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胡靜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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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從懷裡摸了支煙,掏出火機慢慢點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才道:“我們讓它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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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們四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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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仙!”白方從口裡射出兩個字。接著他又補充道:“犬仙就是傳說中修煉多年而得道的狗,俗話說就是狗成精。善幻化,能惑人。從剛才我們四人的幻像來看非它莫屬。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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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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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還不是一隻普通的小犬仙。因為剛才它用的幻術需要較高的能力。看樣子它是想讓我們彆管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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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互相看了一眼,我皺了皺眉問他:“它很厲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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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吸了兩口煙,微微一笑道:“沒事,隻不過讓他纏上怪麻煩的。”聽他這麼說,我們幾個都放下了心。趙媛嗔道:“那你不早說。賣半天關子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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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顆吊起來的心終於放了來。一屁股坐到床上,對白方說:“沒你真還不行。剛才嚇死我了。不過你的本事可出忽我的意料。有時間一定得向你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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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一笑,沒多說話,道: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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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那呀?”趙媛和胡靜正在咬耳朵,聽到白方說走,轉過頭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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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一指胡靜,道:“去她家。犬仙找上我們恐怕就是和這事有關係。夜長夢多。不如早走。我們幾個人對望了一眼,也都無甚異議,就忙著退房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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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靜的家離市區不是很遠,從長途車倒小巴不到二個小時。這是一個三麵環山的小村,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村子裡靜哨哨的,遠遠望去黢黑一片。我對今天白方的安排感覺有點不理解,我們倆還罷了。他怎麼讓女孩子也跟著這麼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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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沒有理會我的心思,他看了看表,然後對胡靜說:“在那?”胡靜也沒有多說話,直接帶路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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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天太晚,敲了半天門進去。她家院子很大,三間平房一字排開,正中間的屋子剛點亮了燈。開門的就是胡靜他媽,一進家她就把我們分彆做了介紹。那位樸實的老太太好像見到了救星,拉著白方的手道:“大夫,你可得救救他呀。我們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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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把老太太扶到椅子上,和她說:“大媽,你現在能把大爺叫出來嗎?我們最好現在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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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等著。”老太太有些吃驚,胡靜扶著她進了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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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白方的這個安排極為不解,就想問他時白方自己先說話了:“用祝由科治病子夜是最好的時間,而且犬仙的控製能力也在這個時間是最低的。”原來這樣,怪不得他要急急趕路呢,我們如此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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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心理準備,不過將胡靜的父親扶出來時我還是吃了一驚。他大約有五十多歲,一米七左右的大個(在老年人裡);麵色確白得徹底,白得我都感覺到有些害怕。雙眼無光,隨意的跟著胡靜移動腳步。白方讓老頭坐下。然後從隨身帶的包裡拿出一卷黃紙,隻見他左掐了個決,有牙將右手的中指咬破在紙上畫了一個符,然後嘴裡念著什麼。他治病的祝由科我懂得不多,不過掐決倒是知道。原來也聽他說過《百決圖》之類的書,說白了就是用手做個手型。不過這類的手型多一點而已。比如用拇指掐住中指第二節就算一個”巨闕決”。不過我從來聽誰說實現過。《西遊記》中孫悟空不是也掐決念咒嗎?看來白方現在快成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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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了一會兒,白方把符貼到老頭的後背上。然後從背包裡拿出一個小瓶,倒出幾顆紅色的藥丸來。他向胡靜要了一杯水,然後將符在水裡浸了一下,用這杯水讓老頭吃了那幾顆藥丸。忙完了這些,他轉過頭對我們說:“差不多了,大家休息一會吧。讓大爺也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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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個愕然相顧,茫然地問他:“這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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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完了!白方好像有心事,若有若無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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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白方睡在小屋,白天可能有點累,我回到屋裡倒頭就睡著了。第二天剛亮,胡靜就高興地跑來和我們說:“白哥朱哥,我爸神智清楚了。就是病倒這幾天的事他記不清了。你們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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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似乎知道這是必然,點了點頭,對我說:“我們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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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的屋裡擠滿了人,除了胡靜他媽和他哥他嫂子,胡靜、趙媛二人也在。看我們來了,他媽一把拉往白方說:“太謝謝你了,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白方的表情確很嚴肅,他說:“大媽你們都坐,大爺現在雖然清楚了但還很虛弱。我們到客廳時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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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靜他爸看眾人都坐好了,才慢慢道出經過。原來他是鄉打狗隊隊長,前一陣縣裡下了打狗的通知,他爸就帶著人滿世界找狗。無論是家養的、流浪的還是無主拋棄的,隻要讓他們抓住了這狗就活不了,還美美地吃了幾頓狗肉。有一天打完狗天已經黑了,帶著十幾具當戰利品的狗屍開車回來的時候他們在路上看到一隻小白狗。幾個人就下車拿上工具準備抓這隻狗,沒想到他們下車追了一會,拐個彎小白狗不見了。他們再找怎麼找不到回家的路,再後來幾個人也走散了,胡靜他爸也算個聰明人。在原地坐著沒動,直到第二天隊裡派人把他找到,沒想到回來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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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你一塊迷路的那幾個人呢?也病了嗎?”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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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歎了口氣,道:“他們沒有病倒,第二天發現全死了。就死在離車沒十米遠的野外,醫生說是心臟病突發。可是不能全有心臟病吧?後來王大爺看完說他們是讓不乾淨的東西上了身嚇死的。我的八字硬,沒死。如果你們不來我遲早也是個死,看來那東西是想折磨死我呀。”他好像不勝感慨,還掉了幾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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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若有所思,半天才乾巴巴地道:“那隻小白狗就是犬仙。是來找你們報仇的,它一定嫉恨你們殘忍。是生命都有生存的權利,我看你們打狗多半是因為生性殘忍,以殺狗為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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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白方的話有點重了,他平時不會這麼說話的,可能今天有點著急。又怕老頭受不了,忙問道:“那你將它治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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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搖了搖頭,道:“不容易呀。我想它還會報複的。萬物有靈,它會讓你很麻煩。””那就沒有彆的辦法了?”胡靜的聲音有些變了”以後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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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看了看胡靜,說:“治他沒辦法也不代表等著倒黴。”說著他拿出一塊木頭牌子,“我這是一塊百年古樹做的靈牌,有化解怨氣的功效。平時是我的道具之一,今天送給你給那些狗做個靈位吧。你們隻要一日三拜就應該沒有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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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時候化解完?”胡靜的母親問白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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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看了她一眼,沉吟道:“不知道。可能這個東西你們要拜一輩子,也可能是十年二十年。信不信在你們。而且以後一定不能再殺狗或其它小動物,這是個教訓。”說著把他寫好“犬仙”兩個字的牌子放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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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仙是非常可怕的。”它補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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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路上,我問他是不是真的要拜一塊木頭牌子那麼久:“我總有種你在懲罰胡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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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看了我一眼,說:“任何人在任何時間不能以任何手段剝奪任何生靈的生存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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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聽不懂,不和你說這事了。不過李洋的事你可得給我抓點緊。要不我媽又得說我天天和你這個二百五的算命先生在一塊不務正業了。”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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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