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俊澤覺得自己有點委屈,不就是用了一下車嗎?他爸的配車,整天停在那兒,他爸自己平時都不用,他就用了這麼一次,怎麼了?至於這麼大動乾戈嗎?
蘇淩看出了他的不服氣,怒罵道:“莫以善小而不為,莫以惡小而為之。你以為這隻是一件小事?要是有人拿這事做文章,你爸爸就會受你牽連!你怎麼想的?你是嫌自己日子過得太好了是吧?
這是一把鑰匙,要是陸湛之和你芝芝嫂子讓你偷你爸的機密文件給他們,你是不是也要偷啊?”
霍俊澤大聲為自己辯解:“我不會!我是覺得用一下車沒事,才拿給陸哥開的。那車我爸平時都沒用過,我就用了一下。”
蘇淩氣笑了,“現在是什麼時候?誰不小心翼翼的,偏偏你做事這麼沒腦子!陸首長自己沒車嗎?為什麼要借你爸的?人家陸首長愛惜自己的羽毛,你爸的名聲和原則不需要愛護嗎?你就這麼坑他!”
霍俊澤:“……”
蘇淩抽累了,翻了翻白眼,“修車費由你來出,從今以後,你所有工資全部上交,一分都不許留!你就是日子過得太好了,才會那麼不知道天高地厚!”
霍俊澤:“……要多少啊?”
“還不知道呢!反正家裡所有的存款都被你爸拿去上交了。還不知道夠不夠。等車拖回來再看吧。不管需要多少,都是你來出。你就算是還一輩子,也得給我還!”
霍俊澤:“……”
蘇淩冷笑道:“聽說你還愛人妻?”
霍俊澤:“您彆聽我爸瞎說,我就是覺得芝芝嫂子從外地來,想儘儘地主之誼而已。”
“用得著你儘嗎?你爸的車,我都沒用過。我和你爸出門,都騎自行車,你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從外地來,我們都沒用過這輛車,怎麼你芝芝嫂子就這麼特殊啊?”
霍俊澤:“……”
蘇淩梆梆敲他腦殼:“動動你的豬腦子吧!你個蠢貨!我和你爸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糟心玩意!”
傍晚的時候,霍師長安排的人終於把車拖了回來,看到那輛車頭損毀嚴重的車,霍師長捂著胸口差點厥過去。
他為什麼不開車?因為他愛惜公家財物,因為他節儉,也因為他愛車,他舍不得開!
結果,給他撞成這樣了!
霍師長支棱起來,跑回了家,他知道,他媳婦肯定已經把孽畜召回家了!他隻需要回家打人就可以。
霍師長衝進家門,一腳把霍俊澤從家裡踹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踹,鼻青臉腫的霍俊澤就在路上被動前進,直到被踹到了那輛車跟前。
霍俊澤:“!!!”
跟在後麵過來看情況的蘇淩:“!!!”
蘇霍兩口子對視一眼,打輕了!還得接著打!
霍師長當場抽出了自己的皮帶,一手抓著褲子,一手揮著皮帶,對著霍俊澤就是一頓猛抽,他抽完了,蘇淩接著抽,打得霍俊澤要死要活。
元初和係統看了一出好戲。
他們這一打,肯定有人來看熱鬨,有人來勸。
霍師長兩口子一邊打一邊跟人解釋,陸首長的小兒子要開車出門,帶自己媳婦去買東西,跟自己這沒腦子的兒子借車,這孩子跟陸二是好哥們,從小跟在陸二屁股後頭跑,就偷偷拿了他的鑰匙,把車借給陸湛之開了。結果,陸湛之開車不小心,撞車了,把車弄成這樣。
蘇淩說:“這事就是這兔崽子做錯了,我和老霍拿出了全部積蓄,花錢把車修好,不能讓公家承擔損失,這錢我們自己出。但是孩子也得教育,他講義氣也不是這麼個講法!”
大家都勸他們:“打一頓長長記性就行了,也彆真往死裡打啊,瞧瞧這給打的,血刺呼啦的,都快看不出個人樣了。你們兩口子就這麼一個孩子,彆給打出毛病來了。”
霍師長說:“打輕了他記不住。”
有人說:“車是陸首長家的小子撞的,這得讓他賠啊,你們倆先墊上,回頭跟陸首長要去。”
霍師長歎了口氣,“那都另說,我必須得先把我的錯認了,把我該擔的責擔了。”
當天晚上,霍俊澤也被送到醫院去治療了。
蘇霍兩口子下手挺重的,沒打出內傷,但皮外傷看著是真嚇人。
打完這一頓,這事就算過去了,沒人再揪著不放。
蘇淩跟霍俊澤說:“要是再讓我聽見你喊芝芝嫂子,我就打斷你的腿。你給我記住了,她是陸二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