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新的絕世神兵出世了,應的是什麼大運?”
宋明鏡雖然能夠看到絕世神兵出世,但他也隻是三品,無法了解更多實際的情況,就在他想要拿出秘寶,聯係天京,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忽然外麵的傳令兵急匆匆進府稟報。
“報,外麵來了一位女道,自言從天京而來。”
宋明鏡連忙說道,“快請進來。”
不過話音剛落,他又意識到請進來不妥,於是說道,“我親自去。”
宋明鏡快步走出府邸,來到大門前,隻見一位妙齡女道身穿玄黃道衣,立於風雪之中,女道目光望向落日關外,那裡陰雲如黑城,壓得升起的精氣狼煙晃動不休,時不時有寒風湧進來,才導致落日關內也陰雪連綿。
“在下左將軍府參謀宋明鏡,見過道長,不知道長尊姓大名。”
“貧道妙玉,奉周侯之命,前來支援落日關。”
“原來是妙玉道長啊。”
宋明鏡才思敏捷,一下子就找到了妙玉的身份信息,作為周鐵衣的師姐,太乙觀的嫡傳,原本這次下山行走,妙玉雖然並不被眾人重視,至少在以前,作為縱橫家的三品,左將軍府的參謀,宋明鏡是有地位和實力以長輩的姿態和妙玉交流的。
在山銅府的時候,妙玉一舉突破道家三品,見得太極天象,成為道門嫡傳,之後更是有過鎮壓其他三品神道的戰績,成為年輕一輩中真正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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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僅僅隻是這樣,肯定不夠解此時落日關的危局。
宋明鏡不禁聯想到剛剛感應到的那件絕世神兵,如果妙玉是送絕世神兵前來給左將軍,那麼自然能夠解決危機。
想到這裡,他說道,“左將軍此時正在落日關城頭,我引妙玉道長前去。”
妙玉擺手道,“若要解決此時危局,我還要準備一兩天,需將軍府相助。”
宋明鏡連忙說道,“不知道道長需要什麼幫助?”
妙玉道,“這非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完,還是進府再說。”
宋明鏡雖然也心急,想要妙玉將帶來的絕世神兵交給左將軍,但既然妙玉這麼說了,肯定有她的道理,他也不好催促,於是引著妙玉進府。
不過隨著妙玉一動,宋明鏡立馬意識到自己之前的判斷不對,妙玉絕對不隻是三品,也不隻是簡單送絕世神兵來的人,而是真正解危局的關鍵人物。
當妙玉腳步從覆蓋的皚皚白雪上走過,地麵上厚達幾尺的白雪竟然在瞬間消融,露出下麵肥沃的土壤,土壤之中一株株嫩綠色的小草以逆轉天時的姿態生長,噴吐著柔和的春息。
而春息以妙玉為中心,直接覆蓋向整個落日關,霎時間寒風消融,冰雪融化,草木生長,僅僅隻是妙玉從將軍府外走入將軍府的幾十息步伐間,方圓百裡,春回大地。
冰封的大地重新複蘇,勃勃生氣從地麵之上升騰,以地改天,讓天上飄進來的白雪徹底消散,重新照進來暖陽。
而這次的陽光之溫和,讓落日關內前一刻還在穿著厚重棉服的人從腳底開始湧上暖流,忍不住扯了扯衣襟,露出縫隙。
將軍府值守的士兵,甚至是宋明鏡都用不可思議地目光注視著妙玉。
道家三品雖然叫做天象,但不叫做天時啊!
左將軍府內的眾人都非普通人,自然也意識到妙玉此時的恐怖,道家三品天象,雖然能夠改易一地的天氣變化,但都是暫時為之。
而妙玉自身就是春時的象征,她來到了落日關,所以冰雪消融,天時真的變化,來到了春天,不是因為暫時的改變,就這麼簡單,這就是天意本身。
整個過程中宋明鏡甚至沒有感受到妙玉刻意在施法,而這確實也不是妙玉在刻意施法,她剛剛懷了地母轉世,此時本身道行每時每刻都在增長,她根本沒有時間來收斂自身的氣息,熟悉自身的狀態,所以逸散出來的地母氣息,就在影響著周圍的一切事物。
道家三品確實無法改易天時,但地母轉世孕育,就代表著天時,萬物孕育,春回大地,草木來賀。
妙玉和宋明鏡落座之後,下人上茶的間隙,花廳之內已經春光融融,埋藏在地裡的種子紛紛冒芽生長,消融了冰雪的梅花格外香甜。
“沒想到妙玉道長竟然能夠扭轉天時,這般手段即使是我也難以理解。”
宋明鏡一邊奉承,一邊試探性地問道。
妙玉淡然回道,“並非扭轉天時,不過幾天,就是元旦周而複始,春回大地了,這是順應天時。”
宋明鏡嗬嗬一笑,也不做爭辯,雖然再過幾天就是春節,但即使最暖和的南方也需要一兩周的時間消融冰雪,等第一場春雨之後,才會開始回暖,更何況他們處在北方邊塞之地。
“不知道妙玉道長需要什麼準備,我好去安排。”
現在宋明鏡對於妙玉能夠解決這次的危局已經充滿信心了,雖然他不知道妙玉是如何達到眼前的境界,但就像妙玉所言,這是在順應天時。
既然天時都已經改變了,那麼從北方刮來的寒風消歇,也是理所當然。
妙玉隔絕內外,用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我需要落日關幽冥裂縫的地點掌控權,同時還需要調集來一千二百位煞氣最重的士兵。”
陽間與幽冥有很多裂縫,在落日關這種需要防備外敵的前線,這些裂縫也被用陣法封鎖,防止敵人從幽冥進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