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173_鏗鏘紅顏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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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多麼可笑的認知啊,元燮的手裡的折扇,發出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折斷了。他被眼前的女子擺了一道嗎?還真是一個意外呢?

“寧夫人,真是不簡單,竟然連本王是誰都能查出來。”裴燮扯了扯僵硬的臉皮,扯出一抹僵硬的笑來,但是那笑意不達眼底,讓他臉色看起來有點猙獰。

他信任葉賢,但是葉賢卻讓他失望了。不但辜負了他的信任,還辜負了他心底深藏著的情意,這樣的女子讓他是愛恨交加,心裡百感交集,什麼樣的語言都無法述說他的內心,一團亂,糟糕透了。

“王爺......”葉賢淡淡的說,沒有受到裴燮情緒的影響:“王爺,你認為一個隻管刺繡,而不理世事的女莊主,可以接管榮氏繡莊嗎?而且自從百年前,榮氏繡莊成立以來,榮氏就是由女人來打理,在這個國家一個女人,要想管理好一個繡莊,隻靠一些忠心的管事是遠遠不夠的,而且人心難測,即使表麵看起來忠心的管事,誰又能看透他的心呢?女人在商業裡獨立闖蕩,本來就不是一件易事,如果我對商業懵懂無知,恐怕現在早就被其他繡莊吞並了,而我也可能淪落成為其他繡莊的一名普通的繡女。”

而且榮氏繡莊自成立那一天起,其目的就不是單純的繡莊,所以挑選出來的替身莊主,又怎麼可能是隻顧專研刺繡的癡人呢?想百年來,榮氏繡莊的曆代女莊主,哪一個不是玲瓏剔透,才能讓榮氏繡莊得以在繡行裡站穩,這些話葉賢是不會說出來的。

“寧夫人......”裴燮不曾想葉賢會說出一番道理來,再看向葉賢的目光裡,就多了一抹讚歎,就如葉賢所說,在這個國家裡,一個女人想要在商業裡創出名堂來,如果這個女人單純無知,隻會被商業的當浪潮打翻,淹沒,而不留痕跡。

“王爺,我知道王爺在意的是我的隱瞞。”葉賢也不避開裴燮的目光,隔著麵紗的鳳眸,靜靜的看著裴燮,裴燮其實在意的隻是她的隱瞞,對於她是不是癡人,裴燮反而不那麼在意。

“還有為什麼我會知道你是四皇子安親王,我從未調查過王爺你的身份來曆。我之所以知道,第一是你可以從容的使用田氏的一切,可以如此做的人,除非跟田氏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第二,是你的姓氏,‘元’這個姓氏,不巧我知道是皇家才能專用的姓氏,第三,田登榮這個人雖然他被趕出了田氏,但是能夠驅使動一個文武全才的狀元,你若不是四皇子安親王,是絕無可能的。綜上所訴,我就猜出了王爺你的身份。”

馬車夫田登榮葉賢不會注意,但是她注意的確是三年前,一舉包攬文武狀元的田登榮,關於田登榮葉賢出來乍到自然不熟悉,但是榮氏給她彙集的情報裡,就詳細的講述了田登榮這個人和他的事。

“能猜出本王的身份,不算是難事,對本王的表兄田登榮如此熟悉,寧夫人,你就很不簡單了,因為三年前表兄他雖然一舉奪得了文武狀元,但是卻在禦賜酒宴上辭官退隱了。”

也有少數人知道田登榮為什麼會棄文武狀元於無物,裴燮就是知情人之一。

“那是因為田登榮在三年前太愛出風頭了,所以迄今為止京都的人對於他還津津樂道,常常掛在嘴邊呢。”葉賢的嘴角擒起一絲笑意,看在裴燮的眼裡,竟然發現葉賢有點頑皮:“據說現在的王公貴族,都是用田登榮來激勵自家的子弟,說不能再輸給商行出身的人。”

“是啊,表兄其實就是一個傳奇,隻是表兄他一向心思不在官場上,如果表兄三年前肯聽從本王的勸告,不執意辭官歸隱,現在本王也不會陷入如此的困境了。”提起田登榮,裴燮還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王爺,關於田登榮的事,我們不要商談了,現在就來談一談關於榮氏繡莊,在今日引起轟動的事。”葉賢把話題撥正,一臉正色的看著裴燮說:“王爺,現在相信寧榮氏不是保藏心機的人了嗎?如果王爺你還不相信,那麼寧榮氏就自請同王爺解除合作,因為互相不信任,合作是不會成功的。”

“寧夫人,在外麵你還是稱呼本王為元公子,本朝規定所有皇子都不能以各種名義,在外麵結黨營私,本王在外麵隻是元公子。”裴燮的臉色已經恢複了溫和,不複剛才的質疑:“而且寧夫人也知道本王為了什麼不開心,那麼寧夫人會給本王什麼解釋呢?”

“元公子,榮氏繡莊得到的不過是國內的王公貴族客戶,卻也承擔著官立繡莊,以及其他民間繡莊的猜忌。”葉賢從善如流,繼續稱呼裴燮為元公子:“這些元公子你長年周旋在其中,自然比較清楚。那麼元公子,你認為如果你我合作的新繡莊,若是造成今日轟動的原因,新繡莊還能發展壯大嗎?恐怕會被官立繡莊,以及民間繡莊聯手擊潰了。”

裴燮已經可以理智的思考,關於榮氏繡莊造成轟動的這件事了。他扔掉了手裡殘存的折扇,重新坐下來:“寧夫人,說的有道理,新繡莊的確不能成為其他繡莊注目的目標,是本王考慮不周了。”

“元公子,如果想要讓新繡莊一鳴驚人,並且迅速在繡行裡站穩腳步,就必須另辟蹊徑,不能用尋常的方法。”葉賢說,裴燮點點頭:“寧夫人如此說,是否已經想到了可以讓新繡莊一鳴驚人的方法呢?”

