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俸?
意思是說,從此之後,他們興王府的子孫就再不能領朝廷的俸祿了。
這個可是真正的鐵飯碗啊,雖說興王府在安陸有著無數的王田,榮華富貴是足以保全的,可是旁係子弟,還有庶出的子弟,可要慘得多了,這是祖製,是祖宗之法,是太祖皇帝為了保障天潢貴胄的護身符。
有著這個,興王府的子子孫孫就算再如何潦倒,都不怕餓肚子!
可現在的問題在於,這個球又被葉春秋踢回了他們父子的身上了。
現在剛才是為難葉春秋,現在對他們父子就不是為難嗎?最大的問題是,他們賭得起嗎?
興王父子的臉色皆是複雜起來,看得出,他們正在心裡做著掙紮!
若是不肯?他們堂堂皇親,勢必會被人嘲笑的,而且方才自己父子二人還占著優勢,卻等於是這個優勢很快就被逆轉了。
何況,為什麼不賭呢?
隻要是自己出題,他葉春秋就輸定了,絕不一分半點的勝算。
這世上的難題怪題,何其多也,他葉春秋算什麼?這種賭局,幾乎是穩贏的!
他們今日是有備而來,滿心要葉春秋沒好果子吃,現在就認輸,怎麼甘心?
何況人家也是拿出了真金白銀,三百萬紋銀啊,這絕對是興王府要跪的數目。
父子二人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倒是朱厚熜道:“好,此事就這麼定了。”
葉春秋卻是一笑,不以為意地道:“世子,這興王的家業,似乎還沒有落在世子的手裡,怎的世子卻來許諾?”
這意思是說,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朱厚熜的臉上卻無怒氣,隻是朝興王朱祐杬頜首點頭。
朱祐杬咳嗽一聲,才道:“既然你強要賭,那麼本王便算允了。”
葉春秋眼眸一張,隨即帶著淡淡的笑意道:“而今陛下與朝中諸公都在,可是我還是怕你們抵賴,不妨請陛下做個見證,你我當殿立個字據吧。陛下……”
說著,葉春秋朝朱厚照行禮道:“也請陛下恩準。”
朱厚照還是有點迷糊,好端端的,就開賭了啊。
其實他對賭一丁點反感都沒有,反而,還有那麼點兒興趣。
隻是他有些悻悻然的,生怕師傅們反對,尤其是那些打了雞血似的禦史,到時候豈不還是要吵鬨到他這裡來?
春秋啊春秋,你真是天天吃飽了來鬨點事,每次都是朕頭痛哪。
他不禁環顧殿中諸臣,才發現了令他目瞪口呆的問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