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沒有獨霸小元界後養成的自大,就不會有剛剛那樣的取舍,取了這兩個殘兵,丟了你在小元界的所有根基”
什麼!
元天宗沉下臉,意念引動,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
“沒有錯,難道你沒發覺到不管是巫靈庭,還是雲庭,亦或者我神族...三方人馬都沒有出現...他們去了你的老巢..現在,他們已成廢墟..等於斷了隱界在小元界的根基,用隻對大祭司才有反應的君禦卿遺骸,換你數千年根基...
值了!”
神之玨第一次這麼有耐心得跟彆人解釋,並且順帶補充:“不管你們絕不覺得,反正我覺得值了!”
這話讓神嫄、陰陽君還有元天宗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或許對於那位主上來說沒有輸贏,他難道遺骸就行了。
其餘人的勝敗跟尊嚴無關緊要。
但對於骨子裡高傲的他們來說...
這是敗!
徹底的敗!
“你怎麼查到我的根基...難道一開始就懷疑我?”
他問的是隨弋。
神之玨沒有這樣的能力...
“我看過書...”
那語氣跟我查了百度差不多..
宮九幾個地球人都莫名想笑。
尤其是宮九跟花妖非,想起剛開始認識隨弋的時候了。
那時候人家還是一小姑娘。
“那些書裡但凡記載機密的,都出自你的手筆...這讓我留意你”
所以呢?
元天宗挑眉。
“你是第一代元素族,不可能不知道元素族本身存在一個凶險弊端——便是能量體,可元素族內部並無這樣的認知,如果你有心,為什麼不提醒?為什麼不告訴他們....通婚,是唯一解決這種弊端的方式!”
可元天宗沒說,任由元素族延續數千年的危機...
總不會是忘記說或者有什麼苦衷吧?
因為這點懷疑,隨弋對元天宗就有了戒心,用秘法聯係了已經進入小元界的神之玨,讓她著手調查元天宗的老底。
神族是第一種族不是沒有道理的,對於她的能力,隨弋很信任。
果然!
查到了。
於是有了現在...
至少現在魔祖遺骸被奪走不是最差的情況。
他們沒輸。
元天宗也知道他們沒輸,但...
不會更差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隨弋,轉身...
撕裂空間,帶著神嫄兩人走了。
因為他沒有把握在跟這些人死戰的時候還保證這兩個有不低價值的打手能活下。
走!
神之玨等人沒追。
因為單打獨鬥他們都不是元天宗對手,真要痛打落水,也得擔心對方狗急跳牆不是。
所以他們也不過虛晃幾招,便讓人逃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都聯想到隨弋剛剛發了那麼大一招,按理說應該也是比較虛弱的。
一轉頭。
她一個人站在孤情潭中,眼中眸光似水,瀲灩繾綣,周身泛著朦朧又冰清的水汽,那皮膚蒼白如紙,像是一個夢。
她沐浴在夢中。
阿,果然比平時蒼白幾分。
不過也是了,最近隨弋經常“虛弱”。
到了小元界更是嬌弱了不知道多少,芊芊妖柔,楚黛嬌娥....
那潤水其中,出水蘭芝的模樣不知道有多驚心動魄、
不過隨弋也的確虛弱了。
剛剛那一招滅殺了好幾個魔光跟神淚這個級數的,外加兩位數以上至尊,再加上其他成千上萬的人馬跟屍兵,這種大招放在遊戲裡麵就是屬於神級的,用完後十天半個月冷卻時間...而且使用者還得有一個虛弱期才行。
現在隨弋就處於這個虛弱期。
這種虛弱是神之玨等人顯而易見看出來的。
不過還好已經解決目前的危機形勢。
“冕上,你....”神淚對隨弋骨子裡有尊敬,剛想說些什麼..
姬攏身體一軟,昏厥過去。
靈魂枯竭,對她的傷害很大。
姬攏如此,那麼隨弋..
不好!
隨弋的靈魂果然虛弱了,靈魂力不受控製,逸散開來。
薑沉魚皺眉,倒也不急,反正顧叁思她們來了...
總有人去“關愛”冕上大人的不是。
她孤冷。
卻也在顧叁思等人剛剛要進入孤情潭且還沒進入的時候...
咦?
她愣了下。
因為孤情潭的水,緩緩漣漪..如鏡,又似乎幻變。
潭中隻有隨弋一個人了。
靈魂太虛弱的話,的確扛不住孤情潭水的誘惑。
那麼...這是什麼?
本來要進入孤情潭的人都下意識停住了動手。
朦朧水汽中,隨弋站在那裡,她的臉色也有些發白,看著水汽中,水麵上...
依稀像是溫泉似的。
隨弋看到了溫泉中有兩個人。
朦朦朧朧中,兩個女人..
隨弋臉色大變。
神之玨表情也綠了,下意識就凝了神光,殺機縱橫,似乎要將附近這些人...
擊殺!
“你們...都給我閉上眼!”
隨弋陡然回頭輕喝,但因為虛弱,力道有些弱,倒像是嬌嗔一樣。
眾人還愣神呢,然後就看到了迷霧巋然加重。
是雲墨!
迷霧繚繞,大部分人都被雲霧直接卷飛了出去。
但對於宮九這些人,雲墨是放了一馬的,所以她們隻看到雲霧,卻沒被卷出去。
隻是看不清裡麵孤情潭引出隨弋的情感記憶畫麵。
但雲霧隔不了聲音。
水聲蕩漾。
聲音潺潺。
在孤情潭之外,蜉蝣看到了那孤情潭..
他無法看到具體,但些微點,他也能猜到裡麵是什麼情況。
是愣神的。
他沒想過...
真的沒有...
或許對於其他人而言,那個素衣淺淡的女子是鼎鼎大名的大祭司,是這個世界權力鬥爭的核心之一。
可在他看來...
真的是當年那孤單懸浮水麵的浮萍。
孤情潭中。
“神之玥....你鬆手..”那聲音很低,很弱,含著嬌柔跟虛弱,磨砂似得撩在人的心口,激起一片****。
“如果我不呢?”
“你....於我用藥,如此齷~蹉,你還理直氣壯?”
大祭司氣急,聲音含著怒。
“那你呢,為何惱我...不理我,仿若我得罪了你?”
“那是因為你....對我不宜..”
有些難以啟齒。
“不宜?哪些不宜?像我現在這樣麼..嗯~~”
水波動蕩得劇烈了些,還有那推拒的人低低的喘息..
“顯然你也是知道的..既然知道,還裝傻...你不也理直氣壯麼?”
神之玥是大主宰,骨子裡霸道,在隨弋這裡的霸道卻顯得有幾分無賴..
無賴到讓本就虛弱的隨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不斷喘氣...
這人簡直是...
“你不是要取血...取了就是了...”大祭司懊惱,多想一巴掌扇在這個從小就讓她敬重的人身上,可她沒有,骨子裡的某些..怯弱。
在這個人麵前,她一直都是弱的。
“阿,我差點忘了.都怪你...”
“神之玥!”
大祭司終於忍不住,在血被取出且神之玥專心封存它的時候..
水聲響動。
整個水鏡跟霧氣都扭曲起來,嘩啦作響後。
宮九等人晃神,看到那朦朧消散了一些,從池中逃出的女子窈窕一閃,抓了旁邊屏風上的衣袍,狼狽披在身上,扶著牆。喘息。
她的臉色比什麼時候都蒼白..
無奈,埋怨,又懊惱..還有幾分..當時神之玥沒看懂的決然。
“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