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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醫院的日子是無聊且漫長的,由於白方和我都受了點傷,所以去西安隻能往後推一推了。李偉的女朋友每天都會來看他,每及此刻都會把我白方羨慕得口水拉好長,他一邊嘖嘖稱讚一邊和我說:“你看人家的女朋友,唉。你看咱們的。真沒法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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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了他一眼,糾正道:“你是想媳婦想瘋了吧?你有女朋友嗎?我倒是有一個準女友,想轉正恐怕還要等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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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天他們吵架了,起因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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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偉的的傷快好了,她女朋友想讓他傷好後去她家坐坐,看看她的父母,這段時間他們沒少跟著急。可是李偉另有打算,他說手裡還有兩個案子,想傷好後回去結了案再去。兩人沒說妥,一來二去就紅了臉,李偉也是火爆的脾氣,把她女朋友剛塞到手的蘋果狠狠地丟到了地上,用數十分貝的的聲音怒斥道:“我說不去就不去,你再叨叨我以後永遠不去了!”她女朋友沒說話,眼圈紅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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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偉對麵床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叔,長得憨厚耿直的樣子。我們來時就住進來了,一直沒說過話。看他們吵架了,起身走到李偉身邊坐下說:“兄弟,怎麼了?有什麼事好說彆發脾氣嘛。你要是不嫌大叔羅嗦我就給你說道說道,你先聽我講個故事,聽完了再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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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偉剛才和女朋友發了脾氣這會兒也有點後悔,就點了點頭問:“大叔,怎麼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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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胡,胡建國。叫我大胡吧。心臟不好,在這兒住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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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和白方也湊了過來,大胡點著了李偉遞過來的煙,開始講這個故事:原來大胡家住市效縣南關,他說的這事是他一個叫胡振東的侄子的事。胡振東比他小十歲,是胡建國大哥的大兒子,說這事是二十多年前,那時候他二十出頭。胡振東從小就脾氣不好,初中畢業後也沒上高中直接回家務農。後來城南開了一個采石場,他就托人幫著找了一個晚上下夜的工作,這樣不耽誤白天乾活,晚上還能補貼得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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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采石場下夜沒什麼大事,就是晚上看著白天采出的石料,工具什麼的。那年的冬天特彆的冷,大年初一的晚上下了一場鋪天蓋地大雪,已經到淩晨了。胡振東蜷縮在爐子跟前,一邊烤火一邊聽著收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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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爐中的火苗騰的猛然漲了一尺多高,屋裡的電燈也跟著啪地熄滅了,門呼地被吹開,北風卷著雪花吹進屋裡迷得胡振東睜不開眼。伴著吹進來的風雪從外麵走進一個人來。是個男人,看不清年紀相貌。裹著一身件灰棉襖,低著頭走到了胡振東麵前。胡振東以為是打劫來了,抄起地下的火鉤子也站了起來,警惕地問:“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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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來也是采石場的工人。”那個人的聲音像是從水缸裡發出的,很悶,沒有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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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乾了?那還來乾啥?”他下意識地抓緊了手裡的火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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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你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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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啥?”胡振東越來越感覺對麵這個人有點不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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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屍體在四號石礦東南角三米處,你能幫我挖出來安葬了嗎?我會謝謝你的。”仍舊是那毫無頓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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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振東聽這話嚇得差點背過氣去,也就仗著年輕膽大退了兩步問:“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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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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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給你料理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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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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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管!”胡振東回答得倒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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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感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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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振東把頭搖得像個開了三檔的電風扇,道:“不行。