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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偉把杯中的酒渴乾,又倒了一杯說:“你們看這頁,這交通事故鑒定書說李洋,或是李海被路人發現的時候還有氣,臨死前說了一句話就是‘冀zy0123’。因為y是本市出租車牌照,後來也調查了這輛車。”一邊說一邊開始吃起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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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有筷子輕輕一捅他,道:“你先彆吃,後來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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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嘴裡的魚刺吐出來,含糊不清地道:“我查過了。‘冀zy0123’是輛兩廂夏利,前年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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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什麼意思?”我一把奪過了李偉的筷子。“你是餓死鬼投胎呀?先說清楚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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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車主開著車投河自殺了,後來車也報廢了。當時這事鬨得轟轟烈烈的,你們倆竟然不知道,真是孤陋寡聞。那塊牌子可能人們嫌晦氣,一直沒人用。現在還空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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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車主什麼自殺?”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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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和這事有關係嗎?你彆說讓我再去查那次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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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他一眼,道:“白請你吃飯了。我們自己分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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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身上沒現金了,我便去馬路對麵的取款機取錢。可是我發現自己的賬戶上竟然有三萬塊錢。怪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還是李洋給我打的?他到底想乾什麼,光打錢不露麵。難道是改行去慈善機構上班了?管他呢,明天先取一萬給我老媽,用來堵住她嘴也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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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來到長方溝工具廠家屬樓,想打聽一下李海的情況。一直問了一個多小時也沒人知道,正在我和一個老頭打聽的時候旁邊一個騎著摩托車的小夥子搭話了:“你說的是彭海吧?”我這才想起來,李海後來應該改姓彭了才對,可能隻有李家人這麼叫他,便道:“對,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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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早般走了。他父母死了以後他就不知道乾什麼去了。不過上個月還回來過呢。”小夥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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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你沒看錯?”我吃驚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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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呢?那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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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來乾什麼?”我還真對李海回來有點意外,因為他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應該不會認錯,畢竟有很多曾經的共同語言嘛。但如果是那樣的話馬貴英的話就靠不住了。那死的到底是李洋還是李海看來還得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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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們哥兒幾個唄。還請我們吃飯了呢。”小夥子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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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什麼不同嗎?沒留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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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什麼意思?沒什麼不一樣呀。他說他那沒有電話,不過把我們電話都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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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真笨,我心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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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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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真是個好東西,自從早上給了我媽那一萬塊錢,她就不嘮叨了。在確認我們沒乾違法的事後她給我們倒上茶就出去了。我們三人把今天查到的信息彙總了一下,發現和李海(現在先假定出車禍的是李海)同時車禍身亡的還有一個女人,叫梅麗,是個有夫之婦。兩人的關係不太清楚。而李偉又提供了一個線索:上個星期也有一男一女二人出車禍死了。這兩個人的車禍也是最後才定的。因為查不出死因。還有一點一樣的是這兩個人同時各有家室的,死亡地點也與李海死亡的地點想同,都是工業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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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那輛出租車有問題。我們得去查下。”白方扔掉煙屁股撮著牙花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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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工業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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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娜娜拉著手在街上慢慢地走著,不遠處白方和她表妹趙媛也在街另一頭。不知道白方怎麼和她說的,反正娜娜一定要幫我們這個忙,雖然我一再強調白方安排的這事有多麼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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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我們已經在街上漫無目地的走了三個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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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今天是白忙活了。”我對娜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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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說話,看了我一眼繼續獨自往前走著。我忽然想起臨走的時候白方給我一枚開過光的戒指,說是叫泰坦戒指,是道家至寶可以避邪防身。便跑過去準備給娜娜戴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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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她一邊躲著一邊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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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戴上,不害你。”說著我把戒指放在她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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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們倆人戴戒指的時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來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我們麵前:“大哥,坐車嗎?”聲音陰柔地像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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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他膚色很黑。這麼晚還戴著大墨鏡;雖然微笑著但讓人有點感覺不寒而栗。我快速地掃了一眼車牌號:冀zy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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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對麵的白方和暗中李偉已經在悄悄往過趕了。偷偷地坐了個深呼吸,然後拉過娜娜地手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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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心裡做用,反正明顯感覺這車裡陰氣很重。娜娜的手冰涼冰涼,我想她現在一定很緊張。其實我何嘗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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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們要去那?”還是那個陰柔地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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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鼓起勇氣,按照事先的安排道:“去勝利南路。”那是白方安排好的地方,分局也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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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行駛在漆黑的夜空中,路邊的樹影不時迅速閃過。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沒有路燈,就邊身邊的娜娜看得也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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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夫妻嗎?”那個陰柔的聲音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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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冷冷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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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付出代價了!”聲音陰柔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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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句話剛說完,我就發現有些不對。車窗外的建築消失了,我們正行駛在一條陌生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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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兒是去那?”我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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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路!”那個陰柔的聲音變得冷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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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間,車內的空氣好像變得少了起來,呼吸越來越困難。一股濃濃刺鼻的味道滲人心肺,頓時感覺五臟六腑像沸騰的水般要翻了出來。我想起自己口袋裡還有一塊濕巾,忙勉強取出來拉過身邊的娜娜想給她蓋上。想必這時的娜娜和我一樣,也已經昏昏沉沉的了吧。我儘全力想把濕巾放到她臉上,可怎麼也用不上力氣。我感覺自己的生命和力氣一樣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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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了下來,刺鼻的味道也消失了。那個陰柔聲音又出現了:“你們是情人。不是通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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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什麼話,怎麼這麼難聽?”,娜娜反唇相駁,她的聲音很小。看來也一定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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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隻能為自己真愛的人去死。而通奸的人不會,他們隻需要的是對方的身體或利益。”那個陰柔的聲音變得很輕。“那對狗男女就是這樣死的,他們隻希望自己能夠活下來。所有通奸的人都是這樣死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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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娜娜靜靜地聽著他的聲音,整個車裡隻有輕輕的、陰柔的、像女人般的聲音回蕩。這時候我發現在他座位下麵空空的,沒有腿,也沒有踩離合沒門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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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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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小看他了,真對不起。”白方對我和娜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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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個破戒指一點作用都沒起。差點要了我們的命。”我憤憤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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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他殺了害死他的情夫和妻子後隻殺通奸的人,所以我感覺他不會殺你們。可能你們的戒指引起了他的懷疑。正常人怎麼可能在半夜背著人送戒指呢?”白方聽我們說完經過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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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自殺嗎?”娜娜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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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他不是。”白方的聲音變得乾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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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不是?你又怎麼知道他隻殺通奸的人?”我對他的回答並不滿意。萬一那家夥失手我們不都掛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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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你比我了解人,但我比你更了解他們!”那個乾巴巴的聲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