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皇宮內,一嬌豔女子,頭戴金釵玉環,身著粉色浮光錦緞,走在通往大殿的廊道上。
身後的嬤嬤略顯擔憂:“殿下,您真的要隨便指婚嗎?”
“狀元怎能算隨便?”
“可是,京裡這麼多公子,您也認識不少,為何不挑一個般配的做駙馬?”
長公主沒說話,這幾年,母後的身體每況愈下,她十二歲開始協理後宮,為減輕母後負擔,不想讓彆的嬪妃有可乘之機。
父皇看她打理的不錯,在她十五歲時,讓她試著接管財庫。
如今她已十八,三年間,財庫在她手中蒸蒸日上,百官無不認可。
父皇雖然重用她,但也忌憚她。
她和皇兄是母後嫡出,但父皇的兒子不隻有皇兄。
她不能真的挑選權貴之子,要選讓父皇放心之人,所以父皇問她時,她說如果狀元郎沒議親,她就選狀元郎。
說完後,的確看到了父皇眼中帶笑,應是滿意的。
她看重的不是選誰做駙馬,而是皇兄能坐上皇位,這樣,她和皇兄才能安穩一生,母後才能放心。
殿試過後,皇帝為一甲封官,他們已經是天子門生。
長公主隱在屏風後看著,目光在一月白色錦袍男子身上停留兩息,這個人長得倒是不錯。
封官結束,皇帝把狀元曹淵留下,榜眼探花結伴出宮。
“吳兄,咱們在茶樓等曹兄吧,也不知道陛下何時讓曹兄出來。”探花郎沈澈問道。
他們以後都是翰林院同僚,約好出宮一起去茶樓。
榜眼吳瓊搖搖頭,悄悄告訴他:“在宮門口等,問問他是不是長公主要擇婿。我看著屏風後頭有人影,應該是長公主相中了狀元郎。”
長公主,擇婿?
沈澈不是京城人,但他聽過這位奇女子。
她身為尊貴的大周長公主,十五歲及笄,並未選擇嫁人,而是接手財庫,為大周積攢財富。
“聽說她接手財庫才三年,營收比以往五年都多。”
“這算什麼,你見過長公主嗎?那可是傾國之姿,稱得上大周第一美人,曹兄有福氣嘍。”
沈澈搖搖頭:“沒見過,我家離京城近,每次考完試就回家了。”
榜眼笑著歎氣:“哎,隻可惜我已有家世,即便看上我也沒機會做駙馬。”
沈澈撇撇嘴,他也沒機會,人家都選了狀元了,長得好不如考的好,唏噓道:“我們都沒那個命。”
……
大殿內,屏風後的女子看到殿前的藍衣男子,不明原因的有一絲失落。
曹淵不知道陛下為何留下他,恭敬地低著頭,等待吩咐。
“狀元郎可曾議親?”
曹淵心裡一個咯噔,陛下要賜婚?
“回稟陛下,微臣一直讀書,並未議親。”
皇帝滿意的點點頭,“如此,朕的長公主,狀元郎覺得如何?”
曹淵緩緩跪下,眼睛觸及到屏風下那一抹粉,是她在後麵嗎?
他心底驚喜,一次詩會,他見過長公主,天人之姿,著實驚豔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