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討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隨弋靠著牆,目光瞥過另一側牆壁...磁感透過,看到了一個半蹲的人,沒一會,房玄齡離開,這個人也跟著離開了。
紅拂兩人好像一點也不知道他們的對話被竊聽了,房玄齡走後,紅拂看向那水中廊閣,微微皺眉。
“人已經走了”
隨弋從走廊中走出,衣袂飄飄,眸色平靜。
紅拂一愣,繼而略欠身,道:“讓先生見笑了”
隨弋搖頭,“沒什麼好笑的....東溟派來的人是誰?”
額...這是要聯手的意思?
好笑看穿了紅拂的想法,隨弋輕輕道:“我跟它之間...應該還不到一笑泯恩仇的地步”
東溟派那邊已經幾度針對她了,她不信就一個宇文化及可以影響的。
難道禁的根基在東溟派?
她既然遇上了,查一查倒也無妨,而紅拂顯然是能讓這探查更簡便一些的捷徑。
“東溟派少帥尚明,也是東溟夫人單婉晶的未婚夫”
聽起來...來頭很大。
隨弋歪歪頭,“很厲害?”
“小宗師”紅拂如實托出,“不過他既是東溟少帥,私底下其實掌控著東溟派的暗刺軍隊,擅暗毒,總體來說很不好對付,我們一直懷疑東溟派兩麵三刀,一邊跟宇文門閥牽上線,一邊又跟李建成有所聯係,主導了上次對二公子的刺殺”
頓了下,紅拂並未提起請求隨弋施以援手,而是輕輕道:“先生可能還不知....長安的隨唐齋已經關門七日了”
這句話簡簡單單,信息量其實很大。
隨弋自然明白紅拂的意思,如今李世民失勢,李建成得勢,握有長安大權,以前就看她不慣,眼下出手也是自然,畢竟她不是朝堂中人,隨唐齋也不過是一家店鋪,李建成隻要動動嘴,下麵的人就有的是法子拿捏...
何況她本人不在長安,娜塔莎畢竟是外域之人,關門也是應對之舉...
但是現在能關門,等李建成上位,那就是滅門了。
那人度量有多小,隨弋是一眼就能看穿的。
她便是頷首,在紅拂女將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話:“李建成能舍魏征,卻不會舍李元吉,二人留其一,他會自斷後路”
這句話讓紅拂女麵色變了變,沉思了下,道:“紅拂謝先生提醒”
“提醒?如果你們二公子不是顧忌太多...恐怕已經得手了”隨弋說這話的時候,是笑著的,卻讓紅拂心中頗為複雜,的確,論心計,要征服一個魏征並不難,其實就在以前他們天策府內部議會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看出二公子早已有法子龜裂魏征跟李建成之間的聯係,因為李建成的性格太明顯了,留不住人才,也容不得彆人比他厲害,魏征其實早已犯了大錯,如果不是李建成還需要他,現在早死了...
可二公子一直沒動手,也不過是因為...兄弟情義?
紅拂的表情變得那樣奇怪,隨弋自然秒懂她的意思,便是垂眼笑了下,那笑也有些古怪。
她到底是打算反擊了呢,是因為李建成惹怒了她?反正邪性影響,她的確是不打算讓李建成好過,左右那人也是要被曆史淘汰的不是麼。
她這算是推動曆史正軌....
卻不知道紅拂心裡想著的卻不是李家兄弟之間的恩怨情仇,而是隨弋...
她感覺到這位隨先生似乎改變的不僅僅是氣質,還有某些態度。
也許對他們這個陣營算是好事。
“那裡是什麼地方?”
既然某些態度已經一致,紅拂也就卸下了客氣,聽到隨弋的問題後便是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那是王通大儒在多年前建造的古蜀閣,裡麵藏有蜀道境內曆史中諸多珍貴典籍書畫,曆來為洛陽文人推崇,多數人都以能如古蜀閣而
引以為榮”
頓了下,紅拂道:“明日壽宴,便是在這裡舉行”
“白日壽宴?”
“嗯,好像是為遷就某些人...之前王通大儒的確是這個意思”
隨弋看了那閣樓一眼,什麼也沒說。
當夜,隨弋被安排了一間廂房,那仆從剛離開,她便是推開窗子,看向外麵的流河...這邊河況並不是水運經過的地方,但是此刻卻有一葉扁舟飄停在河中心,因為將近黃昏暗色,距離也很遠,隨弋視力再好也沒能看清對方,隻知道那個人是盤腿坐在扁舟上的,不動如磐石,跟那山山水水融合一體。(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