“王爺,如果新繡莊先在國外打開銷路,然後再轉回國內市場,不知王爺意下如何?”葉賢說出自己的提議,她也是為了不讓皇後過多的關注,她跟裴燮之間的合作。因為新繡莊今後不一定會冠上田氏之名,有可能會冠上葉賢這個名字。

“寧夫人,你是指讓新繡法先在國外推廣,獲得轟動和成功之後,再來開拓國內市場嗎?”裴燮聽了葉賢的提議,在暗地裡壯大,還可以賺取國外的利潤,就不會讓太子以及裴鯖他們注意到了。

“不錯,我對我所獨創的新繡法,很有信心,元公子,你也看好新繡法不是嗎?”因為裴燮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把葉賢所需要的準備好了,而且還是裴燮提議讓新繡法廣為流傳。

“本王是看好新繡法,而且上一次我們以及商談好,由田氏來推廣新繡法,關於這一點寧夫人現在也不改變心意嗎?”裴燮現在的心情已經一掃所有的陰霾,而且隱隱有興奮、雀躍的意思。田氏的家主是他的外祖父田博廣,已經看過葉賢所提出的新繡法,以他在商業打拚幾十年培養出來的商業直覺,對這個新繡法大為讚賞,並且提議他在最快的時間內施行。

原本裴燮以為葉賢不理世事,但是現在看來葉賢也是不容小覷的,具有商業頭腦的女子,他就必須重新評估葉賢,也要重新征求她的意見,是否還讓田氏代理新繡法。

“關於上一次商談的事,是我和元公子共同決定的,我是不會再改變心意,新繡法就交由田氏代理。”葉賢的話讓裴燮猶如吃下定心丸,他拍拍手,有丫鬟端上來一盤盤的用葉賢所指示的方法,製作而成的特殊繡線,一一堆放在葉賢的麵前。、

“寧夫人,這些繡線是剛剛試驗成功的特殊繡線,你看看可符合你的要求?”在沒有聯係的這兩個月時間裡,裴燮也加緊了實驗特殊繡線的製造,終於在失敗了無數次之後,做出來了這種特殊繡線。

葉賢隨手從一盤銀線裡,挑起一根絲線,在手裡細細的撚了一下,然後又迎著陽光照射了一下,臉上就露出了滿意的表情:“元公子,這些特殊的繡線已經成功了,接下來就可以完成第一排新的繡品了,請元公子吩咐下去,讓那六名繡女,先刺繡出一批成品來。”

“好。”裴燮心情大好,立刻吩咐下去了,他聽從葉賢的安排,這第一批繡品,都是用來裝飾用的,可以用在室內的裝飾上。

“元公子,解決了新繡莊的問題,接下來我們可以商談一下田氏出現的經濟危機嗎?”葉賢試探著文裴燮的意見,如果裴燮不同意她介入田氏,葉賢也不能隨意的插手。

“寧夫人,也知道田氏如今身陷經濟危機裡嗎?”對於葉賢的話,裴燮心裡無法用震驚來形容,因為田氏是嚴密封鎖著陷入經濟危機裡的事,就連一向跟田氏有良好合作關係的商行,也不知曉田氏如今身陷危機,而葉賢知道了,對他的衝擊可以想象有多大。

“元公子,關於田氏陷入危機這件事,隻有田氏才會一廂情願的認為,這隻是田氏才知曉的秘密。其實元公子如果你派人四下探聽,就會知道這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跟田氏有合作關係的商行都知道了田氏陷入無法解脫的困境,他們之所以沒有說,也沒有過問,是在等著田氏自己落敗。因為田氏落敗了,其他曾經依附田氏的小商行,才有可能取代田氏發展壯大。”

田氏的現任家主田博廣未免太過於自大了,竟然會認為那些有合作關係的商行,沒有質疑田氏也沒有拒絕再度合作,是出於道義,卻不知是那些商行有意在消耗田氏,想讓田氏早一點落敗。

“竟然有這種事,可惡,本王以為......”裴燮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並沒有說完那句話,他臉上憤憤的神情,讓葉賢明白他顯然也相信了田博廣的話,這是因為裴燮對於商業不很了解的結果。

“王爺,你現在知道了,也不算遲,事情還有補救的機會,隻是不知道田氏會不會讚同我所說的方法,因為有可能涉嫌到田氏的隱私。”

葉賢在元穎的幫助下,知道了田氏的隱私,也知道了田氏尚有大筆的錢財,卻不能投入田氏的商行裡自救的原因,隻是這個原因,卻不是一件十分光彩的往事。

“寧夫人,你的意思是田氏尚有大筆錢財的那個傳聞嗎?”裴燮似乎不想提起這件事。

“元公子,那個不是傳聞,而是事實。”

葉賢的話音一落,大廳裡就陷入一片沉寂,裴燮不說話,葉賢也不說話,直到好一會裴燮才打破了大廳裡的沉寂:“寧夫人,如你所說,那的確不是傳聞,而是確有其事,因為那是一筆不義之財,是田氏的祖先曾經做過海盜的證明。”

