他不承認,謝雲爭收回眸子,已經如此,再爭又有何意義?
但永嘉不應該被蒙在鼓裡,有機會定要告訴她。
隻有自己,是真心對她好。
秋桐院此時已經安靜下來,沈書榕有郡王妃陪著,長公主這一天,著實累到了,回去歇息。
看著她的賜婚聖旨上,寫著謝雲兆的名字,沈書榕心裡才重重鬆了一口氣。
一胎所出的兄弟,性子卻南轅北轍,謝雲兆和謝雲爭活成了兩個極端,兩兄弟的話題度都很高,一人都是褒,一人都是貶。
她想由褒換貶,長公主府和郡王府都不會同意,隻有在她的性命麵前,才能有所退讓。
他今天受委屈了,不過她會補償。
“金芝呢?”
“她哭了,說心疼您,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銀芝仔細給她擦手,又細細抹勻桃花膏,郡主的玉手,怎能拿碎瓷片?
郡王妃點點頭,這兩個丫頭從小跟著女兒,是知道為她打算的。
沈書榕淡笑:“她倒是有心。”
金小娘,前世謝雲爭唯一的通房,是在祭奠她自己死去的愛情吧。
她自小身居高位,又被養的太好,從不在意旁人,就連身邊人的心思都看不出來。
“你怎麼沒哭?”
郡王妃瞪她,都哭了誰伺候你?
銀芝垂著頭,“奴婢隻要您好好的,無論您嫁給誰,奴婢都好好護著您。”
“不覺得謝雲兆配不上我?”
“在奴婢眼中,誰都配不上郡主。謝二公子雖然不成器,但勝在自小與您相識,郡主知道他脾性,他也知道郡主嬌貴,不算盲婚啞嫁。”
“奴婢覺得,他以後一定大不過郡主,所以一定什麼事都聽您的。這不,聖旨上都寫了不納妾,謝世子可沒這般承諾過。”
郡王妃突然覺得,她勸的有點道理:“你們照顧好郡主,今天的事就不重罰了,隻一月月銀,”
“多謝郡王妃。”銀芝趕緊垂頭行禮,
沈書榕笑:“讓金芝休到明日午時,我這沒什麼事,不必一直伺候。”
她現在也不願看見她,隻希望她有點出息,讓謝雲爭的後院,熱鬨起來。
“是。”銀芝的手一頓,塗抹的動作更慢了,金芝也太不知輕重了些,郡主剛出事,她不在身邊伺候。
“郡主,謝世子送的禮都整理好了。”
是婢女歲寒,同樣被假死,被送進宮,一直照顧她,現在還是二等,“好,讓管家送回魯國公府,再把我送他的都帶回來。”
“是。”歲寒領命而去。
郡王妃擺擺手,讓銀芝退下,拉著女兒的手,瞧那道劃痕,“庫房裡所有的手串都給你拿來了,換著戴。”
“謝謝娘。”這串紅珊瑚,不錯。
“哎,其實,世子都不在意,你又何必呢?”郡王妃歎氣,戳戳她的小臉,“把他讓出來,京城其他家小姐不定怎麼笑你,她們有機會了。”
“娘,爭哥哥值得更好的。”沈書榕才不稀罕,誰嫁她給誰添妝。
郡王妃不勸了,再反性,都會怪她,“以後,你和謝二好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