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隨小姐,你不去競價?”李永看到旁邊的隨弋一臉閒散得看著旁邊的毛料,卻是沒有投競價單子,難道是打算晚點投?現在也差不多下午兩點了,早投早好的吧~~
隨弋對眼前這兩個老者觀感不錯,加上老輩還是要尊重的,便是禮貌笑了下,輕聲道:“已經托人去做了”
哦?
李永兩人也沒問是誰,隻是稍微一想便是了然隨弋沒有自己出手的緣故,他們兩個對毛料也是有些興趣的,否則之前也不會買了毛料在紫砂珠寶店解石,此刻便也看起了毛料。
不過這兩人做生意是一把好手,看毛料委實是...
沒一會江雲就對一塊無論是表現還是內在都是一塌糊塗的毛料愛不釋手,正想投競拍單子的時候,卻是聽到旁邊不遠處的隨弋輕聲嘀咕了一句:“表皮裂皺如此,表皮色棕黃而淡,算了..”
江雲下意識看向隨弋,便是看到對方手裡捧著一塊毛料,他老了,視力沒那麼好,不知道她手裡的毛料如何,但是聽著隨弋那話,心裡一動,再看向眼前的這塊毛料,那啥,好像跟咱這塊毛料很像啊~~
江老不動聲色放下手裡這塊毛料,走向隨弋的時候笑著問:“隨小姐,你對賭石很有研究?祖上也是從事這方麵的麼?”
這架勢...很專業的樣子啊,或許之前一連開出大漲的翡翠不僅僅是運氣的緣故,眼力跟才能也是有緣由的。
“家裡長輩是農家”葉老太太自然是農家。
農家?
江雲狐疑,“那你年紀這麼小,怎麼就懂這麼多?、”
“看書或者請教彆人,也隻是一知半解”隨弋自然不希望自己給彆人的印象是百分百的好運之人,起碼也得有些內涵裝一下門麵,所以她很早之前就購置了不少這方麵的書籍觀看,她的記憶力本就了得,對一些知識信手拈來,加上氣運之說,用來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還是可以的。
最起碼不要被人懷疑她有什麼特異功能~~
“....”
又是妥妥的學霸回答,江雲哭笑不得,卻是留意到隨弋看毛料的速度加快了。
隨弋本就有一千多塊毛料還未看完,眼下便是接著閒暇繼續看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她很快就到了毛料區的偏角,這裡有最後的五百多塊毛料...
不過也是最大型的毛料區,因為這裡的毛料全部都是個頭極大而且標價極高的,一般底價都是五百萬起,對了,這是明標區,可供看標的時間有三四天,直到第五天的明標競標日,。
隨弋隨便瞥了眼一塊毛料,下麵的低價是一千萬...
底價一千萬,這成交價又得有多少?
隨弋心中掂量了下自己的資金,苦笑,唐老他們說的沒錯,明標果然不是誰都能玩的,大多毛料都是極為高昂,也更具競爭意識,一旦拍賣起來,那價格彪得可是沒有限度的。
八千萬...怕是一個水漂都打不起來。
雖然心裡有些許,隨弋還是打算上前看一看這塊大型毛料,不過愣是擠不進去。
看的人太多了。
隨弋目光一撇,察覺到至少有十幾個人現在在觀察這塊立起來比她還高一些的毛料,不是打電話,就是做記錄..將這塊毛料圍得死死的!
幸好還有磁感一探,越看越心驚,這塊底價一千萬的毛料價格極為昂貴,卻愣是內部一片黑蘚。
偏偏身邊還有好些個商賈對之起了不小的心思。
一刀窮一刀富。
正在隨弋輕搖頭,打算讓開去看其他毛料的時候,....
“又是你!”忽如其來的一聲嬌叱讓隨弋轉頭看去,胡潔正一手勾著一個中年男子的臂彎,怒目瞪著他,中年男子旁邊還站著胡霖,兩人眉目跟那中年男子有些相近,想來這位就是東靈珠寶的東家了。
一聽胡潔的叱聲,隨弋的反應平平,隻是看了她一眼就打算離開,不過那中年男子卻是眼中精光一閃,叫住了隨弋:“小姑娘,等一等”
隨弋轉過頭:“何事?”
胡元一臉笑嗬嗬,胖乎乎的臉蛋跟大肚腩襯托得他人畜無害,語氣也是十分平和:“你就是小霖他們說的隨弋吧,聽說你昨日在紫砂珠寶連解出兩塊價值上億的翡翠,可是讓我們這些先輩十分佩服啊”
他這聲音不小,一下子將附近沒把隨弋放眼裡的諸多人的吸引力都轉移了過來。
那眼神不是把隨弋當成了香餑餑就是敵人。
隨弋眉頭一皺,淺淺看了胡元一眼,薑還是老的辣啊。
“胡先生如此說,隻是因為昨日貴店賭石全垮的緣故而已,對比起來,自然覺得彆人的收獲十分巨大”
話說胡元前兩日聽說了自己的兒子在賭石上麵一敗塗地,而女兒又表現難堪,成為諸多人的笑柄的時候,出於護短心理,自然對女兒言語中詆毀的隨弋十分不滿,加上對方年輕,而他是老資曆,一見麵自然要擺譜譏諷棒殺一番,卻沒想到隨弋反擊了,並且反擊得這麼老實!
臥~槽,這不按正常牌理出牌啊,作風太犀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