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麼?”喬以棠迷迷糊糊接了一句。
她剛問完謝承硯就壓了過來,渾身滿滿的壓迫感逼她睜開眼,正對上近在咫尺滿含情欲的一雙眼。
謝承硯眼底的欲望幾乎快化為實形,如同帶刺的藤蔓纏繞在她全身。
喬以棠一下子清醒。
她拚儘全力從謝承硯身下鑽出去,連滾帶爬地下床。
“起!我現在就起!沒想賴著你的床!”
喬以棠背後像有什麼東西在追趕,幾乎落荒而逃跑進了衛生間。
在她身後的謝承硯失聲輕笑,一個人窩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慢慢起身。
喬以棠下樓時已經十二點,剛好可以吃午餐。
謝承硯坐在她對麵,兩人安靜地吃飯,氣氛略顯尷尬。
喬以棠問常管家:“暖氣什麼時候能修好?”
常管家悄悄看了謝承硯一眼,見他筷子隻是略微停頓一下,連頭都沒抬,好像他和這件事沒關係。
常管家自顧自開始編瞎話:“夫人,現在還缺幾個零件,需要從意大利進貨,到貨時間不確定,快則一周,慢則一月。”
“零件還需要從國外進貨?”
常管家耐心解釋:“這裡的供暖設備和普通供暖不能一概而論,如果不配齊零件,即便修好也不能長久使用……”
他一邊看著謝承硯的臉色,一邊長談闊論供暖設備的原理,其中夾雜了許多專業名詞,喬以棠一個都聽不懂。
聽到一半她就走神了。
伴著常管家助眠的專業講解,她開始想晚上應該怎麼辦。
現在謝承硯出差回來,她就不能再霸占他的房間。
雖然他們是名義上的夫妻,但本質卻像是剛剛談戀愛還在搞曖昧的關係,睡在一張床上怎麼都不合適。
而且謝承硯執迷接吻,保不準哪天就逼著她履行夫妻義務。
到時候應該怎麼拒絕?
是拒絕還是不拒絕呢?
喬以棠想著想著臉頰就開始發紅,嘴裡咀嚼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她神遊之際,對麵的謝承硯夾了一塊嫩豆腐放在她碟裡。
“在想什麼?”
“啊?”喬以棠的思緒猛地被拉回,趕緊晃晃腦袋,嘿嘿乾笑兩聲:“沒什麼、沒什麼……”
她一抬眼,又對上常管家的視線。
隻看了一眼,常管家又開始笑眯眯地念經,和唐僧一樣說個不停。
這麼一會兒工夫他已經從供暖說到意大利生產零件的那家企業的發展史。
喬以棠沉沉地吐出一口氣:“不用說了,我吃飽了,我想起來今天還得去工作室一趟,先走了!”
她抽了張紙巾擦嘴,快速起身跑走。
她走後,常管家問謝承硯:“剛才夫人沒懷疑我吧?”
“沒有。”
謝承硯也吃得差不多,慢悠悠起身去了樓上喬以棠的房間。
他推門進去,一陣寒意撲麵而來。
常管家跟在他身後,小聲說:“不光關了房裡的供暖設備,昨天還偷偷打開窗戶灌了一夜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