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她不會將自己的一些事情告訴對方一樣。
“不招人愛,哪能招人恨...”冰尊涼涼一句,目光掠過隨弋那已經看了好幾遍的普通臉龐上,“冰帝那人不簡單,你彆被他表象蒙騙...”
隨弋抬眼:“若是又要忌憚冰帝,冰尊閣下在冰芒區的處境恐怕很危險”
她之前就感覺到冰尊跟冰帝似乎並不是一條線上得。
“冰帝並不是單指一個人,它是一個稱號,承擔這個稱號的人,從一開始就是眾之矢地,他跟我不是一路,跟猴子那邊一樣不是一路”
冰帝之位,四大王者裡麵有誰想要?
除卻下麵那個困守木嬰樓的雪飄零,其餘三人恐怕都有心。
此刻,隨弋也從冰尊眼裡看到了毫不掩飾的野心。
多奇怪的一個人啊,法度,克製,霸道,懶散,野心,都在一個人身上集中。
她時而變幻,如冰,又似雪。
“既然如此,若是真鬥起來,冰尊閣下不需要幫手嗎?”
冰尊的回答是:“在冰芒區,我打架從來不需要彆人幫忙,勢力權衡才需要”
隨弋靜默,低頭喝茶。
“那麼,對於冰芒節跟白塔,冰尊閣下到底知道多少?”
“你又知道多少”
兩人都問著彼此。
氣氛有些冷凝。
半響,冰尊先開了口:“救人的行動,在冰芒節”
隨弋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傳送陣”
冰尊眼睛一眯,起身而去,什麼也沒說。
隨弋知道對方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但她隱約覺得這個人的處境恐怕比如今看來還要危險許多。
極地冰芒應該就在她身上,那麼也意味著她不僅要對付兩個冰宮王者的聯手,冰帝的製衡,還需要對付千佛這些人對她得暗殺。
鋼絲之上跳舞。
隨弋放下茶杯,推開窗子,看到那隱約的白塔,掌心一轉,巫翎盤轉動,鎖定白塔方向。
她微微一歎,果然在白塔。
還真讓人為難。
她寧可巫翎盤在冰帝手裡。
————————
伊的訓練地點很隱秘,隨弋也沒去探查,第二天,冰宮侍者忽然邀她前去主殿。
她一進門就看到了冰帝坐在上位,下位左側是冰尊,右側是白澤跟熾炎王。
白澤是一個皮膚雪白且一頭白發的高大男子,胡子很長。
這人非人族。
跟熾猿王一樣。
黃金猿跟白澤都不是人族。
卻比人族還要對異獸凶殘。
隨弋心中暗歎。
大殿地麵結冰,牆壁上跟空氣中都流淌著致命冰流,冰帝溫和微笑,冰尊冷豔無比,下位還有兩邊王者附屬的懸浮冰宮各個部門重要人物。
隨弋走進去,諸多人側目看來。
緩緩走到前麵。
冰帝笑:“這位就是隨先生,剛剛我給你們看的祭文就是她寫得,諸位覺得如何?”
冰尊這邊的人都讚揚說好,熾炎王那邊的人都保持安靜,隻有熾炎王嗤笑一聲:“文縐縐,娘娘腔,一點也不霸氣”
那邊的人本來以為這個女先生會如同很多迂腐文人一樣怒而反駁,進而失禮,這樣一來他們也好乘機撤下這人,可人家冷淡的很,一聲不吭,就站在旁邊看著那壁畫...
熾炎王沒人呼應,便顯得他十分沒有風度了,他森森看了隨弋一眼,咧咧嘴。
白澤睨過隨弋,說;“冰帝還是等另一篇祭文來了之後再說吧”
冰帝也好說話,笑笑,“好,那就等...”
並不需要等。
已經來了。
當隨弋聽到那風鈴聲,她愣了下,緩緩轉過頭,看到了修長玉立的青年緩緩而來,沐浴著大殿外傾瀉進來的爽朗陽光。
隨弋愣了好一會,轉過臉,眉頭微蹙,對於冰尊似有察覺的打量也不在意了。
這個人....
他手頭的祭文被侍從打開。
如果隨弋的祭文是通體流暢如青山綠水的自然深邃。
那麼這個人的祭文就是金戈鐵馬的霸道鋒利。
兩者截然不同,卻又都那樣出眾。
兩邊人爭執不下,最後還是冰帝定局:“兩人皆是人才,左右咱們冰宮祭祀台規模不小,兩人合作就是了”
兩邊人都妥協了。
從頭到尾冰尊都一言不發。
結束之前,當著很多人的麵,這個玉麵郎君踱步而來。
來到隨弋麵前。
“在下宴,見過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