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彆勝新婚,臥房裡燈光輕柔,張煥坐在床榻邊,一隻手攬著裴瑩的腰,一隻手伸進她的裙裡揉捏她豐滿而細膩的玉臀,頭卻俯下狂吮她胸前的兩點嬌蕾,裴瑩媚眼如絲、嬌喘籲籲,忽然感覺到他的手繼續向下伸去,慌忙一把摁住了,“去病,今天不行,我身子不方便,紅事來了。”
張煥的手連忙收了回來,眉頭一皺道:“這麼巧?”
裴瑩摟住他粗壯的脖子,在他嘴上親了一下,嗲笑道:“我的郎,不會明天又要出征吧!”
“怎麼會呢?一直到過年前我都會在家裡陪你們。”張煥笑著抱起她的腰,將她緊緊貼在自己身上,一邊親吻著她的香唇,手卻肆意地在她身上遊走,裴瑩隻感到自己臀下有個粗壯的家夥,她一陣心蕩神迷,咻咻喘氣道:“明天明天你要給我,今晚你去找崔寧吧!”
“我大半年沒碰女人,可憋苦了,我怕她身子弱,經受不起!”
他信口而說,卻忘了女人之心大多是用海底針做成,敏感無比,裴瑩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從他身上站起來冷冷道:“她比我高、也比我胖,她身子倒經受不起了,難道我的身子就是鐵打的嗎?原來你找我隻是為了體諒她,嗬嗬!她的煥郎倒是很情深意重啊!”
張煥隻覺得麵前一股子酸味撲鼻而來。他一把又攬過她地腰,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吃醋了!”
“你放開我!”裴瑩忿忿地掙脫了他的手,背過身子不理他。良久,她哽咽著聲音道:“我日日盼、天天盼,終於把你盼回來了,可你卻
裴瑩猛地轉過身,將張煥向門外推,“你去啊,你去找她呀!我不會攔你,你怎麼還不去?”
張煥沒有動。他愛憐地撫摸著她削瘦地臉龐,“我知道,你其實也很苦!”
裴瑩直勾勾地望著丈夫,她閉上眼睛,淚珠撲簌簌地滾落下來,張煥將摟進懷裡,裴瑩再也忍不住,伏在丈夫的懷裡哀哀地痛哭起來,近一年的擔心害怕,近一年的思念與等待。在這一刻都化作傾盆淚,洶湧而出。
張煥一言不發,任她在自己懷中發泄情緒,等她稍稍平靜了,他才歎了一口氣道:“今天我就睡你這裡,陪你說說話!”
裴瑩搖了搖頭,用帕子將眼淚擦了,低低聲道:“你去崔寧那裡吧!我知道她也很想你,她剛生了孩子,最需要丈夫的關懷。@我也是過來人,我知道!”
裴瑩說著,她心疼地撫摸著張煥瘦得深陷下去的臉頰,也幽幽歎了口氣道:“從你出征。我就沒有一點你的消息,很多人都說大食人是靠吃人過日子,所有才叫大食人,雖然我也知道荒謬,但還是忍不住要相信,好在京娘給我帶來消息,說你們占領了龜茲,打了大勝仗。我才微微放心下來。”
張煥就仿佛一腳踩空。掉下了山崖似的,他一陣心虛。乾笑一聲道:“怪了,京娘怎麼知道我占領了龜茲?”
裴瑩白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以為人家地便宜是好占的嗎?她帶來了一大堆西域精巧之物,說是你買好了托她送來,她還說,沒想到居然會在龜茲大街上邂逅你,瞧瞧,人家用的可是邂逅一詞,在異鄉邂逅到了老情人,那你說說看,接下來會做什麼呢?一起看星星月亮麼?”
張煥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一邊咳嗽,一邊卻在想應對之詞,他念頭一轉,忽然笑道:“對了,怎麼不見平平?”
“不許岔開話題!”裴瑩沒好氣地在他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給我老實交代,有沒有找什麼龜茲公主、大食公主?”
張煥連忙舉起雙手,一臉冤枉道:“絕對沒有!為夫可以保證。”
裴瑩一雙妙目瞅了他半天,忽然笑了起來,“我想著你也不敢。”
她將頭輕輕靠在丈夫的肩頭,溫柔地說道:“其實我知道你們在外打仗也需要女人,我並不在意你找幾個女人,關鍵是你不要帶回家來,至少給我留點臉麵。”
說到這裡,她才提起平平道:“你也是的,既然答應娶平平,至少完了、,給她個名份再出征也不遲,把人家晾在這裡便走了,她前幾天剛走,陪母親回蜀中祭祀父親去了,估計過了年才能回來。”
“我說呢!怎麼唯獨不見她。”張煥歉然地笑了笑,“等她回來後再娶她也不遲。”
“娘!”
門口忽然傳來一個小貓似的聲音,張煥和裴瑩急忙站起來,快步走到門前,見是他們的小女兒張秋,小小的身影站在門口,帶著某種期望,卻又怯生生地仰頭望著爹爹,張煥一把將她抱起來,疼愛地在她鼻子上一點,“秋秋怎麼還不睡覺?”
“秋秋睡不著,想來和娘說說話。....”小家夥一邊絞著手,烏溜溜的黑眼睛卻偷偷地望著爹爹,奶聲奶氣道。
“你這個小精靈鬼,你以前可從沒想過睡覺前要和娘說話。”裴瑩笑著將她抱了過來,放在床榻上,“今晚就和娘一起睡吧!”
秋秋歡呼一聲,一下子鑽進了被子,象隻蟲子一般拱了半天,又從另一頭鑽出來,她似乎想到一件什麼事,悄悄地說道:“剛才我和乳娘看見二娘在房間裡流眼淚呢,娘去哄哄二娘吧!”
“秋秋真看見了?”張煥有些驚訝地問道。
“嗯!”秋秋重重地點了點頭。“乳娘還讓我彆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