裴燮終於說出了那個秘密,元穎所調查的結果,同裴燮所說的一般無二,田氏家族在百年前是曾經橫行在各大海域的海盜,擁有上百艘威力強大的戰艦,所以田氏海盜在大海上橫行無忌,幾乎鮮少有對手,在一段時間裡聚斂了大量的錢財。

之後田氏祖先就果斷的扔下了海盜這個職業,帶著大筆的金錢在陸上定居,並且改換姓名,讓一個嶄新的不會讓人有疑問的田氏在商業裡嶄露頭角,最終成就了陸上的霸業。

“田氏所擁有的打量金銀珠寶,是無法拍賣的。”裴燮說出最重要的一點。

第一百七十一章葉無憂是裴鯖的情人1

“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嗎?”葉賢問,儘管她心裡已經知道不能賣出的原因,還是要顧及到裴燮的心理,讓他說出來比較好。

“是有特殊的原因。”裴燮的眼睛不由的浮現了,田博廣領著他前去看田氏秘密收藏的大量金銀珠寶,臉上又是自得又是懊惱的表情:“田氏所收藏的大量金銀珠寶,上麵都有搶奪來的各國王公貴族、世家、以及皇族的標記,如果把這些金銀珠寶拿出來拍賣,就會在陸上造成轟動,到時候不但是田氏,就是本王和母妃也會萬劫不複,再也無法翻身了。”

因為在幾百年後的今天,還有一些王公貴族、世家、皇族的存在,並且在陸上占據很重要的地位,如果被這些人知曉田氏就是原先橫行大海的強盜,田氏真的會永無翻身之日了。而且讓裴燮感到頭痛的是,田氏就曾經打劫過裴氏皇族。

如果讓現今的皇帝陛下,知道他最寵愛的貴妃,以及最看重的兒子之一,身上留有裴氏皇族最痛恨的海盜的血脈,裴燮不要說競爭皇位,隻怕當下就會被廢黜,以及被驅逐出這個國家了。

“元公子,人都是貪婪的,田氏的大量珍奇異寶,也必定會有人在一旁覬覦,隻是田氏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買主,才會讓田氏一再的陷入困境,無法自拔。”

隻要有珍奇異寶,就會有想要買貨的買主,不過需要認真的過濾,隻要有耐心,就會找到買主,還是一個有交易能力的買主。

“寧夫人,有好的買主介紹給田氏嗎?”裴燮聽了葉賢的話,就迫不及待的追問,並且許下了重金酬謝:“如果田氏可以出手那些珍奇異寶,田氏會拿出十分之一來酬謝寧夫人。”

田博廣如此大方慷慨,是因為田氏擁有的奇珍異寶數量之大,是無法估量的,對他來說拿出十分之一,雖然數目龐大,剩下的十分之九也夠填補田氏的虧空,並且讓田氏重新站起來。

“元公子,我不需要十分之一那麼多,我隻要那些有裴氏皇族印記的珠寶。而且雖然田氏藏有大量奇珍異寶,價值連城,但是所能拍賣出來的價格,據我估計隻有其價值總和的一半。”

“即使是一半的價格,也是不小的數目了,足以讓田氏脫困。”裴燮不在乎是不是隻能拍賣出一半價格,對他來說田氏脫困才是最必須要解決的,相信田博廣也會同意他的看法。

他隻是奇怪葉賢的要求:“關於寧夫人你所說的裴氏皇族的珠寶,即使你得到了,也不能拍賣,也不能隨意使用,為什麼要那些無用的珠寶呢?依照外祖父的意思,要銷毀從裴氏皇族掠劫來的珠寶。”

“元公子,你就認為我比較喜歡收藏上流社會的珠寶吧。”葉賢也不解釋原因,裴燮就沒有再問,而是答應了葉賢的要求,隻要能夠拍賣出田氏的藏寶,田氏就把所有裴氏皇族的珠寶作為酬金,贈送給葉賢。

“寧夫人,現在可以說一說,有誰有本事買下田氏所有的藏寶了嗎?”裴燮一直在暗中打探,卻沒有打探到有龐大財力,吃下田氏藏寶的豪商,雖然曾經有幾個待選,卻一一被他跟田博廣否定了。

“葉家。”葉賢輕輕的吐出兩個字。

“葉家?!”裴燮驚訝的問:“葉家有這個能力嗎?”之前待選的名單裡就有葉家,而且也預估憑葉家的財力,大概可以吃下三分之一的藏寶,之所以會否定,是因為葉家一向行事低調,不一定會想要購買這些隻能觀賞,而無實用價值的珠寶。

“葉家有這個能力,也有吃下田氏所有藏寶的財力。”葉賢肯定的說:“田氏之前如果要把這些珠寶賣給葉家,葉家也許會拒絕,但是現在田氏如果要出售,葉家一定不會拒絕的。”

“寧夫人,為何會如此肯定呢?葉家會打破他們一向奉行的低調原則嗎?”葉家即使有龐大的財產,也不會要會被他人覬覦的龐大藏寶,難道也像他猜測的,葉家購買藏寶也是為了觀賞嗎?這個理由來說,有點太過於荒唐了。

“葉家買下田氏的藏寶,就是為了讓某人欣賞,作為裝飾用的。”葉賢的話,讓裴燮越來越迷惑不解:“葉家,會為了誰而購置這些無用之物?”

