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創科舉製,公開向社會吸納人才,這對乾帝王而言。無疑是一件溫和的可以接受的文治工具。文人士大夫反對暴力,通過考試謀取功名,這是社會向前展的必然。”
錢寶兒運筆如飛,可他時不時的抬頭看看葉羽,寫文章能用這種白話?真不知道二哥是怎麼想的。
葉羽知道錢寶兒的意思,可他依舊我行我素,沒辦法啊,這耍是加上什麼之乎者也之類的東西,指不定變成什麼玩意兒呢。
“科舉能衝破世家大族壟斷仕途的局麵,在很大程度上抑製了高門大閥的勢力膨脹;大批出身門第不高的庶族知識分子通過科舉參與了政治,統治基礎的擴張必然加士族勢力的土崩瓦解;它把人才選拔與官吏任命的權力集中到帝王手中。這加強了皇權,穩定了政局。”
“上帝是,哦,這話彆寫。”
葉羽說什麼,錢寶兒寫什麼,就連這“哦”也沒落下,葉羽崩潰的拍了拍腦袋……
大梁沒有橡皮擦更沒有塗改液。都寫了那麼多字,廢掉重寫多費事啊。葉羽決定偷點兒懶。毛筆比圓珠筆好用,錢寶兒飽蘸濃墨,一筆就搞定了。
“二哥,那該怎麼寫?”
葉羽看了看考卷上的那一大灘墨跡,他哭笑不得,這算不算是對皇上的大不敬?算了,不知者不罪啊。
“老天爺是公平的,每投下一縷陽光,就會撒出一片陰影,科舉難道就沒有負麵的影響?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解粟。安居不用架高樓,書中自有黃金屋。當科舉成為做官唯一的途徑,可能會有學子窮畢生精力,連年重考,甚至可能有心理肺弱者因此自殺。這不是危言聳聽,這時的科舉恐怕已經變質。為科舉而科舉,明經科重視貼經,考生於是對經籍努力背誦,久之‘試學著以帖字為通經,而不窮義旨’;進士科重視詩賦創作,久之考文者隻追求浮豔而空洞無文。不論明經還是進士,這樣極端的人才是真正的人才嗎?一句話,習非所用。不可以不以此為戒。”
錢寶兒嘴裡叼著筆杆,他怔怔的看著葉羽,魂遊天外。
“寶兒,我說了這半天,你怎麼不寫?”
錢寶兒“啊”了一聲,他伸舌頭舔了舔筆尖,“二哥,寫什麼?”
葉羽崩潰的想殺人,怎麼就這麼沒有默契呢?
“二哥,要不你再說一遍?我這次保證一個字也不會寫錯的。”錢寶兒小心翼翼的打著商量。
葉羽揚起胳膊,錢寶兒“嗖”的一下鑽到了桌子底下。
“你這是乾什麼?”葉羽舉著巴掌想了半天,他撓了撓頭皮,怎麼這麼癢啊。
錢寶兒乾笑了兩聲,他伸手將手裡的筆套朝葉羽晃了晃,“二哥,我撿筆套呢,筆套掉地上了。”
文思如尿崩,可葉大公子差那麼一點,他的文筆仿佛患了前列腺炎的中年男人,分著叉的往外擠,被錢寶兒這一攪和,又引起了並症。
膀曉結石了尿出來的被水衝沒了。尿不出來的就尿不出來了。他看著錢寶兒看了好半天,“我突然有點想撒尿。”
“二哥,要不我替你撒?”錢寶兒知道錯了,他覺得很有必要裝一回孫子,無論葉羽說什麼,他都得搶著做。
葉羽:“……”
在女人麵前可以沒臉沒皮,可男人麵前他一直很含蓄,撒尿哪能讓寶兒替撒?為了不讓“活人讓尿憋死”這句名言應驗在他的身上,他斟酌了良久,紅著臉讓錢寶兒拿過了尿桶。
“寶兒,閉上眼睛,你可不許偷看啊。”
錢寶兒打了咋。哆嗦,“二哥,我有小艾就滿足了,真的不騙你。”
“你還是捂住耳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