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qu”
看著這位鄧老兄,葉春秋莞爾一笑,道:“鄧兄,你的腿”
“隻能如此了,哎我已習慣了,走吧。”鄧健在來時,天天罵罵咧咧的,可漸漸的,也就接受了現實,心平氣和了不少,人嘛,總會慢慢適應的,所以他決定原諒陛下,此時反而笑了笑,對葉春秋道:“想不到,我們又在一起了。”
於是二人並肩而行,等進入了那一處街坊,二人左顧右看。
這理應是一群修築燈塔的匠人們雜居的地方,都是連片用木頭蓋起來的棚屋,顯得臟兮兮的,甚至有一股魚腥的味道。
葉春秋和鄧健最終還是捏著鼻子走進去,裡頭的棚屋間距很低,有些地方,甚至需要彎腰,衛生就不必提了,糟糕得很。
搜羅了一圈,卻沒見到朱厚照的人影,葉春秋反而有些遲疑了,卻是鄧健手一指道:“你看那裡,有一處土廟。”
那確實是間土廟,大抵是匠人們到了這裡後,臨時搭建的,畢竟是在海外,許多匠人便將心靈寄托在鬼神上。
葉春秋對著鄧健點了一頭,便和鄧健一起走到了廟外。
剛走到廟外,裡頭便傳出嘈雜的聲音,細細一聽,葉春秋和鄧健都不禁對視一眼,二人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了然的意味。
這從廟裡傳出來的聲音,正是朱厚照的,隻聽他道:“我開,呀,又是三個點兒真真見鬼了,他娘的,小爺我手氣不至於這樣臭吧。再來,再來。”
接著,一個陌生的聲音道:“姓朱的,什麼再來,還有沒有抵押沒錢,可不和你賭了。”
朱厚照道:“哈,我會沒錢這秦皇島好吧,小錢,拿東西抵他”
“”葉春秋大抵聽出了什麼,側目一看鄧健,便見鄧健的臉色扭曲了,才剛剛原諒了朱厚照開溜,現在居然
鄧健再不猶豫,怒氣衝衝地衝了進去,葉春秋怕出事,連忙尾隨其後。
剛進去,便見這小土廟裡,早已圍了不少的匠人,多半是做工時忙裡偷閒,躲在這兒開賭。
此時,朱厚照正激動地頂著骰盅,臉色發紅,口裡道:“開啊,開啊,大,大”
在他身邊,錢謙打著赤膊,雙手護著自己的胸毛,他隻剩下了一條馬褲,至於靴子、發簪、衣服,卻都被一個馬臉漢子用腿壓著。
錢謙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開出來的骰子,燈看到那骰子不過兩點,頓時發出嚎叫:“天,輸得隻剩下底褲了啊,陛朱公子,咱們不賭了,走吧。”
朱厚照卻是依舊不肯乾休,口裡大叫著:“不成,不成,他還有馬褲,快,小錢”
鄧健已是氣得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差點兒兩眼一抹黑,栽倒在地。
好生生的一個天子,就在幾日之前,還穿著冕服坐在金殿上,這才幾天啊,就出現在了化外之地,然後很熟稔地搖著骰盅,活脫脫的一個市井小無賴的樣子,而且他脫了靴子,盤膝坐著,裹腳布也不見了蹤影,就露出自己白嫩的腿來,偏偏他一麵賭,還一麵拿手摳著腳丫子,扣完了,竟還將手送到了鼻下聞一聞,然後皺一皺眉,仿佛也覺得臭,接著滿口道:“小爺我不服哪”之類的話。
“咳咳”葉春秋也很是無語,顧不上趔趄著要倒的鄧健,快步衝了進去,直接將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朱厚照給拖了出來。
被葉春秋一聲不響地拖到了門外,正想大罵之際,看到竟是葉春秋,朱厚照頓時露出驚喜之色,道:“等等,等等,等我穿了靴子,春秋,你可算是來了啊。”
還不等葉春秋說話,一團黑影已是朝葉春秋襲來,卻是錢謙光著膀子,胸毛畢露,然後雙手伸展開,那一團胸毛便大喇喇地出現在了葉春秋的麵前,他的大膀子一把將葉春秋撲住,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春秋,你可算來了啊,你再不來,我就貞潔不保了啊。”
葉春秋頓時打了個冷顫,渾身惡寒,心裡說,我特麼的貞潔才不保了呢。
眼看這裡鬨哄哄的,葉春秋感覺自己成了三個人的保姆,朱厚照嘻嘻哈哈的,錢謙哭哭啼啼的,鄧健已成了疑似精神病患者,看到柱子,眼睛就發紅,說不定什麼時候想不開,就去撞一下。
好不容易大家都到了土廟外,三人還在喋喋不休,朱厚照滿口小爺,錢謙一臉委屈地想說什麼,鄧健則是失魂落魄地站著不動,偶爾發出幾句囈語。
葉春秋不由苦逼地撫額,似乎眼下隻有自己一人正常了。
正在這時,卻有一樣東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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