“元公子,葉家最近有一個最出風頭,而且現在也是皇室中人,雖然她是一個女人,但是卻是讓葉家可以得到最大榮耀的女人,聽說皇後也指使太子,讓她連升三級,已經是太子府最重要的姬妾之一了。”葉賢話裡所提到的這個女人不是他人,真是葉家的二小姐葉無憂。

葉無憂原本隻是太子府,比較低階的姬妾,也不曾引起過皇後的注意,隻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葉無憂好像是突然被皇後看中了,不但親自留在身邊教導了幾日,還命太子裴穎給葉無憂晉升了三個品階,現在已經是太子府一等的姬妾了。

“寧夫人說的是葉家的葉無憂嗎?”裴燮也想到了這個女人,他知道是什麼原因讓葉無憂晉升的,那是源於皇後舉行的一場宴會,邀請了所有王公貴族、嬪妃,和皇室子弟以及他們的姬妾們。

葉無憂送上來的閃閃發光的繡品,讓皇後大出風頭,也讓所有的人羨慕皇後,有一個如此善解人意的媳婦,皇後不由的鳳心大悅,當場就命裴穎晉升三個品階給葉無憂,而且還把葉無憂留在身邊教導了一番,讓所有的人都認為,葉無憂可能會成為太子府的女主人,裴穎的太子妃。

“就是葉無憂。”葉賢點點頭:“元公子,關於葉無憂晉升的原因,很是令人費解,在京都流傳紛紛,什麼樣的猜測都有,最多的就是說葉家,把一大部分的財力,都贈送給了太子殿下,不知道這個傳言是正確的嗎?”

如果葉家真的給予太子裴穎財力上的支持,葉賢也要考慮一下,關於讓田氏向葉家出售藏寶的事。葉家送出大量的財富,就不能購買田氏的藏寶了。

“葉無憂的晉升,是因為她向皇後進獻了一樣東西,一樣讓所有人都歎為觀止的東西。”裴燮想不到,葉賢也想不到,裴燮接下來的所說的話,會對葉賢帶來什麼樣的衝擊。

而葉賢此時也不過當做一件宮廷秘聞來隨便聽聽,隻為了要找到葉家是否有能力購買田氏藏寶的準確消息,隻是裴燮接下來的話,讓葉賢險些就在裴燮麵前失態了。

“葉無憂能那出來的,必定是葉家從外麵找回來的新鮮玩意,是上流社會會用到的奢侈物品。”葉賢猜測到,不知道為什麼,她腦海裡竟然會閃過那件閃閃發亮的繡品。

“寧夫人,你猜測的不錯,葉無憂送上來的,就是一件在上流社會才會使用的奢侈用品,據她說是葉家家主在外經商遊曆的時候,從外國帶回來的一件閃閃發光的繡品。”

裴燮的話讓葉賢差一點就要從椅子上衝起來了,她強行的壓製著心裡的衝動,告誡自己不可以衝動,不可以衝動,或許隻是一種巧合,葉無憂真的進獻給皇後的,或許真的是葉家家主從外國帶回來的奢侈品,隻是同她給裴鯖完工的繡品很相像。

“元公子......”葉賢唯有深深的呼吸,才能讓自己的聲音不至於變得太激動了:“為什麼葉無憂進獻給皇後繡品的事沒有被宣揚出來,按理說如果皇後得到了一件不得了的奢侈品,其他的嬪妃、王公貴族、皇家人都會想要得到一件,為什麼卻沒有人到各個繡莊,試一試,是否會有能夠製作同樣類型繡品的人?”

這是葉賢直到現在也不會相信,裴鯖的情人就是葉無憂這個事實,因為並沒有王公貴族家裡的管事,到各個繡莊探聽關於那件閃閃發光的繡品的事。

“那是因為那件繡品在葉無憂呈給皇後的時候,曾經說過那件繡品是葉家家主為了讓皇後成為唯一的擁有者,出了大價錢,讓那個完成繡品的人自斷了右腕,而且葉無憂還坦誠,那件閃閃發光的繡品,是刺繡者用了十餘年的時間才完成的。”

裴燮清楚的記得,葉無憂說完這一番話之後,皇後看向所有人的目光,目光裡有著宣示獨霸繡品的決意:“葉無憂已經說了是專為皇後準備的,即使其他人再羨慕,也不能去私自尋找相同的,或者相似的奢侈品,那就是像皇後挑釁了。而且那件繡品太昂貴了,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王公貴族、嬪妃們,不會為了一件價值連城的,他們有可能買不起的奢侈品而去得罪皇後的,因此京都裡都知道了葉無憂晉升品階,卻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被晉升了。”

葉無憂就是裴鯖的地下情人嗎?!葉賢的腦海裡隻有這一個念頭!

