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從白日鬨到黑夜,一整日沒出屋子。
第二日一早,男人神采奕奕,臉上終於露出饜足的神情。
沈書榕簡單挽了發髻,穿上宮人準備好的騎馬裝,要出去玩。
再一次拉弓射箭,沈書榕穩穩的射中靶心,謝雲兆卻撅起嘴,臉上寫滿不高興:“這麼準我還怎麼教你?”
沈書榕忽然想起什麼,臉又臊紅了,剛訂婚時,她裝作射不準,故意往他懷裡擠。
“碰巧,下一次估計靶子都碰不到。”沈書榕衝著銀芝眨眼,銀芝笑著遞給她一支箭。
沈書榕搭好箭,拉開弓,眼神瞄準靶子邊緣。
嗖——
箭羽貼著靶邊飛過去,落地。
謝雲兆拍拍手,笑著走過來:“彆灰心,我來教你。”
男人的胸膛貼上來,兩隻大手包裹住她的,還捏了捏:“像這樣,再往左一點,眼睛要看靶子,力量要用的再大一點。”
除了幾位貼身侍奉的人外,都以為沈書榕真的需要教,雲皇真是對女君又愛又寵溺。
不僅為她梳妝,還會手把手教她射箭,最重要的,她們都能看出來,雲皇眼裡除了女君,仿佛什麼都沒有。
就連處理政務,也是在為女君減輕擔子。
兩人射箭像調情,宮人們都避開了,再看下去,她們也想找個好人嫁了。
三日後回宮,太夫人氣的想揪兒子耳朵,把三個孩子扔給她,自己帶媳婦出去瀟灑,真是氣死她了。
百官也知道他們去了哪,早朝時,發現雲皇臉上笑容明顯比往日多。
他們不理解,說他貪圖女色,他卻隻要女君一人,連個侍妾都沒有。
說他不貪戀床笫之事,他又罷朝三日,隻為那點事。
同為男人,他們卻搞不懂這個男人的想法。
他們之中誰沒兩個妾室,夫人不方便的日子,還有姨娘伺候,總不會憋成雲皇這般。
女眷們想法和男人完全相反,她們異常羨慕兩位帝王之間的感情,沒有第三個人介入,被很多人讚歎。
雲皇為女君畫的花鈿樣式,也被很多官眷看到過,還會跟著學。
有些人會讓夫君學,學的不僅僅是花樣,更主要的是那份心意。
自古夫妻之間,女子的地位總是偏低,這些話傳開,沈書榕倒覺得不錯,她希望女子也能被丈夫看重,愛護。
自上位後,她一心想著讓百姓們富起來,能吃飽穿暖。
開辦女學是為了將來吃飽後,女子有更多的入學機會。
她身為女子,最知曉女子不易,但她也知道不可能打破千萬年來的壁壘,讓女人的地位一躍千裡,可以翻身去壓男人一頭。
她隻想讓女人不再被壓迫,不再隻是附屬品,不再出現李琛占臣妻那樣的悲慘。
如今她們提早結束了李琛的統治,如葉蔓那樣還未進宮的夫人,便不會再有此經曆。
近日朝堂,沈書榕提出設立女子科考,引起不小的轟動。
朝堂之上爭吵不斷,百官如今在家中,又要學為妻子畫眉,又要學畫花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