我不想沾死人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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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重謝你的!”那個鬼還不死心“我叫杜寶富,是采石的時候被石崩砸死的。他們一直沒有找到屍體。你要是能幫這個忙我一定會重重感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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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他沒完沒了,胡振東有脾氣上來了,他掄起手中的火鉤子說:“我說我管就不管。你再麻煩我真不客氣啦!”冷風襲身,雪花亂舞。那個人一下就消失了,胡振東抬起頭,原來剛才僅是南柯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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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個月,胡振東開著借來的東風三輪去市裡買東西,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到縣城還要走一段山路,恐怕得半夜才能到家,所以他加快了速度。車剛上山走了沒幾步,就發現前麵出現了一個人,穿著灰棉襖一直在向他招手,再仔細看就是那個死鬼杜寶富。一看是他,胡振東這氣就不打一處來,心說:“你怎麼總和我做對?我還真不信那個邪得歪的,今天非追上你問個清楚不可。”真是童男膽壯不怕鬼,他開著三輪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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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寶富走得不快,但胡振東怎麼也追不上.越追不上他就越追。追來追去追出了一身汗。就這麼追了有四十多分鐘,胡振東聽見路邊有人喊他:“胡振東,停車,停車……”聽聲音還是一個女的。他也感到奇怪,這個時間這個地方怎麼還有人認識他,就把車停下了。不停還好,車剛停穩他就差點嚇尿了褲子。原來,東風三輪已經停到了懸崖邊上,再多走半尺就能見著他爺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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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這事以後杜寶富再沒有出現過。在胡振東又一次進城的時候還是在剛上山的地方認識了一個叫春鈴的女孩,從小是個孤兒,也住在縣城。後來胡振東就和春鈴結了婚,一年以後有了兒子胡宗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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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強出生沒幾天,胡振東的父母就先後病倒了,到醫院怎麼也查不出病因,雖然病不致命但也沒少花錢。沒過幾天家裡莫名其妙地著了火,幸虧發現的早沒有造成大的損失。胡振東越來越感覺有問題,就懷疑上了新出生的小胡宗強。總有一種這家夥是杜寶富投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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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是那樣這小冤家非要了我的命不可。”胡振東開始對自己的兒子越來越冷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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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春鈴出去辦事,胡振東在屋裡喝酒,小胡宗強哭了起來。開始胡振東還去哄一哄孩子,後來越哄越哭,胡振東就急了,他抱起胡宗強道:“再哭我掐死你。彆哭了!”說完拿起一床棉被蓋在胡宗強身上就又轉回屋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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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鈴回來的時候胡振東已經喝多了,半歪在桌子上打盹。她進裡屋找孩子發現棉被下的胡宗強已經窒息氣絕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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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孩子死了胡振東也有點傻眼,他有點怕負刑事責任。春鈴默默地擦乾了眼淚,平靜地對他說:“我原來在采石場記過一段時間賬,你沒注意,但那時我就認識你了。本來冤魂的怨氣就很重,你沒有幫杜寶富使他要報複於你。是我當時喊你停車才救了你一命。再後來我找人幫你給他做了超度才得這幾年平安。原指望和你白頭揩老,沒想到你竟然殺死自己的孩子。無論你是不是有心的我也不會原諒你,咱們夫妻的緣分就到這兒了。”胡振東沒想到妻子這麼冷靜,也這麼絕情。從此以後他再也沒有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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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給他的打擊很大,妻子沒有報警,但她永遠不會原諒自己。三年後,他才經人介紹又和另一個叫王小瀾女孩結了婚。同年,王小瀾給他生下了他的第二個兒子胡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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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念強自從生下來身體就不好,一年有十個月住在醫院裡,但無論怎麼檢查就是查不出有什麼病,眼看著孩子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後來胡振東聽說父親有一個老朋友據說能掐會算,可以捉鬼拿妖,實在沒有辦法了,本著死馬拿活馬治的想法就去找這個父親的老朋友:宋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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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半仙本名宋春來,私下裡大家都叫他宋半仙;由在文革中被弄瞎了雙眼,也有人偷偷叫他宋瞎子。宋半仙大約六十多歲,小矮個子白麵皮,戴著能把多半個小臉遮住的大蛤蟆鏡,聽完了胡振東的的陳述要了胡念強的生辰八字算了一會兒,然後才開口:“你原來應該還有一個孩子吧?那是修煉三百年的囚牛(一種古獸,龍的第一子)投胎,囚牛主陰,生時會使親人遭小難而積大福;日後可飛黃騰達。後來他死與非命,現在陰魂不散,會害了你現在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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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振東夫妻聽完自是大驚,忙問有什麼辦法。宋半仙沉吟許久,道:“要送走他不容易,我可以試試。四月十五日子時是最好的時間,如果那天不行那我就無能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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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四日夜,胡振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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