第一百七十二章算計葉家處置欣兒

葉賢無法形容自己在聽到,裴燮的這一番話的時候,心理所受到的衝擊有多麼的強烈。她好像掉進了一個凝聚了,萬年寒冰的冰窟裡,一瞬間身體裡的血液都被凍住了,即便大廳裡溫暖如春,也無法溶解她心裡的冰寒。

“元公子,可否形容一下那件閃閃發光的繡品。”葉賢奇怪自己這個時候,竟然尚能用正常的聲音說話,她身體裡的血液雖然被凍住了,但是她的身體卻奇異的不再顫抖。

不但如此,葉賢還能一邊聽裴燮的講述,一邊在心裡冷靜的,把從穿越過來,然後被迫出家,被裴鯖無情的羞辱,直到被他休棄,甚至裴燮向她射出了致命一箭,統統的從腦海裡過了一遍。

直到此刻,葉賢方才明白,原來裴鯖在新婚夜,在他眼裡自己一直,是一個愛慕虛榮,為了成為瑞王妃,從而跟她有血緣關係的葉無憂那裡,把瑞王妃的位子搶奪了過來。

裴鯖他愛著的是葉無憂,在他的心裡葉無憂是最美麗,最純潔,最不會使用心計的女子,那麼反過來講,她,葉賢就是最卑鄙的,無情的搶奪了葉無憂所有的一個無恥的女子,所以裴鯖會憎惡她,深深的厭惡著她。

裴鯖是用什麼來衡量,她和葉無憂的對錯呢?葉賢想原因她也知道,那就是她們的身份,裴鯖認為她憑借了葉家大小姐的身份,搶奪了身為葉家庶出小姐葉無憂的一切。

而葉無憂入選太子府的秀女,讓裴鯖更加仇恨她,以至於到了必要置她於死地的地步。裴鯖會不經過判斷,也不經過探查,就認定了葉賢是,造成他一切不幸的源頭,是因為他看到了皇太後和太子的強大,蓮妃和他都必須避開皇後和太子的鋒芒。

所以,裴鯖就認定了,她在葉家是作威作福的大小姐,她的母親也是欺淩葉無憂母女的罪人,所以她要被裴鯖狠狠的羞辱,而得不到一點的解釋。

耳邊傳來裴燮詳細的講解,葉賢卻想笑,想大笑,原來她所有的不幸的源頭,其實都是裴鯖一個人的自以為是,以及那個素未謀麵的葉無憂導演出來的一處鬨劇。

就為了葉無憂莫名其妙的野心,她就必須成為犧牲品,葉無憂先是從裴鯖那裡要來了,即將成為瑞王妃的承諾,緊接著就獨自撕毀了那個承諾,讓無辜的葉賢成為她的一顆棋子,並且讓裴鯖相信了,葉賢才是那個有野心的,不擇手段的女子。

在葉賢被裴鯖休棄,並確認消失了的時候,葉無憂已經按照原定的計劃,成功的進入了太子府,並且讓裴鯖帶著對她的內疚,帶著對太子的不滿,一步步助她往上爬,直到她成為太子妃,甚至是皇後那一天,裴鯖也就沒有再利用的價值了吧。

如此說起來,裴鯖要迎娶新王妃柳嫻,就是為了能得到足夠的力量,來幫助葉無憂,甚至,裴鯖他也有更大膽的念頭,他也看著那個至尊寶座,他還想將葉無憂擁在懷裡,把最好的捧給她。

多麼深情款款的裴鯖,多麼幸運的葉無憂,葉賢的嘴角無法抑製的向上彎起,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她想,她的敵人應該就是葉無憂,她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呢?為什麼要設計了葉賢,隻是為了她的野心嗎?

“元公子,既然葉無憂送上了一份大禮,並且她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晉升,葉家自然就不會再低調了,因為葉無憂是第二個商家出身的,有著尊貴身份的妃嬪,為了裝飾葉無憂,葉家也會買下所有的珍奇異寶。”

葉賢嘴邊的笑,越來越深,縱使她現在心裡很憤怒,憤怒裴鯖對葉無憂的愛,而蒙蔽了雙眼,她還是異常冷靜的分析著,奪取葉家的一切,打擊葉無憂的野心,是她想做的第一件事。

裴燮沒有思考很久,也同意了葉賢的分析:“寧夫人,你說的有道理,就像當年田氏為了母妃所做的一切,葉家也會毫不猶豫的為了葉無憂,而願意付出一切,因為他們相信……,嘿嘿……”

裴燮忽然不可抑止的笑起,等葉家知道付出的,遠遠大於得到的,就會後悔莫及了,就像田氏不投入就注定了失敗,隻能孤注一擲的,往這個無底洞裡填數不儘的錢財、心血、甚至於生命。

“寧夫人,我立即吩咐田氏聯係葉家,把所有的藏寶都賣給葉家。”裴燮蹭的站起身,連續解決了兩件讓他焦躁的事,她現在的心情可謂好的不得了,解決了田氏的財務危機,接下來就能讓田氏代理新繡法,田氏在國外也有合作者,可以輕易的打開國外的市場。

“元公子,請儘管自便,我要到繡房,安排第一批繡品的刺繡事宜。”葉賢也跟著起身,卻在邁出兩步之後,身體一個踉蹌,整個人就往地上倒去。

“寧夫人——”裴燮眼疾手快的接住葉賢,把她溫軟的身子抱在懷裡,一股淡淡的清香從葉賢的身上傳出來,漂浮在裴燮的呼吸間,讓他微微的臉熱起來,但是映入視線的確是葉賢有些蒼白的臉,讓他臉上的熱度迅速的消退了。

“寧夫人?!”

葉賢慢慢的睜開眼睛,那雙變得有些迷蒙的鳳眸,讓裴燮的心跳加快了,眼前的葉賢看起來有些虛弱

,讓人想要好好嗬護著疼惜著。一刹那,他心底隱藏的情緒變得更加清晰了。

“啊……元公子……”葉賢看著自己虛弱的靠在裴燮的懷裡,急忙要從他懷裡掙出來,卻因為身上無力而動彈不得,她失去了血色的臉上,浮上了淡淡的紅暈,讓裴燮看呆了。

“元公子,請你放開我。”葉賢弱弱的說,裴燮不舍的讓葉賢,靠坐到椅子上,關切的問:“寧夫人,你身體不舒服嗎?”

