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就要打周鐵衣的額頭,像小時候師父打自己一樣。
不過手伸到半空中停住了。
周鐵衣也不躲,主動用頭頂了一下,像隻快樂的小狗。
“師姐打得好。”
被妙玉打了一下頭,周鐵衣神色越發得意,臉上的酒窩也止不住,看向偏西的日頭,說道,“師姐,我回去換衣服,等會兒來接你去龍魚會。”
“你可不能像小狗一樣賴皮喔!”
說罷,不等妙玉反駁,自己咚咚咚下了樓,留著妙玉一個人坐在上百張符紙中間。
小鳥們沒了周鐵衣,又圍著妙玉。
過了一會兒,妙玉才歎息一聲,將一張張符紙認真收好,原本平靜的道心,也如符紙一樣亂如麻。
出了望月樓,周鐵衣一邊得意地走著,一邊看著身前盛開的桃花。
忽然他福至心靈。
伸出手指。
沒有了筆和紙墨的束縛。
他的氣血湧出指尖,濃稠到能夠化為長河異象的氣血直接作為墨水,五炁凝聚於身前,形成一張半虛半實的符紙。
指尖落筆在這符紙之上,筆走龍蛇,不一會兒,一張回春符就畫了一半。
周鐵衣頌道,“奉青帝之名,此花,今春不謝。”
說罷,那虛空凝成的符完整,落在周鐵衣身前的桃花上,桃花頓時更加豔麗。
周鐵衣得意地一笑,“我就說這樣容易教會吧!”
······
麒麟閣內,白梅正在給周鐵衣準備晚上去龍魚會的衣服。
這麼重要的節日,大家都穿最好的春衫,當然不能夠讓少爺再穿著那件樸素的道袍。
見周鐵衣一蹦一跳地從望月樓回來。
白梅在心裡一歎。
少爺已經好幾日沒有這麼快樂了。
周鐵衣一進門,看到白梅拿著一件她繡了兩月的春衫,表情一歎,頓時知道自己得意忘形了。
家宅不安,乃是大事。
看我周鐵衣的手段!
“少爺,這是春衫,等會兒你換好,好去龍魚會。”
周鐵衣沒有接過春衫,反而問道,“姐姐怎麼不高興了?是不喜歡我去師姐那裡嗎?”
白梅表情一轉,努力擠出笑容,“怎麼會,少爺是去學本事的,多去去才好。”
“我給姐姐你說一件事,你彆給其他人說。”
周鐵衣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立馬引起了白梅的好奇。
“什麼事?”
“剛剛我練符籙,師姐想要抓著我的手教我寫。”
白梅努力擠出的笑臉一頓。
“那少爺一定學得很好。”
就見周鐵衣仰頭道,“才沒有呢,師姐是山裡的人,我們才見了幾麵,哪能碰手啊,何況……”
說著,周鐵衣攔腰抱起白梅,“我全身都讓姐姐摸了,師姐想要摸還得排隊呢,姐姐你說是不是?”
“少爺!”
白梅英氣的臉上滿是嬌羞,隻不過她雖然也是武道八品,但力氣哪裡比得上周鐵衣,如今更是掙脫不得。
周鐵衣用力吻了下去,片刻才分開嘴唇,“姐姐進屋幫我換衣服可好?”
白梅細弱蚊蠅地答道,“好。”
周鐵衣哈哈大笑,拿著春衫,抱著白梅,進了裡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