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應看飛身截擊他。
天下第七落下來。
其間乍見紅光一閃。
落下來的時候,他的手上多了一樣東西:
鉤子。
――很銳利的鉤子。
鉤子上閃晃著血跡。
方應看也落了下來。
落下來的時候,他手上也多了一件事物:
笛子。
――那本來是係在天下第七腰畔的笛子。
現在卻到了方應看手裡。
方應看小心翼翼的拿著它,視若珍寶。
這時候,筷子、拐杖、連同本來在任怨手上的利刃,叮叮、啪啪的,落了一地,大家才省覺這些事物不知何時也彈上了半空,現在才肯落下來。
就這樣,兩人“飛”了上去,又“落”了下來;天下第七落到店門口,隻差一步,就跨出了店門。
屋外風淒雨迷。
夜很黑。
晚涼。
寒。
天下第七神容木篤,一隻鬼眼,望著外麵,像響往一個流浪的夢,又像他的靈魂早已飄向遠方。
然後他吃力的回身,碧目深深的注視那好動青年,眼光卻又似透過那躁動小子的身體,望人燈後那個滿目深情但又神采全無的漢子眼巷裡。
那漢子的眼神仿佛也有了變化。
――本來是死人山,現在活了。
雖然活了,但還沒有爆炸,像給什麼東西強而有力的堵塞住了,沒有噴將出來。
噴不出來。
――但卻在底下活動著。
劇烈的活躍春。
――但遲早都會炸了開來,轟轟而烈烈,沛莫能禦。
隻是還未到時候。
旁人看來,天下第七企圖往外闖,方應看飛身過去截他,如此而已。
其實,變化是很多,而且很繁複,同時也十分驚險的。