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不用放,一會兒直接交給梁助理。”
話音剛落,梁助理正巧推門進來。
他被房中的場麵驚了一下。
剛才在樓上房間,他見謝承硯看了一眼手機,就起身扔下所有人走了。
留下的一屋子人麵麵相覷不知所措,梁助理隨口編了個理由應付大家,隨即追出來。
他出來時樓上早沒了謝承硯的影子,問服務生後才知道謝承硯去了108。
梁助理追到108,進門先看見了一個坐在地上捂著手腕直吸氣的胖子。
他定睛一看,見這人是謝氏的一個副總,腦子一轉就知道壞了。
“……謝總,有什麼安排?”
“報警。”謝承硯嗓音淡淡的,沒什麼情緒:“他貪汙受賄,以棠手裡有錄音證據,都交給警察處理。”
梁助理心下一凜,沒有哪個老板知道手底下的員工受賄會網開一麵。
又聽說楊福全貪汙了上億,梁助理心道十年以肯定跑不了了。
他趕緊報警,叫人來把楊福全拖出去。
這會兒楊福全不似剛才那般嘴硬,也失去了為自己開解的力氣,任憑彆人拖著往外走,除了手腕的痛感,渾身一片麻木。
等梁助理把人拖走,喬以棠走到江長錚和江青安麵前,準備秋後算賬。
“這次算我大意,竟然被你們騙過來,葉老師真在隔壁嗎?”
喬以棠早就懷疑葉老師根本不在翡翠樓,但下午收到的語音裡葉老師的聲音又那麼清晰。
難道方知秋遇見葉老師和江長錚宴請楊福全,兩件事碰到一起,剛好給了江家人動歪心思的機會?
喬以棠出門去了隔壁房間,裡麵空空蕩蕩,連個人影都沒有。
服務生說隔壁房間一晚上都空著,無人預訂。
這下喬以棠才完全確信自己被騙。
她回到108,質問江長錚:“之前你老婆給我發的語音到底怎麼回事?”
江長錚腿有些軟,要是隻有喬以棠,他不會害怕。
但此刻對麵還杵著個謝承硯,江長錚不敢與喬以棠叫板。
他也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來,說話帶著顫音。
“你葉老師這次來京市參加一個學術論壇,本來說後天離開,但剛才又說是學校臨時有事,先走了……”
“胡說八道!”喬以棠一個字都不信,她不由提高嗓音:“剛才約我吃飯時是六點半,我八點到翡翠樓,才一個多小時她就不聲不響離開了京市?”
“再說晚上八點學校裡能有什麼事?就算有事也不會一句話不說就離開京市。”
江長錚知道自己的話漏洞百出,臉麵不由一紅。
站在麵前的明明是自己的外甥女,但他卻有種被訓斥的錯覺。
見父親被質疑,江青安不悅:“走了就是走了,人家說有事要走,我們總不能攔著!”
喬以棠扭頭瞪過去:“剛才你還信誓旦旦說葉老師就在隔壁,你忘了?”
“你們嘴裡沒一句實話,發給我的語音肯定也有問題,我要報警!”
“哎,彆報警啊。”江青安急道:“就這麼一件小事,值得報警嗎?”
“怕我報警?”喬以棠眼睛一眯,察覺到不對勁兒:“你們心裡肯定有鬼。”
江青安明顯慌了,雖然他儘力表現得鎮定,但不敢與喬以棠對視又閃爍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這時旁觀的謝承硯開口道:“警察已經來了,就在門外,直接讓警察把人帶走,回警局好好問問就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