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混合著香煙在屋子裡彌漫，煙霧繚繞，鳳九卿覺得自己好像要成仙了。
聽著耳邊猶豫不決的聲音回蕩在屋子裡，鳳九卿戳了戳李昭雪示意她說話。
李昭雪被突然出現的聲音驚住了，被鳳九卿戳回了神，看到阿卿示意她開口，她知道這關得自己走。
剛才那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告訴她，想要它出山也可以，十年之內不上堂，上堂以後她做的事情有任何不滿，它都會離開，不受堂單約束。
看到鳳九卿眼睛眨呀眨的，李昭雪果斷點頭同意，隨後假裝思考一下:“這樣，您要是不想上堂，我就單開香爐，您就負責掛個名就行。”
“也不用您出馬，就在後邊給我當後盾就行，等我以後沒了，您想留就留，想走就走。”
“遇事不需要您動手，您就在家當吉祥物就行，證明我有就行。”
“我請您回來也不全是給我壓堂的，主要是說出我有個白仙，給我撐門麵的。”
空氣中仿佛沉默了一瞬，鳳九卿見狀開口:“你也看到了，有我在也輪不到你出手。”
“你就負責撐個門麵就行，堂單人家有祖輩傳下來的，你想上人家掌堂的還不一定要你呢…”
林清漪輕輕歎了口氣，阿卿真是太不客氣了，不過想想也是，阿卿這個本事好像真的不需要放在眼裡…
鳳九卿看它半天沒動靜，伸手拿起一顆桂圓放進嘴裡:“你可想好了，就算我們不挖你，你也得被抓，待遇可沒這好。”
溫暖默默的裹緊被子，看著昭雪和阿卿一個唱白臉一個嘗紅臉，默不作聲。果然，不管人還是動物不接觸新社會，也隻能是被忽悠的份…
空氣中白霧瞬間消散，一瞬間恢複平靜，林清漪愣了一下:“這是…沒同意？”
鳳九卿示意溫暖開燈，指著小窩上邊的伸懶腰的刺蝟:“那不醒了嗎…”
“不上堂，養著吧…”
昭雪還是聰明的，本體都在手裡了，上不上堂的都無所謂，這種膽小的不喜歡上堂覺得有約束，本體在手，以後還怕它不出手嗎？
三人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和她們對視的刺蝟，溫暖用著氣音出聲:“是不是得恭敬點？”
鳳九卿撤掉香爐搬走桌子,乾脆利落的鑽進被窩:“你對元寶恭敬了？”
溫暖驚呼:“一樣嗎？”
“不一樣。”鳳九卿翻身閉上眼睛:“它不如元寶道行高。”
專攻不一樣，但是它道行確實不如元寶。隻不過元寶修成少見，世人知道的少，所以沒有太大的感觸，東北五仙就不一樣了，說出去就讓人心裡忌憚。
三人對視一眼，李昭雪走過去問它要不要吃點東西，刺蝟點頭，李昭雪就開始忙裡忙外的折騰。
溫暖打了個哈欠也躺下來了，行吧，和元寶差不多那就不需要刻意謹慎，平常心就好。
李昭雪喂完水和飯，看它又躺下睡覺了，覺得和養個寵物也沒區彆，心裡鬆了一口氣，對著等著她的林清漪點頭，伴隨著還未消散的香煙睡覺了。
第二天起來的李昭雪穿著花棉襖就趴在臨時搭建的小窩上，瞅著還在睡的刺蝟，有些不可思議:“這就成功了？”
順利到不敢想象，不應該曆經九九八十一難，求爺爺告奶奶嗎？
“不然呢？”
鳳九卿戴上花帽子，不理解她的腦回路，順利還不好嗎？
“可是，小說裡不都是難如登天，還得承受什麼痛苦一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