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的八月依舊冰冷。巷子裡的陰風仿佛冰刀一般,一塊一塊切割著骨肉。殘忍而無情。
蕭正目光寒冷的盯著何柱國,盯著他那染血無數的錐刺。要看書1┼k┼a╬n╋s╋h╬u╬c╬c╳紋絲不動。
何柱國動了。
就像他曾經的十次,五十次,一百次出手那樣。他先是習慣性的邁出左腳,然後挺胸,一個縱身逼近蕭正。在距離目標隻剩兩步之時,閃電般刺出右手中的錐刺。
在前麵的一百次之中,他有九十九次一擊即中。當場將目標刺死。唯一的一次,也會在花費點精力之後釘在牆壁上。死狀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要多慘絕有多慘絕。
這一次,他也沒有任何的心理包袱。
在他看來,當過兩年兵,還算有點身手的蕭正或許能避開自己第一次的攻擊,甚至避開第二次的攻擊。但第三次,第四次蕭正一定會死。
這是一個有且隻有唯一答案的戰鬥。他贏,蕭正死。
咻
何柱國的身軀如一道閃電,裹挾著絲絲勁風,如同鬼魅般奔騰而至。
錐刺微揚,閃爍出攝魂的寒芒。伴隨一道呼嘯之聲,咻地刺向了蕭正的咽喉
眼看著錐刺逼近,立於原地的蕭正終於動了。
他的動作並不太快,但夠沉,夠穩,爆力也石破天驚。
撲哧
刀鋒現。
嗡
橫臂,出刀,蕭正甚至沒用眼睛去看,僅僅是習慣使然,他便一刀劈開了何柱國的錐刺。在這漆黑的夜空碰撞出激烈的火光。噴灑在人的肌膚上,甚至有些燙。
一刀過後,蕭正仍是一步不退,手臂一沉,一緊,猛地揚起刀鋒,從正麵劈向何柱國。
沒有任何的花哨技巧,就這麼如砍瓜切菜般劈向何柱國。僅僅一刀。蓄滿他渾身力氣的一刀。便將原本氣勢洶湧,殺氣橫生的何柱國震飛出去。腳後跟連連在地麵摩擦了三四次,方才站穩身軀。那把握在手中,以純鋼打造的錐刺也嗡嗡作響。震得他手腕一陣生疼,虎口竟是撕裂出一絲絲的血水。
短暫的一次交手,何柱國便意識到了一個前所未見的問題。
他不是蕭正的對手
是的。
脫離了殺手級彆,邁向更高境界的何柱國完全不是盛怒之下的蕭正對手
這十八年來,他的主人要求他向更高的境界邁步。要他成為不僅僅局限於殺手的強者。要他成為其手底下最鋒利的王牌。他一直這麼做著,甚至曾經為了練習必殺技,長達一年時間沒有出門,閉關於屋內練功。每日刺五百次,一千次。隻為將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都與錐刺的力融合得完美無缺。
他做得一直很好。也被委以重任。甚至被主人以禮相待。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是站在巔峰的強者,再也不是當年那個隻知道殺戮,一身血腥的殺人犯。
但他錯了。
大錯特錯
真正的強者,又豈會被對方一刀劈退。瞬間摧毀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