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治?”錢衡有些詫異的看著葉羽,就算你可以用真氣打通彆人阻塞的經脈,可此女手腳經脈已然趨於壞死,你又能做些什麼呢?回光返照已是閻王爺下達的收割生命的信號了,你還真以為你能起死人、肉白骨?
“羽兒,你一定要幫幫她,南兒要是沒有娘親會很可憐的。”葉靈對兒子有著盲目的信任――兒子說能治,那他就一定能治。
這小子身上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敢於逆“天”改命,他帶給人的驚喜可是越來越多了。
“娘,你放心吧,十天之內我保證能讓她活蹦亂跳!”說到這兒,葉羽掃了錢神醫一眼――他雖然對經絡**位一清二楚,可那麼多**位,他哪能一一對號?這些東西導師曾經是讓他背過,可他沒記住啊;至於當歸四逆湯,他隻記得當歸這能治女人月經不調、痛經閉經的婦科之聖藥,聽錢衡羅嗦了這麼一大堆,葉羽還當他有什麼獨特的見解呢,誰曾想這老頭子竟然得出了一個“無能為力”的結論,葉羽這個氣啊。
欲流之遠者,必浚其泉源,要想徹底解決南兒娘親氣血不能達於經絡末梢的問題,唯有充盈十二正經與奇經八脈的元氣。
十二經脈,陰陽相貫,如環無端,可它卻有一定的流注次序,從手太陰肺經開始,經手陽明大腸經、足陽明胃經……依次流至足厥陰肝經,最後回流至手太陰肺經;奇經八脈貫穿於十二經脈之間,同時參與女子的特殊生理活動,因此女子胞可以看做奇經八脈的總彙。
這些年通過對自己和母親體內經脈的“考察”,葉羽對這些問題了如指掌,為了節省時間,他一隻手按在南兒娘親橫膈與臍之間,另一隻手則按在她的小腹,真氣從中焦及胞中緩緩渡入其經脈……
長時間得不到元氣的濡潤,南兒娘親體內經脈猶似那乾旱的土地,葉羽這雄渾的真氣對她來說牽浩久旱逢甘露,真氣所過之處,猶如枯木逢春,漸漸煥發了生機。
時間悄無聲息的溜走,看著南兒娘親那漸漸恢複血色的雙唇,葉靈、嫣兒還好些,她們都是葉羽那祥和之氣的直接受益者,哪能不清楚其功效?可錢衡與元成卻是不由自主的睜大了眼睛,能讓垂死之人煥發如此生機,他還真能起死人?
“羽兒,你沒事吧?”看著葉羽緩緩的睜開眼睛,葉靈嫣兒同時搶到他的身邊。
“娘,我能有什麼事?您身上有傷,現在絕對不能做劇烈運動。”葉羽趕忙抱住了葉靈,他責備似的看著嫣兒,“嫣兒,你也不說勸阻一下。”
嫣兒的一顆心全放在葉羽心上,看到葉羽睜開眼睛,她本驚喜萬分,可葉羽這責備的話卻似冰水兜頭而下,瞬間澆熄了她心中的喜悅,嫣兒緊緊咬住了嘴唇,眼眶噙著淚水,她瞄了葉靈一眼,生怕彆人看到她眼淚似的迅速低下了頭。
“羽兒,是娘自己走過來的,你責怪嫣兒作甚?”葉靈不滿的看了兒子一眼,“嫣兒,娘已經說過羽兒了,快不哭了。”
聽到葉靈的勸說,嫣兒眼淚卻是流的更急――雖然知道跟少爺沒什麼緣分,可在她心中少爺是喜歡她的,然而這一刻她覺得她錯了,少爺不過是把她當做一個丫鬟罷了。
葉羽哪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竟然換來嫣兒這麼大的反應?可沒等他說什麼道歉的話,南兒娘親已經挪動著身子跪在了他的跟前。
這女人難道又想為奴為婢了?可世界上有哪個窮光蛋雇得起保姆?想到這兒,葉羽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找小裴要債去了。
“娘親,你不要不理南兒,南兒是個乖孩子。”南兒突然撲進母親懷裡,她依舊沒忘記剛才那隻雞腿,“娘親吃好吃的。”
“南兒,快給恩公跪下磕頭。”女人手腳雖然不是很靈便,可周身暖洋洋的恢複了不少氣力的她扒拉著女兒跪在了身邊,“小女年幼無知,萬望恩公不要怪責。”
“你都說了年幼無知,我還責怪什麼?地上這麼涼,你彆把孩子給凍出病來,再說了我剛給她換的新衣服,你這一跪不又臟了?”葉羽很鬱悶的抱起了南兒,他想將這女人拉起來,可人家就是鐵了心的不起來,“我難道還沒治好你?就算你動作不是那麼便捷,可站起來走幾步路應該不成問題吧?”
“娘親,哥哥是好人,他對南兒可好了,”頓了一頓,“哥哥,你是不是喜歡南兒?”看到葉羽點頭,南兒又補充了一句,“那你也要喜歡娘親,娘親可疼南兒了。”
漢語中,“喜歡”可是一個不平凡的詞語,如果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透漏了這個詞,那就表示他們即將有機會做更深一層次的交流;可像南兒這麽小的孩子說出這個詞,葉羽隻能正正經經的看待――要是“糟蹋”這麼一個小孩子,那可真酒禽獸不如了,至於她後半句那個喜歡到底是什麼意思,葉羽就覺得有些不好把握了。
“南兒,不得對恩公無禮。”女人斥責著女兒,可她卻感覺自己臉蛋兒發起了燒――看來不光是葉羽搞不清這個“喜歡”的涵義啊。
“娘親,南兒說的是真的,被哥哥抱著可暖和了,你也會喜歡哥哥的。”南兒一臉委屈的看著娘親。
“恩公……”女人窘迫的看了葉羽一眼,她心下有些惶恐,恩公是城裡人,看他的穿著打扮,指不定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少爺呢,他怎會看得起自己一個山野村婦?
“小娘子,可否讓老朽給你把把脈?”看著南兒娘親身體發生的變化,錢衡那是心癢難耐,若不能一探究竟,他這幾天恐怕都睡不好覺了。
這女人似乎很在意男女之彆,此刻既然清醒了,她哪能隨便跟彆的男人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