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並未湊熱鬨的曹淵,隻說沒什麼變化。
他不想把公主的事說給他聽。
其實他知道自己沒理由介意,如果曹淵同意就沒他什麼事,他應該感謝他拒絕,才給了他機會。
可是一想到長公主先挑的曹淵,他心裡就是很堵。
搖搖頭,不再看他,拿了一包喜餅,走出去送給上司。
剛到門口又停住,應該送兩盒才好,他又退回來。
還沒進屋就聽到有人說話:“曹狀元可惜了,看看駙馬今日衣著打扮,可是浮光錦緞。來的時候馬車都是坐長公主的,若你當初答應,這些都是你的。”
“彆亂說,我這兩年隻想好好當差,不考慮婚事。”曹淵冷聲製止。
“怕影響你前程,長公主其實也可以下嫁的。”
“可她手中有財庫,皇家不會讓她下嫁,除非收回去。”
聽著同僚們的話,曹淵神情頓住,是啊,公主也是可以下嫁的。
自己不同意入贅,她就換了人選,看來,她選自己並不是因為喜歡,隻是剛好合適罷了。
他垂下頭,心裡略微苦澀。
“都彆說了,快乾活吧。”吳瓊打圓場,他也知道曹淵心裡不舒服。
沈澈拎著喜餅盒子的手攥緊,轉身又去了上司屋裡。
……
新房內,長公主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心裡失落,他不在怎麼這麼安靜?
歎了口氣,好無聊,成婚之前她每天都做什麼,為何從未感覺到無聊呢?
“殿下是不是想駙馬爺了?”貼身的宮女笑著打趣。
長公主嗔她一眼,勾勾唇,並未否認。
“想駙馬爺也是應該的,奴婢們也想,有他在,我們都能偷懶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屋子宮女都笑開,駙馬爺每天和她們搶著伺候殿下。
長公主也捂著唇笑,她也沒想到他會這般待自己,明明她沒有給他立規矩。
“殿下,奴婢們能看出駙馬爺是真心歡喜您,時時刻刻都想在您身邊,您給他準備的院子,他隻去過一次,還是剛來第二日放行李時去過。”
“是啊,奴婢聽說駙馬爺學問很好,之所以被陛下封為探花,是因為駙馬爺長相最出眾。”
“駙馬爺人優秀,對郡主又恭敬,奴婢覺得這門婚事,真是不錯。”
聽著幾個丫頭的誇讚,長公主思考片刻:“傳本殿命令,長公主府上下,見駙馬如同本殿,不可有任何怠慢。”
“是,奴婢這就去。”
實在無聊,彈琴作畫沒人陪,長公主去書房看賬冊,打發時間。
下午,聽到下人報沈澈回來,她很高興的回去等他。
“殿下。”
隻見男人進了屋子,抬頭看她一眼便垂下,嘴角也是垂著的,她的心驟然提起,被同僚欺負了?
可是,她的夫君,在大周還沒人敢欺負吧?
“怎麼了?”
沈澈走去她身邊坐下,他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外頭都知道她最初選的是曹淵。
而曹淵竟然說近兩年不考慮婚事,這不就證明他放不下殿下嗎?
“來人,把駙馬的小廝請過來,本殿要問問,今天發生了何事?”長公主見他一直不說話,心裡很不安穩。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