“不,隻是剛剛一瞬間,眼前一陣迷糊,感覺好像思維凝固了一樣。”葉賢以手扶額,人虛弱的靠進了椅子裡:“現在有點困……”

裴燮的臉色一變,他的目光落在了葉賢剛剛喝過的茶水上,快速的端起他這邊的茶杯,裴燮喝了一口,沒有任何異樣。他又端起葉賢的茶杯,茶杯裡還剩餘著半杯茶。裴燮喝了一口,嘴裡的茶香裡,還混雜著一股不易覺察的澀澀的味道。

於是立即命令他身邊的丫鬟,把負責燒水的婦人和剛才端茶進來的小丫頭一並傳進來:“燒茶用的水,是什麼水,一向由誰負責的?!”

裴燮冷冷的問,燒水的夫人急忙跪下來:“公子,水是特意從彆莊自製的深井裡打上來的,是奴婢的男人在用的時候,現從深井裡打來的,奴婢敢保證絕對沒有一點問題。”

“是誰送來的茶水,中途有誰接觸過茶水?”裴燮繼續問,負責燒水的夫人說:“負責送茶的是葉兒,奴婢一向是沒有吩咐,不敢私自到前麵來,實在不知誰動過茶水。”

站在一旁的葉兒,也急忙跪下來:“公子,奴婢是負責送茶的葉兒,在中途隻有在秋爽居伺候的大丫環欣兒姐姐,拿起一個茶杯看了看,才讓奴婢送進來。”

“來人,傳欣兒——!”裴燮忽的想到一個可能,立即大聲命令道,不一刻,欣兒就被傳到了大廳,她在看到葉賢蒼白的臉色時,她的臉色也變了,不由自主的喃喃說道:“不可能,不可能……”

她記得,今天並沒有動手腳,為什麼寧夫人看起來十分虛弱的樣子,分明就是吃了迷魂草之後的遲鈍無力。

戰戰兢兢的挪到裴燮的麵前,欣兒不敢再站著,不等裴燮開口,她就跪下來:“公子,你傳奴婢過來,有什麼事吩咐?”

“欣兒,是你在茶裡動了手腳嗎?”裴燮直接問,神情已經是給欣兒定罪了,因為欣兒是田貴妃安排在他身邊的宮女,是在被田貴妃調教之後,方放到了他身邊。

“公子,奴婢不敢,寧夫人是貴客,奴婢不敢胡亂動手腳,請公子明察……”欣兒不敢承認,她知道如果她承認了,下場會很慘。

她隱隱的感覺到,裴燮似乎對這位寧夫人大有好感,此時心裡不由的忐忑萬分,目光就偷偷的往葉賢那裡看去,一下子跟葉賢冷漠的目光相碰撞上。

寧夫人,已經發現了,她曾經在午餐裡動過手腳的事,欣兒心裡浮上這個認知,而且寧夫人不是一個會輕易饒恕他人的人,所以她必須受到責罰!

這一次,寧夫人是故意的!欣兒想到這個可能,也從葉賢的鳳眸裡找到了答案,葉賢冷漠的鳳眸仿佛再說:“你設計我,就要承受設計我的後果!”

這時,裴燮冷冰冰的聲音已經決定了她的下場:“把這個心思歹毒的丫頭,拉下去,重責十大板,告訴母妃,這樣不把主子放在眼裡的奴才,本王不要!”

葉賢冷漠的盯著,欣兒被兩個家丁拖下去,下麵的人都為欣兒淒厲的求饒所動容,而她卻不曾動容。

我不會以德報怨,你求錯人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兩個人為之心動

在你為了效命你的主子,而設計我的時候,就注定了現在的下場。如果我沒有能力報複回來,落得淒慘下場的就會是我,所以,不要向我求饒。

合上眼簾,葉賢做出一副遲鈍迷糊的模樣,裴燮已經親自把迷魂草的解藥拿了過來了,傾倒在水杯裡,捧到葉賢的唇邊,伸手扶起葉賢:“寧夫人……寧夫人……,這裡有迷魂草的解藥,來,你把藥汁喝下去。”

葉賢睜開眼,裴燮焦急的臉就放大在她眼前,他已經無法再掩飾,隱藏在他心底的情意。讓裴燮焦急的是,唯恐葉賢,會被迷魂草腐蝕了心智,變成一個癡人。

我要的是之前沉浸在刺鏽裡的女子,也要現在這個聰慧的女子,卻不想要一個什麼都不記得的癡兒,裴燮的手都有點在顫抖,因為欣兒不肯承認下藥,他不知道葉賢喝下多少迷魂草,所以就難掩心裡的焦急

葉賢微微掩下眼簾,在這一刻葉賢的心裡,也隱隱起了一絲的悸動,眼前為她擔憂焦急的是裴燮,卻有蘇燮的影子,重疊在裴燮的身上,因為蘇米糧也曾如此細心溫柔的照顧過她。

蘇燮,蘇燮,葉賢低低的在心裡的說,掩去眼底的一切情緒,在這裡,已經沒有背叛她的蘇燮,所以不必為之悸動。張口,一口口喝下苦澀的藥汁。

葉賢在來田氏彆莊的路上,已經悄悄的吃下了一顆迷魂草,和壓製迷魂草藥力的藥,而迷魂草發作的動機,也恰到好處,她不能放任一個探子在身邊,必須除掉這個隱患。她仁慈,但是不能對對手仁慈。

