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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岸,隨弋也不敢直接回自己的住所,不過她也不怕現在傳出什麼消息來,因為時間不過間隔一晚,按照官方的習慣看來,一些私下的事情,他們都喜歡遮掩在下麵解決,而不是迫切捅出來讓民生大亂。
所以一晚上的時間,大眾根本不知道這個南潯古鎮昨晚發生了什麼,除非是媒體那邊接到過消息。
不過昨晚委實太古怪,也許連那些警察也雲裡霧裡的。
隨弋權衡了一翻,還是定了下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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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堂齋,值班的青年周然一看有人進來了便是下意識喊了一聲,“歡迎光臨,這位小姐”
聲音卡在那裡,他看著隨弋,失神了一瞬,這一失神,讓隨弋立刻以為自己的事情敗露了,不過讓她納悶的是,那周染很快湊上前狐疑問道:“你你是隨弋?”
“我有那般難認?”隨弋抿抿唇,撇開臉觀察店內,似乎在找人。
“額,沒有,就是覺得你沒穿校服,忽然就”
要說周然跟隨弋也算熟的,不過他是大學剛畢業的人,是學古董鑒賞專業的,目前還在考鑒寶資格證書,若是成了,那也算得上是正式的典當鑒寶師了,以後就是這一行的人。
跟隨弋這種在店鋪打零工的人完全不同,何況他的年紀就大了七八歲,看待隨弋也是懷著長輩心態的,不過卻是曉得這個小妹妹長的不差,隻是
沒想到稍微換身衣服就這般出色。
人靠衣裝麼?不過也就是一件軟白t恤跟淡藍休閒七分褲啊!
怎麼就變化那麼大呢?
一米六的身高,纖長單薄,皮膚白弱如乳玉白瓷,瑩潤流光,毛孔都細致得不見一個,麵上寡淡,精致的五官如冰刀雕刻,淡漠無言的時候,睫毛上流連著微末流光,許是舍不得走也不一定吧?
周然的目光有些奇怪,隨弋瞟了他一眼,他才回神,尷尬得撓撓頭,道:“今天是我值班,你怎麼過來了對了,你昨天開學,今天應該上課的啊現在已經早上九點了,你”
“我身體不舒服,請假了,晚點再過去”隨弋看周然的反應就知道事情還沒發展過度,便是壓了壓眉頭,淡淡道:“掌櫃的呢?”
“他啊”
“我在這裡”
唐老走出內廳看到隨弋的時候,眼神閃爍了幾下。
“你回來了啊”
“唐老以為我回不來了麼?”
隨弋看了他一眼,走進茶室,背影纖細,七分褲的褲腿下麵是纖細的雪白腳踝,一手可盈握,拂過屏風翩躚而去的身影似煙雨朦朧中的流蘇佳人。
自古文人都道江南煙雨如墨,可揮袖點染錦繡山水,卻不知美人如月似酒,一點紅妝可淹沒紅塵。
周然再一次失神,唐老笑了笑,“榆木小子,這才知道人家姑娘好看?給我看店吧你!”
一拍他的頭,唐老雙手負背,一邊邁著緩慢的步伐走進室內,門關上。
室內,隨弋已經坐下去了。
“我聽到消息的時候,可著實嚇了一跳,沒想到那黑皮膽子這麼大差點就害了你”唐老唏噓道。
隨弋手掌貼著木桌子,感受著上麵的紋理,麵上表情有些輕柔,“唐老跟警方關係不錯,知曉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