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的氣場,德老麵上含笑,瞧著隨弋,說:“隨弋,你還有何話說呢?”
隨弋似乎一點也不受他人的眼神影響,隻撫摸著青瓷的瓶身,聲音寡淡如淡酒:“真物,自然是真的,說它假,也是假的”
誒?這話的意思是全老板依舊冷笑。
“隻因這底盤”
眾人看向隨弋抬起的青瓷瓶底部。
“底盤,不就是底盤麼!我看你就是胡言亂語!”錢雙玉對隨弋極為不屑,雖然心中震驚,麵上卻要更不屑,因為她堅信,對方怎麼可能猜對呢!
絕對不可能!
她就是個菜鳥!
“底盤是不對!景德鎮的瓷器,如此大小的,一般地盤不高於三分之一寸,而碎花青瓷類的,更要低一些,青花接地,怎能過高,不是不接地氣了麼”韓老出聲了,聲音老邁,渾厚,卻自信,最後還調笑了一句。
末了,說:“這地盤,過高了,不是景德鎮的,自然是假的小全,我說得可對?”
全老板不回答了。
眾人狐疑。
而韓老捋著胡子,對隨弋道:“隨弋小朋友,我想,這些物件裡麵,你理應是對景德鎮的瓷器最有涉獵吧~~連景德鎮瓷器得底盤規格都如此清楚,如果不是浸yin此道的能手,就是有特意了解過的”
韓老此語,頗有讚賞之意,驚得在場不少人七零八落的!
誰不知道韓老在這方麵最為了解,他如此說,那理應就是如此吧!
林正道轉動著自己手腕上的佛祖,眯起眼睛看隨弋,半響,笑了笑。
而那阿a卻是掃了那麵色不自然的周然一眼,顧自輕笑。看來另外一個跟班覺得不自然了呢。
也是,差彆太大了。
“難道”全淩看向自己的叔叔,卻看到他的臉色已經沉下來了。
場麵有些安靜,這些老油條一個個露出不一般的表情。
李玲心中暗歎這些老狐狸,一邊看向自己的老板。
誒,這也是一隻狐狸,還是一隻絕色的狐狸。
唐寒煙的確是沒想到今日還有這樣的精彩可見,老實說,她來之前,並且給予太高的期待,目的也不在這裡,卻不想,驚喜卻在這裡。
那個隨弋,的確是有些驚豔。
唐老也覺得驚喜,雖然他麵上不顯。
片刻後,德老咳嗽了下,將八張紙裡麵的兩張紙拿出來,遞給侍女,說:“這兩張紙,來自兩人,一個是錯得最多的,一個是對得最多的你們自己看看吧~~”
左邊一張,字體一般般,有些潦草,右邊一張,字體清俊不俗,筆走龍蛇一般,殊為好看。
上麵的答案--假真真真真假真
--真假假假假假假
錢雙玉跟全淩都死死盯著上麵的署名,當一看到上麵的名字,都笑了!
錢林,隨弋!
“隨弋,看來是你錯得最多啊!”全淩朝隨弋笑笑,並沒有不善,卻有淡淡的傲意。
因為他的答案貼近錢林的!
他是一個新人啊,能壓過這裡這麼多人,傳出去,他日後的名聲定然會極好!
而錢雙玉也笑得無比得意,很簡單,贏的人是自己父親,而自己的大答案也多少對了幾個!
雙喜臨門啊!
然而,全場卻隻有他們兩個人露出笑容。
還有一人,是周然吧。
他輕輕舒了一口氣。
唐老感覺到了,側頭看了他一眼,輕弧度得搖了下頭。
似乎有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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