用一時的痛苦,換的日生的平順。這個交易,葉賢認為值得,所以她毫不猶豫的,吞下了迷魂草。

穩了穩,等迷魂草的藥效過去之後,葉賢低低說道:“元公子,多謝了。”

難抑製心裡的內疚自責,裴燮快速的說:“寧夫人,讓你在新鏽莊裡被人下藥,是我的過失,你放心,我一定會徹底清查新鏽莊裡隱藏的危險,我保證日後不會再讓你遭遇絲毫危險。”

“危險?!”葉賢眨眨眼睛仿佛才發現自己又倚在裴燮的懷裡了,臉上的紅暈加深了,微微低下頭:“是,剛剛的茶水裡有問題嗎?”

“派去服侍你的丫頭,在茶水裡動了手腳。”裴燮為眼前的美景所迷,目光落在葉賢的秀發上,雖然他不想放開懷裡的人,但是卻不能放開葉賢:“她是母親派過來的人,必定是受了母親的指使,但是寧夫人,我明白母親的一片苦心,她不過是為了不讓我行差踏錯,所以我不認為母親做錯了,還望寧夫人能明白我無法解釋的苦衷。”

“我明白。”葉賢對裴燮的話感同身受,在前世她的母親就是這樣的人,她可發理解田貴妃,就如同皇後要她對付裴燮,為元穎清除阻礙一般,田貴妃所做的也不過是為了裴燮好。

悸動,心裡浮起難言的悸動,裴燮想不到寧榮氏會理解田貴妃的所作所為,她能理解田貴妃的一片愛子心,這樣的女子千載難逢,他……他,不想和她擦身而過,如果錯失了,他必定會後悔。

“多謝。”裴燮爺爺的說,難掩話裡的激動,雖然他不再回避對葉賢的情意,介卻不會立即說出來,而且,同葉賢相處了這些卡子,裴燮看得出,葉賢心裡還有她夫君的影子,現在根本裝不下其他的人

嫉妒,羨慕,這些翥是裴夑第一次體驗的新奇感受,他嫉妒占據葉賢心的男人,羨慕那個雖然離開,卻依然讓她記在心裡的男人.

總有一日,本王要從她心裡,把你的身影驅趕出去,裴燮暗暗下定決心。

“元公子……”葉緊慢慢站起身:“我現在已經清醒了,你不必一直守在這裡,同葉家商談是當務之急,你請——”

“寧夫從,我……”裴燮沒有說下去,有一刻,裴燮心裡竟然浮現了眼前的女子,比出售所有藏寶還要重要的念頭。收斂心神,裴燮告訴自己,不能操之過急。現下,他必須分清私事和公事,救田氏要緊。

深深的看了葉緊一眼,裴燮匆匆的離開了,不忘大聲的吩咐,服侍他的丫鬟,儘心伺候葉賢。

看著裴燮的背影消失,葉賢知道裴燮不但心動了,而且也不會再回避了。貴婦人交給她的任務,她長虹是完成了一大部分,接下來隻要讓裴燮,對元穎構不成威脅,就能完成貴婦人交給她的任務了。

“在完成任務之前,我必須尋找好安全脫身的後路。”葉賢一邊想,一邊走向後麵的鏽房。

從馬車裡下來,葉賢輕叩響了一扇門扉,門從裡麵拉開,葉賢快速的走進去,門又關上了。

不用小廝領路,葉賢來到了後麵的花園,相較於裴燮的忙碌和焦躁,身為裴燮競爭者的元穎,不但不見其忙碌和焦躁,而且優哉遊哉的坐在梅花樹下弈棋

跟元穎對弈的是呂複,自從葉賢上一次在莊院裡昏倒之後,呂複好像就開始頻繁的出入莊院。葉賢所見的就是一副悠閒的畫麵,畫中有美麗的梅花樹,有幽幽的花香,還有兩個年輕悠閒的男人

輕移蓮步,葉賢站定在呂複身後,對麵是手拈一黑子,正在考慮要落在什麼地主的元穎。元穎執黑,呂複執白,這一局已到局末,棋盤上黑子和白子各占半壁江山,局勢緊緊膠著,卻是平分秋色之局。

葉賢坐到一旁,給自己倒了一懷茶,她沒有觀望棋局,因為她不善於弈棋,在她的秘書助理發現這個秘密之生,常常在閒暇時,隨時隨地的鋪開棋盤,嚷嚷著要葉賢跟她弈棋,用她的話來說:“好容易,遇到我們英明果敢的總裁大人,肯自投羅網讓我殺,我不大殺特殺,殺總裁個落花流水,我豈不是太仁慈了嗎?!”

