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多以樣式占據九成九,其中的正品一成一都不到。
隨弋半路接了一個電話,唐老來催了,告知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後,唐老就說有人會來找她...
之前唐老說她帶她認認人,對於這點,隨弋也沒多少膈應,雖然她本身並不喜歡應酬,卻也知道人生在世,閱曆多一些,是有好處的,何況,唐老盛情難卻。
她知道好歹。
不過對方既然來找她,隨弋也不會乾站著等,便是在旁邊的一個鋪子裡看起來。
為何選擇這個鋪子,主要是隨弋站在邊角便是聞到了濃鬱的墨香。
“墨,是文房四寶之一,文化流傳,多以字畫形式從古前流轉下來,隨著歲月而久遠留香,好的墨,能讓一張字畫保存許多年而不褪色,更有讓文人迷醉的墨香,古有諸多文人,為求一墨,而不遠千裡跋涉,風雨無阻,這便是墨的魅力....”
隨弋站在門口聽著那穿著青馬褂的中年男子儒雅溫和,抑揚頓挫得說出這番話,便是微微一笑,然後走進了店內。
觀人可觀物,眼神這樣清和端正的人,店裡的東西縱然是不真的,也該是不錯的。
這家店的人來往不少,畢竟這墨香委實吸引人,年輕的,年老的,大多會進來一觀,有些會買,有些不會買。
中年男子一邊招待,也是不將喜怒放在臉上。
片刻後,他聽到了一道淺淺悅耳的聲音,“老板,這些墨,都是散放賣的麼?價格幾何?”
怎麼說呢,聽慣了老爺子們夾著本土方言的普通話,也聽多了少年人們的輕佻不正經話,倒是鮮少聽到這樣清潤幽涼的聲音,還夾著淡淡從容的古韻。
很自然,一點也不顯得扭捏做作。
店裡的不少人都看了過去,一看,都是目光一頓。
中年男子轉過頭,便是看到了一個白襯衣姑娘側對著她,手指輕指著邊側架子上的一塊塊墨。
她還背著一個模樣簡單的小背包,年紀很輕,十八九吧,眉宇氣質卻很淡定沉穩。
姑娘長得俊,聲音也好聽,就算是來長見識而不買的,中年男子也樂得介紹,便是走過來,笑說:“小姑娘看起來倒像是挺文質彬彬的,嗯,這些墨都是稍微劣質的,價格不高,10元到100元不整,如果你是在家中練習毛筆字的,可以買一塊回去用一用。”
“可以拿起來看麼?”隨弋問。
得到中年男子點頭應允之後,隨弋便是拿起一塊,在手裡摩挲把玩了下後,“這是鬆煙墨?”
中年男子倒是沒想到隨弋能認出這墨來,便是認真打量了下隨弋,心裡認定這小姑娘應該也是家裡有些文化底蘊的,不然現在的那些小孩子,學曆再高,對這方麵也是一竅不通的。
“小姑娘也知道品墨?”
“我不懂”
隨弋輕搖頭,將手裡那塊墨放了下去。
“那你怎麼知道這是鬆煙墨呢?”
“氣味”隨弋淡淡道,一邊看向邊側擺放明顯高檔一些的架子。
但是那些墨,還不如這邊的墨看起來好。
架子上標注著字古墨。
中年男子可對隨弋這樣的回答不大認同,這店裡的墨,各有香氣,尋常人覺得香,卻不知道其中夾雜著不同的墨香,隨弋拿了那墨,卻是沒有拿到鼻子前麵嗅,又怎麼能辨彆出來這是鬆煙墨!
除非是她自身能鑒彆鬆煙墨。
不過,很低調啊。
中年男子對隨弋有了一些好感,,便是笑說:“我叫呂浩白,不知道小姑娘你家承哪裡?”
隨弋知道這人誤會了,也懶得解釋,多言多錯,便是淡淡一笑,在古墨區這邊看了起來。
中年男子捉摸不定她的來曆,看她這樣的認真,加上對一個人的底蘊的把握,暗想這樣的顧客是很有可能買下東西的,你在一旁多推銷反而容易壞事,便是隻在一旁介紹了說:“這古墨區是四處籠絡而來的古墨,品種繁多,有些是古物,有些是廢品,全看個人的眼力跟運氣,統一價格都是一千塊”
一千塊,足以嚇退許多人了。
隨弋看了他一眼,“呂先生不怕賣不出去?”
呂浩白灑然一笑,“嗬,真彆說,咱人就是賭性大,這古墨區反而是我這裡賣的最好的,也不乏一些人占了大便宜,去年就有人從我這裡買走了一塊北晉時期的桐煙墨,後來轉手賣了三十萬”
呂浩白這語氣是實打實的自信,似乎在告訴這裡的人,他這店是有本有質的。
當然,這番話讓店裡不少人都是嘩然,三十萬,乖乖,這利潤可是大了去了。
跟中彩票差不多。
“說起中彩票,最嚇人的還是隔壁那條街的賭石區,我去,裡麵中彩的人,一夜暴富才是真恐怖了..”
有一個人搭話。
呂浩白聞言也是笑了,“這位先生,那賭石區,一千塊的原石可是難買的很...至少都是上萬的,並且,這墨還可以聞墨香,觀墨色來辨彆,那賭石,可是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