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你怎麼回來了?”
看到錢紫萱麵色不善的樣子。葉羽一驚,猛地站直了身子。這下可苦了坐在他腿上的銀屏公主,他隻覺地板一陣搖晃,銀屏結結實實的撂了個屁股墩。
葉羽朝錢紫萱跑了兩步,突然意識到不對,公主可是金枝玉葉啊,把人家摔了能不說點好的?
“公主殿下,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的。”葉羽托著銀屏腋窩把她托了起來,“還好摔的是屁股,不是腦袋,沒事的,沒事的。”
沒見過這般賠禮道歉的。銀屏公主真想咬死這混蛋,可此刻她哪還說得出話來?嘴唇顫抖,她眼淚先滾了下來,感覺屁股被摔成了八瓣兒,她想摸摸看屁股還是自己的不,可身為公主,事關皇家威嚴,她哪好意思當著男人的麵兒揉屁股?
銀屏不敢,葉羽敢,“不疼的,不疼的,我給揉揉就好了。”
葉羽說的是實話,他是想用真氣消餌公主臀兒上的痛,可實話一般不容易被人接受啊。那隻大手被銀屏拍開,葉羽有些尷尬的笑笑,“醫者不避親,哪有什麼男女之彆?”
話雖如此,可葉羽終究不是那麼心安理得,偷偷瞄了三丫頭一眼,那虎視眈眈、滿臉青的樣子差點讓他再次把簍跳給扔出去。
“哼。”錢紫萱哼了一聲,扭頭就走,如果說換成彆的女人,她一準一個大耳舌子扇過去,當然也少不了葉羽的,可公主就得另當彆論了。
“錢姑娘,你等一下,銀屏有話跟你說。”葉羽還沒說話,銀屏公主先叫住了錢紫萱。
這丫頭想乾什麼?難道她想跟萱兒上演一出“二女爭夫”?
“怎麼?公主殿下有何指教?”錢紫萱轉過身來,她冷冷的看著銀屏,公主怎麼的?公主就有權利搶彆人的夫君嗎?“是不是還需要民女給你三跪九叩?”
“萱兒,你彆瞎想,銀屏不會那樣。”“你住嘴!”錢紫萱、銀屏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葉羽不知該怎麼反駁,他鬱悶透頂,我到底做錯什麼了被你們的跟三孫子似的?媽的。這夫綱真該振他一振,要不咱也上演一出醉打金枝?
“姐姐,妹妹請你裡屋說話。”
銀屏突然掙脫葉羽,她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錢紫萱身邊。
姐姐?妹妹?不要說三丫頭了,就連葉羽都愣了,低聲下去的,銀屏這是想乾什麼?
二女走進裡間。葉羽自然想跟著,倆妞要是真的掐起來,他還能拉拉架不是。可剛走到門口,房門‘哐當’一聲闔上,這得虧是葉大公子眼疾手快。要不然鼻子非塌了不可?
“媽的,彆逼老子去喝酒!”葉羽憤憤的嘟囔了一聲,耳力不錯,他想聽牆根,可還沒準備好呢,素月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
“公子,誰逼你喝酒了?平白無故的喝什麼酒啊。”
“沒人逼我,我就是想喝醉了,然後來一出醉打金枝。”
“醉打金枝?這是什麼戲碼?”
素月猜的還真準,這真是一出戲碼,可心下有鬼的葉大公子卻是急出一頭冷汗。現在夠亂的了,乾嘛還讓素月再摻和進來一他“依依不舍。的回頭看了那緊閉的房門一眼,“月兒,咱們出去說說,這醉打金枝啊,可是……”
“公主殿下。”錢紫萱心頭不忿,她想諷刺銀屏幾句。“撲通。一聲,銀屏突然屈膝跪在她身前的動作,打斷了她將要說的話。
“殿下,你這是乾什麼?民女擔當不起啊。”
錢紫萱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如果說銀屏公主以勢相壓,雖明知惹不起,可她三丫頭也絕不會說上半句服軟的話兒。瞧見沒?三丫頭都知道“亮劍”精神,可銀屏此舉真真出乎她的預料,她錢紫萱何德何能讓公主屈尊?想拉銀屏起來,可哪有那般簡單?想跟著跪在銀屏對麵,卻被銀屏製止了。
“姐姐,你且聽妹妹把話說完。”
銀屏身份尊崇,她那雙膝上跪青天,下跪白地,中跪父母祖宗,此外再無他人。可如今麵對錢紫萱,除了如此還能咋辦?她現在算得上第三者插足,如果真同錢紫萱鬨僵而逼著葉羽休掉她,那葉羽會有什麼反應?跟葉羽接觸不算多,可卻很清楚他的一舉一動,銀屏知道他那吊兒郎當的背後是桀驁不馴,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如願,從此蕭郎是路人,她銀屏想要挽回可就難了。即便他真的懾於皇權而娶她,這強扭的瓜能甜?冷言論語、愛理不理,就算是心裡委屈,她又能向誰傾訴?讓父皇砍了他的頭?那守寡與守活寡可是有著質的差彆啊。
更何況,銀屏內心也不希望葉羽是那種攀龍附鳳的小人,糟糠之妻尚可輕易休棄,那他還有什麼不能割舍的?如此一來,想要嫁入葉府必須打通錢紫萱這一關節至於葉羽?銀屏對自己容貌很有信心。就看這色狼剛才那東西的反應。意識到了他的想以平妻的導份嫁入葉府,這才是最妥善的解決辦法。
隻是銀屏也不想這樣,可銀屏真的無路可走,自從突厥和親的使看到來,我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夢到我那沒見過麵的客死突厥的皇姐,睡夢中看不清她的容貌,可我總能聽到她對我的哭訴。我真的好怕,我真的不想嫁到那極北不毛之地”
說到這兒。銀屏眼淚再次滾將下來,漸漸的竟有些泣不成聲。
錢紫萱震撼。她想不到大梁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銀屏公主心裡竟藏著這麼的煩惱,雙膝下屈,那眼淚不自禁的滾了下來。
“公主。你先起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