微微一笑,葉賢抬起頭,看著藍藍的天空,不知道她的秘書助理此刻在做什麼?而她,已經是兩世為人了……

葉賢不知道正在弈棋的某個人,忍不住看向了她的方向,為葉賢嘴角雲淡風輕的笑容,而微微失神了……

第一次,看到葉賢有如此愜意的微笑,好像她想到了什麼有趣的,值得懷念的事,看到葉賢的這個笑容,元穎感覺自己的心,也變得柔軟了,眼底裡的笑意也加深了……

呂複看看對麵,明顯心不在焉的元穎,他手裡的黑子遲遲不落下,目光卻飄向一旁,搖搖頭,把拿起來的白子,又放了回去。

看到元穎無心弈棋,呂複乾脆也倒了一懷茶,一邊喝茶,一邊看著兩個各自走神,而不自覺的人,呂複不由的在心裡說,禍水呀,禍水呀。

沒有來由的低低喟歎了一聲,葉賢收回目光,不經意間碰上元穎的目光,她怔了怔,急急的低了頭,這個人不能招惹啊

呂複輕輕的咳了一上,元穎也不得不收回目光,轉回來的目光裡,就的了責備的意思。呂複很無辜的嘀咕了一聲:“登徒子不是我……”

在元穎的目光專為淩厲之後,呂複嬉笑著說:“少爺,這盤棋和了吧。”

“恩。”元穎把手裡的黑子隨手一拋,讓呂複收拾殘局,轉頭看向葉賢的目光裡,就多了份含蓄:“寧夫人,他那邊有動靜嗎?”

“田家要出售所有有藏寶。”葉賢抬起頭,忽的想起了葉無憂,葉無憂之於元穎是什麼?難道公公是太子府,重要的姬妾之一嗎?皇後對於葉無憂的特彆看重,真的是隻出於那件閃閃發光的繡品嗎?

為什麼在此時給葉無憂連升三級?皇後也在打葉家財力的主意嗎?

葉賢帶來的消息,讓元穎有些意外,卻又在他的意料之中:“田氏也要有所行動了嗎?寧夫人,田氏要把藏寶出售給哪一家?京都裡,有可以一下子吃下田氏所有藏寶能力的豪商嗎?”

“有。”葉賢淡淡的回答,看著元穎的目光裡,,有一絲絲的不明:“而且,這個人同元公子,有著莫大的聯係。”

剛剛指破裴燮的身份,現在又必須指破元穎的身份了,為了我可以生存,也為了可以報複裴鯖,我唯有如此選擇。

“同我有著莫大的聯係?”元穎思考了一下,問葉賢:“寧夫人的意思是指,可以吃下所有藏寶的豪商,是我府裡某些人有關嗎?”

“是。”葉賢伸手蘸著茶水,在石桌上寫下一個‘葉’字:“和田氏要進行交易的,是您府裡剛剛晉升的葉姬,背後的母族葉家,太子殿下,對葉家必定不會陌生,作為第一皇商葉家有這個能力吃下所有的藏寶。”

葉賢喊出那句太子殿下,讓呂複驚訝了,他沒有想到葉賢會直接指破元穎的身份,不由有些擔憂的看向元穎,雖然看起來好像有些動心了,但是對於不經他同意,而指破他身份的葉賢,即使他大有好感,也有可能會毀了她,因為他最厭惡,為聽話的人。

出乎呂複所料的是,元穎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隻是淡淡說:“寧夫人,為什麼要指破我的身份呢?”葉賢沒有說她也是葉家的人,而元穎也沒有說破。

“因為小女子有事要求太子殿下。”葉賢從田氏彆莊出來,直奔元穎的莊院,此行隻有一個目的,借用田氏的事,指破元穎的身份。

呂複已經收拾好,主向元穎施禮告退,在他離開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寧夫人,冒險吃下迷魂草,你有點太過於理智了。”這樣的理智的,可以不惜親身凶險的女子,太子殿下你日後必定是很辛苦的……

呂複的話,讓元穎的臉色變了,卻沒有說什麼。等呂複退下去,元穎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轉回了田氏和葉家的交易上:“葉賢,你認為葉家會為了葉無憂,而吃下田氏所有藏寶嗎?”

“太子民政,葉家即使不是為了葉無憂也會吃下田氏的藏寶。”葉賢在提到葉家的,語氣完全是陌生的,不帶一絲的感情:“葉無憂需要大量的珍寶裝飾,而葉家積累了幾百年的財富,也需要珍寶裝飾,隻是時機不到,葉家一直必須韜光隱晦。而今葉無憂的晉升,讓葉家得以有機會炫耀財富,葉家家主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畢竟葉家出了第二商家出身的高貴嬪妃,可以讓葉家也踏入上流社會,葉家怎麼能不炫耀一番呢。”

“是孤和母後,給了葉家這個機會嗎?”元穎問。他最厭惡的就是借他人,而炫耀自身的人了:“葉無憂,據孤府裡的管事嬤嬤說,是一個本分的人。管事嬤嬤說她,頗有大家閨秀的嫻靜聰慧品性,就拿今次她獻給母後的繡品來說,那件繡品雖然是奢侈品,卻又不失為一件高雅的藝術品,孤,想這樣的女子,應該不會做出愚蠢的事。”

“太子殿下,還不曾見過葉無憂嗎?”葉賢沒有奇怪,元穎不曾寵幸過所有的姬妾。

“不曾。”元穎亦今為止,對於選入太子府的姬妾,也不過見過十幾個,至於他寵幸過的姬妾也是寥寥無幾。皇後急於太子府的姬妾,為元穎誕下麟兒,但是元穎卻不給那些姬妾機會。總是一個人獨自就寢的時候多,皇後委婉的勸說過幾回,後來以頻頻的賞賜宮女給元穎,可惜效果甚微,元穎視那些美女隻為花瓶裝飾品。

偶爾,取出來,讓她們或歌舞一番,或收寫字畫,再無他用。

“葉賢,葉無憂在你眼裡,是什麼樣的人呢?”元穎思索再三,葉無憂在他的印象裡,也不過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即使在皇後那場令人轟動的宴會上,他也沒有過多的注視過葉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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