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兩聲脆響。吳公子兩邊臉頰上分彆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看著始作俑者的兩個女人,他一時間懵住了,公主一開始看自己就不順眼,她動手也還情有可原,萱兒為什麼也要動手?
敢罵老子是縮頭烏龜,你丫這不是自己找抽麼?葉大公子心裡暗爽。
“萱兒,屏兒。你們怎麼能隨便打人呢?”葉羽這是標準的得了便宜賣乖,他笑嘻嘻的看著義憤填膺的兩個女孩兒,“再說了,就算是要打人也不能這麼打啊,對付男人嘛,對著小弟弟就是一腳,不論是誰,他立馬就老實了。”
葉羽邊說邊比劃,吳公子下意識的並攏雙腿,一時沒站穩,一屁股蹲在了地上,這惹得附近將士們哈哈大笑。
吳公子何曾受過如此羞辱?他那張臉瞬間變成了醬紫色,呼呼直喘粗氣,伸手乾指著葉羽卻是氣的說不出話來。
銀屏扭頭看了錢紫管一眼。她二人同時低下了頭。
“小姐,小弟弟是什麼?”
祝英凝臉蛋兒一紅,她雖然也沒聽過這個稱呼,可葉羽的動作說明了一切,她瞥了他一眼又看看小菊,“這不是好話,以後不許再提。”
小弟弟怎麼就不是好話?難道直呼其名就文明了?祝小姐的話兒葉羽聽得清清楚楚。他剛要回頭糾正一下,卻感覺腰間傳來兩處疼痛,他咧了咧嘴,“萱兒,咱們還是去配藥吧。”
“我要跟你比醫術,你若是能勝過我,吳某今後任你差遣。”吳明站起身子,他對著葉羽的背影大聲說道,“如果你輸了,那就請你離開萱兒,你敢不敢賭?”
情使人癡,不撞南牆不回頭,吳公子就是一很好的例子,錢紫萱維護夫郎的一記耳光還不算說明問題麼?與其說吳明不清楚到不如說他不想弄清楚。
葉羽扭過頭來。他一改剛才的嬉皮笑臉,一臉正色的看著吳明,“我不會跟你賭的,不是因為我怕輸,而是我不想拿我的萱兒做賭注,她是我最愛的人而不是賭局的籌碼,如果我跟你賭,那是對萱兒最大的褻瀆。不怕告訴你,我已然有了救治病人的方法,就算是賭你也是必輸無疑。”
“吳公子,小女子是有夫之婦,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身邊的男人就是我的夫婿,現在是,將來也是,永永遠遠都是,如果你再就這個問題糾纏的話。那小女子隻能下逐客令了。”
錢紫萱說話的同時緊緊的攙著葉羽的胳膊,她有種想哭的衝動,有夫如此,妻又何求?那種感覺真想化進愛郎骨子裡,似乎就是夫郎找再多的女人,她也不會感到嫉妒。銀屏公主是真的哭了,她沒想過要跟錢紫萱爭寵,可葉羽當著她的麵說萱兒使他最愛的女人,她感覺心裡好生委屈,自己在她心裡究竟處於何種地位?雖然告訴自己不要哭,可她眼淚卻是不聽話的跑了出來。
“羽公子,銀屏有些累了,想要去休息一了,你同姐姐去配藥吧。”
看著銀屏的眼淚,葉羽呆了一呆,這丫頭又是怎麼了?見銀屏轉身就走,他一把拉住了她,“屏兒,你也是我最愛的女人啊,你難道忘了咱們冰天雪地裡的相濡以沫?”
冰天雪地裡的相濡以沫?銀屏抬頭看了葉羽一眼,想想當時他找到吃的東西第一個想著自己。想想當時天寒地凍,他緊緊的將自己抱在懷裡為自己取暖。想想當時自己拉肚到近乎虛脫,他不嫌臟、不嫌累,著緊的照顧自己。想想當時他寧可腳步蹣跚也要將自己背在背上,銀屏又哭了,她這次卻是因為羞愧,難道羽郎對自己的疼愛還比不上那一句話?如果有人要拿自己打賭,他一定也會這般說吧?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
“羽郎。”銀屏輕喚一聲,她突然撲進葉羽的懷裡……
看著葉羽一行人離開的棄影,吳明頹廢的坐在了地上,原來這一切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他想跟過去,可站起身卻又坐了回去,就算是追上又能怎麼樣?不要說鬥不過葉羽,難道就算是鬥贏了,萱兒就會跟自己走嗎?
想想葉羽對錢紫萱說過的話,他感覺他自己絕沒有這番肚量,也許隻有這樣的男人才最適合萱兒吧?吳明覺得自己該恨葉羽,可他又感覺恨不起來。如果真要算起來,這橫刀奪愛的恐怕還是自己吧?吳公子就這般若有所思的坐在地上。
“相公,你就是將這一堆藥放在一起煎,然後閉著眼睛喝下去?”
錢紫萱看著葉羽提供的藥材清單,她小嘴張的大大的,就算是每樣一錢,這恐怕也得好大一堆吧?看著葉羽,不知是該哭壞是該笑,更不知道是該本讚他兩聲壞是教訓幾句。
葉羽有些尷尬,他老神在在的點了點頭,“當時屏兒病的厲害,請了個老郎中,我看也不怎麼靠譜,除了這個笨辦法,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啊。”
這東西煎湯肯定不會好喝,為了自己的玻蝴卻要強迫他自己喝下去,銀屏又小小的感動了一把,如果要是羽郎能主動追求自己,哪怕是做一場戲,自己也就徹底無憾了。
“羽郎,難道你想將這些藥材挨個品嘗?這恐怕就是十天半月也試不完吧?”
葉羽搖了搖頭,“螢兒,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在你麵前放著幾萬個酒壺,其中有一個是漏的,你認為怎樣才能最快的找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