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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自己遭難的時候,戴大賓可沒少為自己擔心,現在他遭了難,自己能夠袖手旁觀嗎
葉春秋這時便漫不經心地對跟前的書吏笑道:“那位彈劾戴編修的禦史,想必也是雲南人吧”
書吏頜首道:“是,正是出自雲南。”
一切就很清楚了,不過單憑一個雲南的禦史同鄉,肯定是不夠的,畢竟戴大賓是翰林,翰林和禦史都是清流,誰怕誰來
那麼沐家在這京師,肯定還有某個勢力不小的人,隻是這個人是誰呢
隻有找到這個人,才能解決問題。
葉春秋便道:“雲南沐家,與誰的交情最是深厚。”
書吏的眉頭輕輕地凝了一下,忙道:“小人不知。”
葉春秋隻看他臉上的變化,便知道他不是不知,而是不想說,怕惹麻煩。
這很好理解,畢竟在翰林裡做書吏的,其實是最靈醒的人物。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圈子,書吏也是如此,他們各自會交換一些京師裡錯綜複雜關係的情報,甚至有的老吏,對某家大人從地方官那兒收到的冰敬炭敬都了若指掌。
葉春秋不由在心裡想,這件事若是繼續放任下去,戴年兄隻怕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非常之時,該行非常之事,葉春秋的臉拉了下來,突然將茶水朝案頭一潑,案頭上一遝厚厚的實錄便浸了水,墨水渲染開來,頓時糊成了一片。
這書吏愕然,一時弄不明白葉修撰為何如此。
就在他愕然的時候,葉春秋便正色道:“大膽,你竟這樣不小心,毀壞了如此重要的公文,王書吏,這件事,本官絕不和你乾休,明日就提請國史館侍讀周學士,開革了你”
書吏驚得瞪大了眼睛,臥槽這明顯是栽贓陷害啊,而且還作得如此的明顯。
王書吏打了個冷顫,立即意識到了什麼,忙是跪倒在地道:“請大人息怒,小人小人有一件事要稟告,葉修撰,小人聽說那沐家和禦馬監的張永張公公相交莫逆,每年的時候,沐家都有一大隊的車馬將許多的雲南特產送去張永在京中的外宅,沐家的一些子侄到了京師來,也是張永安排他們在上四衛或者是勇士營差遣,小人就知道這麼多了。”
張永
葉春秋愣了一下,想不到還是個老熟人,隻是這個家夥和自己如此不對付,若是認識的人倒還好,還可以去求一求情,現在隻怕
葉春秋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道:“沐家怎和張永勾搭上了”
這書吏已經吃過了虧,自然對葉春秋的問話,知無不言:“但凡是外頭的藩王或是領兵的將軍,其實都不擔心內閣那兒,隻要他們不逾禮,內閣諸公也懶得理他們,各部堂的事兒多著呢,自然也不會和他們生怨。他們最擔心的,反而是天子會怎麼看待,所以但凡是各地的藩王,或是各鎮的軍將,多是要巴結宮裡有權有勢的宦官,若那宦官能為他們在天子麵前美言幾句自然是好,實在不成,隨時通報一下消息,也是好的,這沐家和張公公相交甚厚,其實滿京師都是知道的,小人小人也不敢亂說,不過不過小人鬥膽猜測,這件事應該和張公公脫不開關係。”
“張永”葉春秋眯起眼來,看來找關係化解危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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